夜晚,职业者协会三层,见习职业者协会管理室。
德里斯端坐在办公桌前,借着煤油灯发出的光,神情肃穆地用笔记录着什么。许久之后,他终于记录完毕,小心翼翼地将记录的资料封存在一个保存袋中。
拿起手中的资料袋,看着封面上的名字,见习职业者——阿初,以及封面右上角的红色字迹,绝密,德里斯长舒了一口气。
将资料袋放在桌上,德里斯揉了揉额头,缓解了下因为大量记录工作带来的疲倦,接着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看向村子北边夜色下寂静无声的哥布林森林,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德里斯,你还是这么多愁善感。”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声音。
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没有让德里斯感到吃惊。在整个村子里,能令他没有一点察觉,就出现在他身后的,仅仅只有那几个正式职业者大人。
而有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只有初始村乡级职业者协会会长,库尔斯。
从容地转过身,德里斯微微躬身低头,“库尔斯大人。”
“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老样子,常常工作到这么晚。”
库尔斯是一个虎背熊腰的肌肉大汉,2米高的身躯,浓眉大眼,一头披肩的棕发,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亚麻衣裤,此刻正靠在德里斯刚才办公的椅子上,拿起桌上写着绝密的资料袋,一边看一边感慨地说道。
“没办法,村子的那些个见习职业者,没几个人愿意来协会任职,每次我一邀请,第二天都跟老鼠似的,躲躲藏藏。”听到库尔斯这么说,德里斯没好气地开口。
“咳咳……”对于德里斯的抱怨,库尔斯心虚地咳嗽一声,他虽然是会长,但也经常当个甩手掌柜,将协会的事丢给德里斯,没有立场可以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这个突然出现在村子2个多月的小子,你怎么看?”
见库尔斯转移话题,德里斯也没继续纠缠,而是转而说道:“通过昨天的对战,我手中的武器告诉我,那小子至少不是一个奸邪之人。”
“这样嘛……”库尔斯摸着下巴,突然开口道:“听说你中午和那小子对战时,武器断了?”
德里斯脸色一僵,恼羞成怒道:“喂,库尔斯,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看着德里斯的表情,库尔斯愉快地笑了起来,他就喜欢看一直板着脸的德里斯不一样的表情,过了一会,在德里斯即将怒气爆发时,才连忙变回严肃正经的神情。
“那小子在老辛迪那里当学徒?”
“看来,他是得到了真传,才能锻造出品质那么高的刀。”
库尔斯如是说道。
德里斯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那,这小子申请的晋升见习职业者怎么处理?”
库尔斯大手一挥,“让他晋升吧,有我在,没事。”想了想,继续补充道:“等他晋升以后,派出去哥布林森林外围,哦,对了,让阿杰斯小队和他一起。”
“时间久了,如果他有别的小心思,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被揪出来。当然,如果他是真心想要留在村子,这样的好苗子,我们也不会拒绝。总之,再看看他今后的表现吧。”
“是,我知道了。”德里斯低头应下,等抬起头,身前空空如也,明显是库尔斯已经离开了。
“真是个喜欢耍帅的家伙。”无奈地摇了摇头,德里斯坐回椅子上,今晚,还有一些事情等着他继续处理。
……
翌日,阿初照常5点起床。
摸了摸额头,他走到楼下用冷水冲洗了下脸,舒缓了昨夜纯白灵魂空间内重现的2次对战所带来的疲惫。
话说昨天对战结束,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也忘记问晋升仪式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竟然把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问,看来昨天的那场对战,对我造成的冲击,真的非同一般啊。”
阿初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准备等今早的武器修习结束后,就去职业者协会问问。
不过令阿初没想到的是,约莫9点左右,查理就来到他家,通知他明天中午12点,可以进行见习职业者的晋升仪式。
将一块颇有份量的肉干塞进查理的口袋,看着他眉开眼笑的离开,阿初停顿片刻,继续修习刀法。
有人传消息,总好过自己浪费时间去询问更好,不是吗?
修习到了中午,看着系统显示的技能熟练度,阿初露出满意的笑容。
【基础刀法lv2(60/3000)】
虽然距离技能升级还很遥远,到看着自己一点一滴地进步着,总是让人极为愉悦。
……
第二天,阿初如约来到了职业者协会。
在查理的带领下,他走到职业者协会三层的见习职业者管理室门前,此时管理室的大门并没有关上。
在大门外,看见德里斯坐在房间的办公桌前,阿初顿了顿,接着低头走进去,缓缓地道:“德里斯大人,我来进行晋升见习职业者的仪式。”
听到阿初的声音,德里斯抬起了头。
“是阿初啊。”德里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走吧。”
起身,整理了下桌上杂乱的文件,德里斯越过阿初站在门边的身体,带着他在检测室边上的一道铁门前停了下来。
从怀里拿出钥匙,德里斯开门,走进了门内。
跟在后面的阿初,也连忙走了进去。
在阿初进门后,站在门口的查理慢慢将门关上。
随着铁门的关闭,房间内渐渐陷入了漆黑。最后,“砰”的一声关门声,让阿初心里一跳。
好在没过多久,德里斯就点燃了房间内的煤油灯,让阿初心里稍缓。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也让阿初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形。
房间不大,约莫30平方米,墙壁上刻满了神秘的纹路,缠绕纠结,形成了诡异的图案,看了一会,阿初只觉得头晕脑胀,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多瞧。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黝黑色的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