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骏马在官道疾驰而过,卷起一阵尘土,避让的百姓回头望了眼渐渐远去的马队,无奈地摇头叹息。
马队来到一处村落,领头的人示意众人下马。几个眼神交换,众人从马背的行囊里取出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
领头那人手持军用阔身短剑,必是近身格斗的高手。余下两人用弩,腰悬箭壶,另两人则是一手持盾,一手提刀。持盾两人在前,用弩两人居中,领头人持剑压后。五人按队形来到一处院落门前,只见这个院子大门紧闭,内部上着门闩,门头上高悬着一块方匾,上写:“武进冠甲”,这便表明了宅主人武举高等的身份。
领头人点头示意,行动开始。
前面一人将刀从门缝伸入,搭在门闩之上,旁边人挥起盾牌,重重地砸在刀背上。只听得门闩断裂之声,前面两人便同时斜身撞门,只一下子木门便应声而开。五人小队保持队形进入院内。刀盾手举盾防御前进,弩手左右调整角度寻找目标,领头人持剑压后。
院内人似乎听到了动静,一个仆人匆匆绕过影壁走向大门。
嗖!
一只弩箭正中仆人胸口,仆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小队阵形前方的刀手抡起大刀又补了一刀。
小队无声地前进,见到活人立即扑杀。跨过两进院子,不多时便进入了内宅。
内宅的庭院清幽雅致,流水伴假山,花园通廊亭。
一人正在亭内饮酒。
小队加速了步伐,往亭子靠近。很快,亭内那人便进入了弩手的射程,两弩齐射,两支弩箭脱弦而出,只扑亭内人。
弩箭带着破空声疾驰而到!
亭内之人听得响声暗道不妙,伸手一抓,夺下一支飞箭。脑袋稍稍一沉,另一支箭穿过他的发髻,向后飞去。
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亭内之人眼神动了动,缓缓站起身。
一身灰色的常服,披散着花白的头发,眼神恍惚了一阵,眼圈泛起了红晕。面对着逼近的五人小队,他立在亭子正中,缓缓说道:“如何?连我也不能放过吗?陈大人。”
领头人示意停止,小队在亭外停下。
亭内人接着说道:“郭某已辞去职务,难道贾丞相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郭大人恕罪,陈某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哼!奉命行事。你陈仪是奉谁的命?是皇帝的命令,还是他贾丰之的命令!他还要怎样猖狂,大唐天下已经让他祸害成今日境地,难道他还想杀我郭守怀不成?”
陈仪拱手施礼,低头说道:“郭大人,下官人微言轻,不过问政事。我奉皇命而来,望恕罪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我郭某半生为大唐开疆拓土,卫国戍民,到头来却是如此下场。”
一行清泪从郭守怀脸庞划下。
手中箭瞬间被折为两段!
两个弩手将弩机对准了郭守怀,等待陈仪的命令。
“不过,想杀我堂堂一品镇虏大将军,区区你们五个人,是不是太不把我郭某放在眼里了!”
郭守怀话音未落,从侧门呼啦啦涌出十几名门客,手里各提刀枪,气势汹汹地奔亭子而来。
“放箭!”陈仪命令道。
弩手扣动扳机,两支箭应声而发。
两名门客飞身挡了上来,将郭守怀护得严严实实。后面的人紧接着赶到,喊杀声震耳欲聋。
陈仪冷冰冰地说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