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卜看着夏鸠的脸飞速地沉下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声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夏鸠却突然笑起来,“好了,我早就放下了,不过我不难过,难道我还要开心吗?”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号称什么事都知道吗?”夏鸠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那你知道我那个同桌是什么情况吗?”
“这夏哥你就有所不知了,”提到这个,常卜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跟夏鸠说:“要说这严长瑾啊,也是个风云人物…………”
“算了,”夏鸠打断了常卜的即兴演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啧,一听就很假,我还是自己去了解吧。
“啊?”常卜词都准备好了,憋得慌,“不是啊,夏哥,这对人总是要有点大体上的认识啊,要不你被他骗了咋办?”
夏鸠似笑非笑地回了常卜一句:“可我觉得不大可能啊。”
常卜泄气,马上又重整旗鼓:“反正夏哥你小心点,我听说他就是因为打人才转学的,您悠着点。”
“说完了?”
常卜懵懵点头。
“说完了,就给我转回去,别打扰我和我同桌交流。”夏鸠神情淡淡地说着。
常卜一脸痛心地回头,觉得他家夏哥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别人的话。
夏鸠思来想去,不知道从哪撕了张纸条,飞快地写了几行字,递给了严长瑾。
严长瑾看着突然出现的纸条,沉默了几秒,似乎面带嫌弃,然后把它拎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夏鸠:“…………”我去你大爷的!
夏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意外,感情他这个同桌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啊。
夏鸠觉得有点烦,他其实不是很喜欢人际交往这些事,即使他很擅长。
他垂下眼眸,百般无聊地拿着笔在纸上乱画。
窗边的阳光照射进来,有些刺眼,夏鸠拿手挡住,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到窗外的银杏树,恍恍惚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他还记得那也是个夏天。
阳光洒落在他和妈妈身上,暖洋洋的。荷花的清香弥漫在鼻尖,鱼儿藏在荷叶底,偶尔露出几次头,蜗牛在荷叶上慢慢爬行,恍若时间都静止了。
夏鸠倚靠在院中央的大银杏树上,脚边是几朵灼灼盛放的野花。顾勺在一旁用点烤箱做松饼。
夏鸠脆生生地问顾勺:“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好想吃啊~”
顾勺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点了点,笑骂道:“你个小馋鬼。”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而又美好。
而打断这安宁平和的是隔壁邻居的争吵声,夏鸠偷偷摸摸地溜出去,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被赶出房门,无论他再怎么焦急地敲打门,但是那扇门再也没有开过。
只见他急躁地转了几圈,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脸上的神情显露出恳求,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失望,直到麻木不仁。
“怎么样,热闹看的开心吗?”突然出现的顾勺阴森森地问着。
夏鸠下意识顺口回答道:“还行,也就………”他突然发现不对,转头一看,直对上顾勺的大脸,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啧啧啧,看把你吓的的。”顾勺调侃夏鸠道:“热闹可不是白看的,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特别惨,一看就是人缘不好,鸠鸠你以后可不能像他一样…………”
“……夏同学?夏同学?醒醒!”
夏鸠猛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