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框又不争气的红了,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念爸妈。
傅北辰紧紧拥住了她,轻声道,“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可以吗?我认真的。”
家人?为何听到这句话心脏会疼,不,你值得更好的女孩,不该是我,不该是我,顾浅推搡了他,傅北辰看着她的眼睛,看到她在躲避,
“先别拒绝我,不急着回答,我会等你的决定,”
顾浅没作回答,视线只是躲过他看着窗外,在他看不到的方向里,微红着眼睛,傅北辰,谢谢你,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里,可是,我不值得你爱。
两人安静的走回公寓,在转身之际,傅北辰突然紧拥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早点睡,别想太多。”
因为孤单,所以想找寻一个人,因为心碎,所以想忘记一个人,因为私心,所以想留住一个人。可如今,因为过不了内心的那一关,所以想放弃。
一连好几天,司徒夜霆也没有联系她,而她和傅北辰也一直处于那晚过后不温不热的状态,在上班之际,也被华姐多次批评,思绪飘转,心不在焉。
许久不见的易子吟突然造访瑞丽,很快便签了合同,与其合作开发新鲜肉的特季新品。
顾浅在修着电脑里的图,华姐就拿着一份资料过了来,“这个人专门指你拍摄,你跟一下,这是他的资料,好好看看。”
指尖在翻看着他的资料,易子吟,易家的小太子爷,长得一副妖孽样,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自从那晚在幻狱被司徒夜霆揍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如今他点名要自己跟拍,难道这之间有什么阴谋吗,那晚,他莫名其妙的和她打赌,他的目的是什么?
来到摄影棚,顾浅很职业的给他拍摄,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她叫他怎么动作他就怎么动作,难得这么听话,易子吟从一开始见到她就在打量着她,也是极其配合,最后在化妆师补妆之际,
“顾浅,你对所有人都这么高冷的吗?”易子吟扬起妖孽的脸庞问道,只是久久没听到顾浅的回答。
女人在电脑前翻看着作品,找细节,本就不灵敏的听力,更是没接收到他的问话,她在认真工作的时候,不能一心两用。
易子吟走前又问了一声,“顾浅!”
这时听到名字才转过头来看他,疑惑道,“怎么了?”
男人一下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你聋了呢,”
顾浅一下把头转了回来,低了又抬,眼神在躲避什么,要她怎么承认,她就是个残疾人?
“有事吗?休息一下,待会拍下一组。”女人没有直视他,只看着自己的作品。
“也没什么事,那晚,我赌赢了,还记得吗?”易子吟反着身靠着桌子上,低头斜视着她。
“我不觉得那种赌局有什么意义。”
“能代表他不是不在乎你,这还算没意义吗?我不就亲了你一下,他就把我揍了,你说,他不是在乎你是什么?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易子吟很轻松的说道,仿佛能看穿一切。
“你错了,他恨我都来不及,”顾浅并没有因为他说那个男人在乎她这句话而起波澜,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会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吗?很显然。
“当局者迷,我这样的情场高手才看的出来,你就等着看吧,”易子吟双手环胸,
都说易子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无数,打遍情场无敌手,可谁会知,有一天,他会爱上他的手中棋子。
顾浅直接无视他的话,认真修她的作品,易子吟只在旁看她,欢欢去拿来几瓶饮料,看到易子吟的眼神一直在顾浅的身上,忍不住在女人耳旁小声道,“易子吟一直在看着你耶,”然后把一瓶水放在她旁边。
顾浅不以为然,不过认为这是他们这种富二代无聊的兴趣。
欢欢在一旁开始自卑,怎么都没有帅哥看她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帅哥和美食,好难抉择……
再次搭起影棚拍摄下一组,易子吟居然当着她的面换衣服,上身露出的胸肌简直不要太好,这妖孽一般的长相就已经够让人惊叹了,这性感的一面简直要勾起人不偿命。
顾浅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赶忙转身过去,“有更衣室你在这换干什么?”
易子吟看到她恼的模样,有些失笑,“你不会没见过男人的身材吧?”
听到这,她就想起司徒夜霆对她的暴行,有些发恼,“流氓!”
说罢就大步走出影棚,其余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男的自然不觉得有什么,欢欢在一旁却看呆了,直到易子吟叫唤她才回过神来,“胖妞,好看吗?你老大出去了。”
说罢眼神指了指外面的顾浅,磁性的声音听的欢欢一脸蒙。最后,尴尬的安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看出神了,然后跟着出了门去,过了十分钟,里面的化妆师通知,才回到摄影棚。
顾浅没好脸色的看着他,就想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禽兽,变态。
“你别这个表情看我,我又没睡过你,搞得好像我对你不负责。”易子吟边拍边笑,
顾浅对焦着摄像头看他,“我真为被你睡过的女人感到悲哀,”
“悲哀?那不能,她们都是自愿爬上我床的,”易子吟转想到那些画面。妖孽的笑道。
“所以呢,你是来炫耀你的魅力吗?还是来告诉我,你有多厉害,睡过多少女人?”顾浅放下摄影机平淡的看着他道。
“厉害嘛,倒还可以,要是能把你拿下,那才叫厉害。”易子吟打量着她道,只见她的身材极好,曲线完美,穿着紧身裤的腿又长又直……
“想都别想!”顾浅生气的叫他站好,然后给他拍了一组没有含金量的照片,摄影师心情都不好,作品自然和心情挂钩了。
易子吟转而又笑道,“逗你玩的,瞧你气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顾浅闻言也只是恼火的看他,不想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