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归一拉着迦梵去把上午的活干了。
其实也就是在藏经阁里掸掸灰，藏经阁每个星期都有大和尚来打扫，也老是有和尚来拿书，积不了什么灰。
他们都是小孩，干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活，这个任务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迦梵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旁边书架上的书。
归一回头看看，见他还打了个哈欠，开口说他，“你昨晚又睡那么晚，早上又起不来，下午就犯困。”
“那话本着实好看，不自觉就看到那么晚了，这也不怪我啊……”迦梵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那，你继续给我讲上次说的仙人的故事嘛。”归一绕着几个书架转了一圈，回来爬上迦梵旁边的椅子上。
可能打哈欠真的会传染，迦梵是熬夜了精神不足，归一是单纯的吃饱喝足开始犯困。归一也打了个哈欠，左边脸颊上有个浅浅的小酒窝。
迦梵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手感不错。
归一托腮看他，满眼期待。
迦梵收回手，像模像样的清清嗓子，“上次不是说到那个月老喝多了把姻缘树给薅秃了嘛，后来呀，第二天，他酒醒了，发现自己在树底下躺着，身边一堆叶子，抬头一看，好嘛，好不容易养大的树现在秃了一大块。他懊悔的呀，又是拿仙丹又是灌仙露，好不容易把蔫了的姻缘树养的精神点。”
“然后呢？”归一问。
“然后啊，姻缘树有足足一个月没理月老呢，”迦梵眯着眼睛，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上扬。
归一又打了个哈欠，“那月老不应该贪嘴的，姻缘树好不容易长大，他就把人家的叶子拔掉那么多……”归一趴到桌子上，声音越来越小。
迦梵听着他嘟嘟囔囔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归一醒过来时，天边翻滚着血一样的云。
“梵哥哥……”
在窗户边站着的迦梵转身，“醒了？来看好玩的。”
归一跳下椅子，跑到迦梵旁边。
“哇，为什么云是这个颜色？”归一拉拉迦梵的袖子，抬头问他。
迦梵长他两岁，比他要高一个头。
“天上有喜事吧，可能是月老又牵成了一对姻缘。”迦梵看他仰着脸，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
“嗯，”归一又扭头回去继续看。
云的颜色淡了些，太阳的光也暗了些。
看了一会，太阳下山了。
归一趴在窗户上看着，忽然指着外面道，“啊！方丈回来了！”
迦梵顺着他手指的看过去，看到方丈进了院子。
“走吧，去吃晚饭。”迦梵把窗户放下来，牵着归一走出藏经阁。
吃过晚饭，方丈给了归一一个石臼。
“你平时不是无聊吗，拿这个帮忙捣蒜泥什么的都可以。”
方丈这样说。
石臼对于归一来说有点大也有点重，迦梵帮他拿着。
住持晚上照例是在主殿里待一个时辰。
入秋天凉，黑的也早。才刚吃过饭，天空就已经全黑，零零散散的有几颗星星挂着。
晚上凉，迦梵也不带着归一出去闹了，两个人在卧房里嘻嘻哈哈说笑。
迦梵突然想起来上午的花，
“归一，你等一会儿，我去找方丈。”
归一点头，迦梵跳下床，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