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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嘶!!!

染柒心中一震,这是马的声音。

匆匆赶到栓马的房柱,马匹不见了。

谨慎的查看四周,手指悄无声息回按在袖口出。

房柱上栓马的地方无任何被破坏的痕迹,而她刚才栓的马以不见了踪影,风声穿过街道,如同鬼魂在肆意横行。

翻身踏上屋顶的瓦片。

咔喀,咔喀。

脚下破旧的瓦片碎裂,染柒微蹲下身缓步走着,大略看了下村庄,并没有任何异样。

谨惕还是无法放下,染柒纵身越过屋顶,终于在一间屋前找到马蹄印的痕迹。

再次推开摇摇晃晃的木门,木门打开时,染柒准备好侧身躲开类似刚才的灰尘,可出乎意料,这次没有灰尘,反倒显得有点整洁,蜘蛛网还是有的,可却没有那么多,明显有人居住。

“谁?!偷了我的马,老实把马归还,我当没有此事。”

空旷的房屋无人回应,染柒眼睛灵敏察觉到角落有一高大物冲出来,袖口银针脱手,直射而去。

“别。”角落中一个声音焦急的喊道。

当门口的光亮让染柒看清楚朝自己冲过来的竟然是自己的马时,银针已收不回了。

眼睁睁看着银针即将没入马肚,角落那人跌跌撞撞挡了上来,跟着马匹一起摔在了地上。

马匹被角落的人压在身下,挣扎了几下,便脱离了身上的重物,抬起马蹄甩了甩毛发,跺了跺几下脚,朝着染柒亲昵地靠过去。

染柒上前,看清来人,眼睛微微一缩。

这手脚上的铁链,越看越熟悉,不正是那时候黑袍人队伍马车后面那个人吗?

为了确认一下,染柒将他那稻草般的头发往前整理一番,就跟那时挡住脸一样。

真的是他!

此人中了自己的银针,这银针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她可是为了让杀伤力更大,从析南那里整了点毒药,涂抹上。

看着这进气还没出气多,染柒就知道凶多吉少了,抱着敷衍了事的心态,帮他把银针取出,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谁让他偷自己的马呢!

牵上马绳就要走,结果拉不动,马儿原地站着,不肯走。

“怎么了?吓到了吗?”染柒摸了摸马头,安抚它。“没事了,没事了,咱们走吧。”

刚一抬脚,衣角就被扯住了,染柒一头雾水,低头一看,地上那人虚弱得很,可还是死命扯着自己的衣角。

“你想干嘛?”染柒看到那人嘴巴费力在细语什么,距离太远,他声音又太小,没听清。

染柒弯腰把耳朵凑近去听。

“别出去,不要,出去,危险。”

染柒才听清他说什么,外面就有动静,起身朝外走了两步,想到那人说不要出去,脚步瞬间停住了,转身看了看地上那人,染柒还是决定把他拉到角落去。

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本想使劲一拉,却没想到这人竟如此之轻,染柒知道这一年她确实练了不少力气,可这人是真的轻。

呼哧呼哧

是衣袍的声音,染柒放下手上的人,将马儿拉低,让马儿趴在地上,然后往门后躲去,低着身把门关上,藏在木门后,用木门下面实木的地方做掩体,从上面镂花装饰的空隙探去。

看见时隔一年没见的黑袍人,染柒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大概看了下,黑袍人的人数不少,甚至比之前去独闽族时还要多。

看来此处是他们的聚集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染柒瞧不出还有什么,回了角落那里,却发现了那人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那衣服上三个破洞,染柒还真看不出他刚才是中了自己的银针。

“你到底是谁,跟外面那些人是一伙的?!”染柒带着肯定的语气,换来的是那人的嘲笑。

“我要是跟他们是一伙的,那我还带着这手铐脚铐干嘛?我是被抓来的,具体为什么,应该就是因为我身体里那奇怪的血吧。”那人摸了摸刚才受伤的地方。“正如你所见,我不但不会中毒,还会自己愈合伤口,全都是拜我身体里流的血所赐,怎么样?神奇吧,你是不是也想要啊?”

染柒确实是惊奇,但也看到那人眼底的无所谓,实际是看透了太多人心的无奈,他这些话似乎刚才的针是扎在他的喉咙上,语气有点咽呜。

“你的血,我不稀罕。”染柒迎面坦荡荡对上他的眼光,却好似激怒了他。

“不稀罕?你这是打算先让我放低戒心,好取我的血吧,不用这么白费功夫,尽管取便是,反正我也没觉得有多好,能给我放干,我还反倒得感激你呢。”

染柒没去搭理他言语上的自暴自弃,用手搭上他的肩膀。太瘦了,基本就剩骨包皮了,就算自己真想要他的血,他也很难放出多少。

“怎么,嘴上说着不要,手倒是挺实诚的啊。”

染柒呼了口气,烦这个人阴阳怪气的话语。“你太瘦了,回头给你好好补补,不过现在得想一下怎么逃出去,外面的人有点多。”

没理会那人,染柒起身查看了下屋子中有其他什么没有,比如窗户通往何处,或者屋顶能不能掀开瓦片上去。

“你,你是什么人?”那人重新审视了染柒,见她真对自己的血不感兴趣,态度便放好了点。

“你爹娘没教你,问别人时,要自报家门吗?”染柒还在转悠,没看到那人脸上哀痛的表情。

“我叫勿邪。”

“勿邪,你爹娘倒是挺“会”起名字的,勿邪勿邪,勿问勿入邪?”染柒轻笑了一下。

“我爹娘被他们杀了。”勿邪似乎能穿过木门看到外面的黑袍人,眼中满是仇恨,闭上眼,脑袋中浮现出暂居住那间小屋被人纵火,火势凶猛,自己被黑袍人按压在地上,口被堵住,只能发出哭泣的咽呜声,看着自己爹妈被火活生生地烧死,耳边至今还能听到那从火中传出来凄惨又痛苦的喊叫声。

此仇大于天,无奈他只有这一身引狼入室的血,没有报仇雪恨的实力,只能就这么供给自己的鲜血给仇人。

睁开眼,染柒已蹲坐在他身边,勿邪不动声色掩盖点眼底的仇恨,松开因愤怒揣紧的双手。

“我叫青七,那偷我的马又是怎么回事?嗯?”染柒报上名随即问道。

“此处是他们抢夺的一座村庄,村民和那些包括知道这里经过的人,都会被杀了,他们要隐藏好,连带着村庄一起隐藏起来,白天,他们会出去,晚上就回来,那时候天都不晚了,你的马要是被发现,你也没办法逃。”

染柒听勿邪的话凝思着。

这些黑袍人,难道有什么计划?聚集在此,肯定有阴谋,不行,得去跟伯鞠报信。

“那照你这么说,你是这个村的人了?他们因为你这血,屠了整个村。”

“不。”被勿邪打断了思绪,染柒不恼,静待他继续说。“我从懂事起,我父母就带着我居无定所,一个地方待不过十天,这个村子,确实是被我的血所连累,连带着我的父母也葬身于此。”

弄清楚来龙,就得搞清楚去脉。

那时候去独闽族的路上,黑袍人队伍里也有带着勿邪,他们需要他的血?!

伸手查看了下勿邪能放血的位置,手腕处那些疤痕入目,染柒不由得抽了口冷气,确定了勿邪没有说谎,加上去他们去独闽族找的是潭妗池,看来十之八九,他们的主子得了不得了的病。

勿邪对于染柒的举动很是反感,赶忙使劲扯下衣袖掩盖住疤痕,脸上全是对染柒的气恼。

“快点找,那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去哪里,回头主子找不到,又得大发雷霆了。”

外面传来话声,染柒用手压着勿邪,使劲往后躲入黑暗处,看着门外人影走过,染柒刚松口气,本趴着的马儿却受到了惊吓,站起来嘶叫了一声。

“那里有动静。”

“去看看。”

两枚人影又折返回来,顾不得其他,待门快开时,染柒狠狠抽了一下马儿,马受到刺激,朝着门口飞奔而去,把其中一个黑袍人撞倒,后蹄一踩,那黑袍人生生吐了一口血便晕倒了。

正当另一个黑袍人反应过来,要大喊时,染柒早已抓紧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出声。

“你。。。。”

“再出声,我把你脖子拧断。”染柒威胁道。

伸手一记手刀,将那人劈晕,转身背起勿邪翻墙上屋顶,马儿胡乱在街道上冲撞,染柒正想趁乱逃离,下一刻却定住了脚,对面屋顶不知何时站着一名黑袍人,皎月之下,如同鬼神般寂静。

“好小子,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这人是那晚在马车旁的黑袍人!冤家路窄啊!染柒镇定后道。“在下只不过是路过,无意冒犯,可放在下一条生路。”

“路过?!那匹马可是边关城的战马,你背上是我阁的人,你们伯大将军最近一年灭了我们三个据点,如今能找到这里,我倒是疏忽了,没想到啊。”那人说完,伸手示意,四周突显几个黑袍人。

看着这形势,染柒自知打不过,懒得抽出软剑。

投降服软是最实在的,避免皮肉之苦。

背后的勿邪讶异染柒这么孬种,连反抗都不反抗,心中不免鄙视她一番。真够窝囊的。

“主子,人带来了。”

“哦?!怎么还有一人?”

一座光滑山壁前,一名黑袍人直立其下,一开口,正是那晚装成柳缥缥声音的那人,黑袍人的主子。

将染柒和勿邪两个被绑之人扔在地上,黑袍人向前朝前倾斜,对着主子一拜,恭敬的回答。“边关城的探子,属下刚才发现他的踪迹,便一并带来,交由主子发落。”

“二湖,你最近可是越发不谨慎了。”这句话不仅二湖疑惑,连带着染柒也疑惑了。

“伯大将军,一直躲着,可不是你的风范啊!”

伯鞠来了?!

染柒朝着四周张望,没看到有白衣的痕迹啊。

“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只能用“请”的了!”黑袍人主子说完,二湖接到主子的示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抽出,直朝染柒刺来。

白衣一现,二湖跌向八米远,落地刚好在那主子前面。

再次闻到这皂角香,染柒就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蠢货。”解开绳子的染柒听到伯鞠这么一说,刚想反驳,转念收住了,扭头老老实实去给勿邪解绑。

“伯鞠,你一而再再而三坏我的事,你就不怕有一天,你连自己都无法顾及了。”黑袍人跨过倒地的二湖,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幽品阁确实有点手段,一年前就能拉拢到皇帝身边的狗,确实让我有点惊讶。”伯鞠并没在意黑袍人的接近,看到染柒关心勿邪的举动,眉头加深的不止一点点。“不过你这不管不问他一年,多多少少寒了他这投奔你的心啊。”

“呵,一条狗而已,我身边有的是替代他的人,既然没那个能力呆在我身边,我又何必留他。”

染柒不可思议地看了黑袍人一眼,心中无不震撼。暗萨如果不是为了让黑袍人脱身,以他自身的能力,一人脱逃不无可能。

被囚禁了一年,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唉。

“不愧是幽品阁的阁主,够狠!”伯鞠不动声色的夸赞,满是讽刺的味道。“走。”拉起呆在勿邪身边的染柒,不留一丝犹豫抬步往外走。

伯鞠感受到染柒不愿意走的举动,转头看到她一直揪着那瘦骨嶙峋的小子,心中甚有不满,却也没表现出来。

“你们先走,往南走去,马在那边。”

染柒一听,乐了,就知道伯鞠特别靠谱!拉起勿邪就走,不忘回头看一眼黑袍人,可黑袍人却没有动静,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耽搁下去。

找到马的时候,连带着自己的马也在,一路上还在想三人怎么骑一匹马的染柒释怀了。

过了许久,始终没有伯鞠的身影,染柒心中不免慌了。

“你先骑马去边关城,这牌子给你,他们会让你进去的。”把勿邪安顿好,染柒骑上马,又朝着出来时的路奔去。

勿邪说不清这时心里的想法,可这飞奔而去的身影,不经意间藏在他本就如同竹笼的内心角落里。

刚赶到山壁前,染柒四周寻找伯鞠,无一人,空旷寂静的周围,看不出刚才那杀气重重的场景。

“伯鞠?!”染柒拉住缰绳,尝试性喊了句,没有人回答。“伯鞠。”再次调高了下声调,还是无人应答。

染柒立马掉头朝着村庄跑去。“驾。”

靠近村庄时,火龙冲天,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那些破财的房屋陷入了火舌之中,大火贪婪地吞噬着。

染柒从火势外围看去,只见那些黑袍人仓惶逃窜,并未见那一袭白衣。

正当寻找无果,染柒就要挥马冲进去找时,后背一重,染柒却不惊慌,反倒心中一松,这皂角香,唯独他有!

伯鞠从染柒手中接过马绳,一拉,马头调转,两人一马离开这火光之地。

僵硬的姿势让染柒有点不自在,稍微侧了下身,便被伯鞠从背后一把搂住。

“别动,坐好。”伯鞠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为何跑出来?嗯?!”

“我,我想去独闽族。”幸好伯鞠看不见自己那红的如猪头的脸,不然又得嘲笑自己了。

伯鞠没有应她,染柒心里不免有点焦急,生怕伯鞠不肯。

“那幽品阁是什么啊?”染柒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挑了一个自己也好奇的话题来缓解气氛。

过了半晌,伯鞠才开口道。“幽品阁,前几年才崛起的杀手阁,我也正在查他们的主子背景,奈何此人过于狡黠,有了一点眉目,就被他掐断了。”

“可以从暗萨那边下手啊,他不是被你抓了吗?”

“暗萨的身份比较复杂,早在被抓的第二天就由皇城派来的人接走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伯鞠拉紧马绳,马头拽向一边,一声马嘶叫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泥泞路上,马蹄踩在湿淋淋的泥土上,带起时沾满了污泥,暗中隐藏的杀气让马匹不安的躁动着,马鼻间喷洒出热气。

“抓紧了。”伯鞠将染柒摆正,马绳一抖,狂奔起来。

后面几个黑袍人的穷追不舍,细微能瞧出伯鞠开始不耐烦,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转道,那些黑袍人总是能再次追上。

来到并不熟悉又不陌生的树林,染柒才意识到他们赶到了独闽族的入口处,心中不免一喜,只要进到独闽族,就能甩开这几个黑袍人了!

染柒为了抓紧时间,不等伯鞠停马就准备翻身下马去找之前那个铜钟。

刚一翻身,还没来得及接触地面,后领被伯鞠眼疾手快一提,再次拉上马背。

“胡闹,你想找死吗?”伯鞠丝毫不掩盖话语中的担心紧张,连脸色都被情绪带动起来,黑了整整一圈,手上的马绳照常催促着马匹奔跑,没有要停步的意思。

说没被吓到这是不可能的,染柒一愣一愣,全身都不敢再乱动,生怕下一刻伯鞠嫌她麻烦,会把她打晕过去,防止她碍手碍脚。

此刻的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心中慌乱不堪,又如同空荡荡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压制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染柒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气来缓解自己,哪知一个岔气,咳嗽把自己给憋了个通红。

空出一只手掌轻轻给她顺顺气,伯鞠承认刚才自己看见她要跳下去的时候,慌了,自己知道她有点底子,可是这要是来个万一,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抓得及时,刚才身下的马匹可是丝毫没有减速的。。。

烦躁的情绪让伯鞠拉紧马绳停了下来,这一下,黑袍人趁着这个空档直接堵住他们的去处。

连停歇都没有,他们一个个手拿匕首直接进攻,染柒心中咯噔一跳,伯鞠已亮出剑上前应对。

一来一去,黑袍人在人数上略占优势,染柒赶忙抽出软剑加入战斗。

可是他们的招数都特别怪异,明明攻向左边的方向,一眨眼却是右边中招,抬脚踹向黑袍人,却在下一秒就落空,诡异得很。

右手臂被划了一刀,不深,可是却血流不止,不好,他们的匕首有古怪!

染柒扭头想提醒伯鞠,忽视了左边一只匕首正朝她刺来,当匕首接近她的脖子时,白衣遮住了她的视线。

伯鞠用后背硬生生给她挡了一刀,当匕首抽出,血液随着伤口汹涌而出,染柒脑袋一片空白,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伯鞠受伤,跟第一次一样,伯鞠的反应就如他的肉不是肉,血不是血,一点都没在意自己,这一刀下去还能不能活命。

被伯鞠环抱住的染柒正好看到了那些白花花的匕首接二连三刺进伯鞠的后背,抽出时血淋淋的模样。脑袋不受控制般逐渐落入空白,只有那血红的颜色慢慢侵蚀着她眼中的世界。

“小七,别看。”

耳边响起伯鞠费力安慰她别怕的话,接下来就是头顶上方无力支撑倒下的触感,风吹起被风干的树叶,扬起一阵沙石。

闻讯赶来的黑袍人主子第一眼的场景就是自己的属下正高举着匕首要刺入倒地不起的伯鞠。

“混账,我有没有说过我要活的!”黑袍人的主子无端冒起了怒火,看着一地的鲜血,黑袍之下的手指似乎在颤抖。

看到自己的主子来了,那名黑袍人赶紧蹲下身行礼,正准备开口邀功,却在下一刻,头与身分离,不明不白离开了这个人世。

黑袍人主子刚想蹲下查看伯鞠,却被一把软剑阻拦,身子泄顿了下,入目是一双眼白接近被血丝吞噬的眼睛,心底冒出了无由来的恐慌。

就在气氛逐渐诡异之下,迷雾泛起,吞并着可见的视线,迷雾中缓步走出一名白发灰衣的老头,此人正是灰祖族。

“不知尔等何事,竟闹到了我这独闽族之外啊。”威严具有安定人心的语气,带着让人不可小觑的气势。

“老头,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黑袍人主子强撑着灰祖族带来的压力,暗示着几个属下带走伯鞠,哪知其中一人刚接近,整只手臂就被默不作声的染柒卸了下来。

痛苦的哀嚎声充斥着整个树林,可想而知有多痛。

这一状况是黑袍人主子始料不及的,正当他要有所行动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第一反应就是惊愕地看向灰祖族。看来他小瞧这个老头了。

眩晕感朝他袭来,迷离之际看到自己的属下通通倒地,慢慢,他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本就是逆天改命得来的,何不顺其自然过好余生,这样下去,不过是徒留遗憾悔恨。”

灰祖族沉重的在黑袍人主子上方说道,语气中无不惋惜。

迈步走到染柒前面,当接触到那一双快要占据眼白的血红,心中的震撼如波涛汹涌般翻腾,本老态龙钟的他,竟失了态,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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