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凌薇还坐在肖博艺的怀里,他怕会伤到她,所以他也顾不得装病了,他几乎下意识地拔剑对上刺客的刀,剑法已经快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刺客就倒下了,地上染了血,
然后他皱起眉,问道:“你没事吧?”
沈凌薇还有点懵,看着躺地的刺客,摇摇头,然后抬眼,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一时之间,觉得好像中计了一般,
如果想要刺杀或者谋反,怎会只派一个人,还是一个渣渣,一击即倒,而且为什么只朝他们袭来,沈凌薇有种直觉,接下来可能有点糟。
文武百官见到这一幕,都开始窃窃私语,什么“不是病秧子?”,“欺君之罪”,“病情好了”之类的话。
魏王走到中间,对皇上俯身,“九王爷的病好了,怎么不上报皇上呢?”魏王想到刚才那身手,这不可能是近日才练成的,他有种以前被骗了的感觉,
肖博艺立即明白了,这魏王还没放弃给他找事呢,刚才也是大意了,不过他也不后悔,起码沈凌薇没受伤就行了,
“回禀皇上及诸位大臣,臣在神医成亲之后,她一直很尽心照顾,病情也是前不久治好的,没有上报是因为近日在静养,不好走动。”
“哦?九王爷当真厉害,一段时间内武力就能那么强了,这样那些练了几年也上升不了一个层次的人怎么想?”魏王展开折扇,笑嘻嘻地讲着。
肖博艺把沈凌薇护到了身后,勾起嘴角,但眼中没有一丝笑意,“魏王谬赞了,臣是安定侯之子,兵法抑或是其能力又怎会与普通人能相提并论的。”
魏王哈哈大笑,晃动手中的折扇,并没有再言语,他看向品将军,
品将军立马上前,单膝跪地,“禀皇上,近日边境国动荡不安,现已起兵攻打我朝边境,战况危急,只怕臣一人无法抵挡。”
皇上闻之色变,他是个只会亨乐的人,又怎会懂得如何解决,上书的奏折也没看过几本,自然不知道这事,现在一听,整个人脸色又不好了,“那该如何?”
魏王双手抱拳,很自然接过话,“前朝由安定侯摆平的战事,现在安定侯之子九王爷懂得许多兵法,臣弟认为九王爷可以帮助品将军取得胜利。”
肖博艺心中了然,这是想把他往战场上推,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死了人也是正常的,
“甚好,那就这样解决了。”皇上也不会细想,有人提出方案就欣然接受了,
沈凌薇紧紧抓住肖博艺的衣角,脸色复杂,这完全就是一个预谋,挖好了坑,等着我们跳。
百花宴结束,沈凌薇依言去后宫探望皇后,肖博艺则在宫门口守候,不少人前来“问候”,肖博艺都是面带笑容,但气场却把人压得死死的,让那些人怎么也痛快不起来,
魏王摇着折扇走过去,满脸得意,“祝你好运。”
肖博艺冷笑,上战场而已,当真觉得他是一个窝囊废?
另一边,自从江南一游回来之后,苏寻陌就有意无意地躲着江澄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憋屈了,想来他虽然从花从中走过,可他做的最大尺度的事也只是抱抱人家,亲亲都是特别少有的,
但现在居然被那个黑面神给,给……而且是酒后行为,他完全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好像是他扑上去的……
苏寻陌使劲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荒唐事,现在他对江澄泓总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
苏寻陌从沈凌薇那里拿了桃花酿,小酌一杯,果然这丫头酿的酒真是,能让人暂时忘忧,
“苏寻陌?”一个声音响起,苏寻陌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咳,咳,咳,”苏寻陌整张脸都憋红了,瞪着眼前的人,“黑面神,你要死啊,吓死人了。”
江澄泓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连忙道歉,
“……”苏寻陌不再说话,也不想再看他,可当他坐到自己身边,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声音让苏寻陌的心开始狂跳,他默默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
“我……”江澄泓很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解释自己那次的行为,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啊,我知道,那次,我们都喝醉酒了,然后,那只是个意外,也知道……”
“不是的,”江澄泓连忙否定,他有些着急的抓住苏寻陌的肩膀,“不是,虽然这有点荒谬,但,但,我对你的心意……”
苏寻陌整个人愣住了,江澄泓眼里的情意就这样流露出来,流进他的心里,暖暖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龙阳之好,以前他总爱去青楼花天酒地足以证明,可现在是什么回事,
江澄泓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苏寻陌有意思的,也许是初见时看他装作胸有成竹的可爱劲,也可能是看到他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时忍不住上手的感觉,
苏寻陌轻咳一声,他还是有些受不住,在还没想通之前,他不想就这样随便告诉江澄泓想法,然后他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江澄泓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往王爷府走去。
夜已深,肖博艺还站在院中,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留下影子在脚下,那张俊俏的脸没有平时的笑容,他伸手折下多出来的树枝,整个人漫不经心的,
江澄泓来到他跟前,发觉了他的情绪,“怎么了?”
“出事了,”肖博艺把手上的树枝又折了,“被人摆了一道。”
肖博艺把百花宴上发生的事都讲了,但情绪依旧是不咸不淡,江澄泓知道魏王的意思,所以请求跟随,
肖博艺倒是笑笑,“哎呀,这可以吗?毕竟你还没有追到人诶。”
江澄泓瞪大眼睛,心中又惊又恨,这混蛋,真是,“那又怎样,你不也是吗?”
“不,不,我们不一样,她已经承认她的心意了。”肖博艺得意洋洋,顺带给了一个怜悯的眼神,
江澄泓气极,拂袖而去,“真是,混蛋。”
江澄泓出到王爷府,就瞧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背对着他,看身形应该是一位女子,她并没有绾发,一头青丝就这样简单地扎起,许多头发还在背上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