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翼和苍邪离开后,三苗便轻轻推开太河,“师父刚才我们怎为什么要躲呀?”
“这法宝虽能隐身,但却隐不了气息,那位男子修为已有出窍后期,为师担忧他察觉。”
“咳咳,苗苗啊...”
“那男子现在可是凤舞翼的师父,”天道老头忙地跑出来解释,“可要注意了。”
“这样啊。”三苗也猜到了,毕竟能大摇大摆出去的也只能是内门弟子了,“不过,那凤舞翼怎么会来五亭?”
刚问出口,忽的感觉自己又被迫腾空了,他低着头,银墨色的眼眸倒映着她的样貌,薄唇轻动,脸旁的热气像是在挠她的心。
“别和他浪费时间了,影响你修炼,为师带你进去。”
“好...好”
第一次离太河的脸那么近,三苗真心觉得银墨色的眼睛太漂亮了,仿佛让自己陷了进去。
天道老头吹出口气,胡子四处飞扬。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当然,这话天道只敢在心里说。
看着三苗脸颊有些泛红,四神无主的样子,...怎么回事,他才走了几天,怎么苗苗都成这般了?就长的好看些,这太河年龄这么大,不适合你呀苗苗啊。
追赶离去的二人,天道想着以后要和三苗说清楚。那个老狐狸不是当师父吗,贴那么近干嘛!
拐角处是一古朴的大门,在他们靠近时“嗡嗡”几声就打开了,进去后又自动合上。
其里很多隔间,部分外面都有结界,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应该是一些弟子还在里面试炼。
太河二话不说就带着三苗进了一隔间,后方也被布上了结界。
房间里本是空无一物,眨眼间却凭空出现了很多蝴蝶,颜色种类多样,但都为单色。
只是那些蝴蝶并不美丽,翅膀边沿极其不圆润,甚至如刺,看着心里发毛。
“噶嗒”
令人古怪的还有它的叫声,每只都在噶嗒叫唤,却语调不同,尖细不同。
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即使有太河在,三苗还是有点害怕,本能地用手挡住脸,却看那蝴蝶还没有碰到她就消散了。
耳边是太河贴心地解释,
“这是最低级的幻蝶,你已是金丹不用怕它。”
五亭塔似是认可了他们战胜了第一层,两本书凭空分别降于他们身旁,,角落出现了一个法阵。
指尖轻碰,太河和三苗分别将书收于空间。步履一点也不停,很快就来到法阵上,一晃就是第二层。
“师父,你将我放下吧!”
即使无人看到,但是一直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她也不小了,都十二了,犯不着总被抱着。
太河见她表情坚定,倒是哭笑不得,松开胳膊将她放下,
“莫不是徒儿觉得为师会一直抱着你!”不过这样他倒也觉得不错...咳...
感觉在调侃她,三苗撇开头,也不接他的话。看着眼前渐渐出现的东西,鸡皮疙瘩一股脑起了一身。
密密麻麻的多脚虫在地上爬来爬去,脚边也出来许多。黑灰花斑布满硬壳,两根大概指长的触角,这多角虫真是丑陋。
头皮发麻,但三苗还是仔细的环顾了四周,见有些多角虫相互叠在一起,怕是在繁殖。
太河早已腾空,对着脚边已被爬满多脚虫的三苗提醒,“之前学的灵术。”
“是。”
早已意识到,只是腾空术她真的还不会用,看来是躲是躲不了。
手微顿,从中凝聚出几十根冰针,“试试我的冰针吧!”
话落,冰针向脚边方向刺去,许多虫身被截成了几段,但是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的身体,数量更多了。
天道看向太河,看来这个人当师父还行的,比他好...
三苗皱着秀眉,小嘴紧紧地抿着,眼睛里
“妈呀,恶心死我了-_-||”怎么还能再生呀,看来不能踩碎它们,不然只会越来越多,“还是得用火攻...”
猛地跃起,凝聚了些水球砸在之前所站之处,腿一扫,将聚集的多角虫推向周边。
“呼哧”,几个火球沾上它们的躯体,硬壳被烧的“咯吱咯吱”作响,不一会儿火肆掠起来,以三苗为中心燃起熊熊大火,虫身化为了灰烬。
看着虫骸的消失,太河垫脚而落,靠近三苗,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不错,继续...”
不过这次就只有一本书了,因为太河都没有动过手。
在有限的几个时辰里,三苗已经打了几层的妖魔鬼怪了,什么飞天蛇呀,尖嘴蛤蟆,应有尽有。
施展着凝火凝水等灵术,不仅是身体,她的脑袋都在超负荷运转。
到了第七层,她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即使白天趴了睡了会,但这大晚上消耗这么多她还是受不了呀!
眼前的东西更吓人了,已是一头巨大的人脸鹰怪...
经过几番的战斗,她的小脸小手上都有些伤痕,衣角也破烂不堪。可怜兮兮地看着太河,表示她真的打不动了,哭(′;︵;`)
其实太河从她脸上的第一道伤痕出现就有些不忍,只是为了三苗的修炼,狠了狠心。现在看她这么可怜,哪里还舍得。
“嗯,为师带你回去。”长袖一挥,将那准备攻击三苗的鹰怪击撞在墙上,抱起三苗往身后的结界走去。
塔底一个靠着墙的弟子从睡意中清醒,“兄弟,哎,兄弟...你们刚才感觉没?”
揉揉眼睛,旁边几个弟子不知道他在说啥,“哎呀,困得要命什么哟!”
“对呀,大惊小怪的...啊...哈...”
“...”
“听我说,我刚才感觉塔颤了一下!”
那个弟子小声唏嘘着,看旁边人闭上眼睛根本不理他,有些生气,“真的,没有骗你们?”
还是毫无反应...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算了算了,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在太河怀里,三苗打了个哈欠,想到他之前不是说→_→自己重要搂着吗?
“师父,你之前不是嫌我重吗?”眼里的困意夹杂着一丝狡黠,三苗迫切想听听太河的说辞。
“你确实重,只是为师心疼你罢了。”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三苗却是注意到后面的话,心里暖暖的。
忆海里的老头突然冒泡,
“他在说你重呀,苗苗不要忍气吞声啊!”
“...”三苗真的不想理这个臭老头,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