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一下午的歌,三苗想起来他们是时候要回五亭了,便与太河商量。
“你们是要离开了吗?”玉涟询问着,她还有真有些舍不得三苗…
“是,玉涟姐不要伤心,有机会我们会再见面的。”虽然不知道玉涟姐以后在哪里,但是她相信总会再见到的。
玉涟轻轻点下头,拥抱了一下三苗,希望能早日再见到她,“谢谢。”
离开前,三苗还特地向她手中塞了块大金子,急忙抱住等着她的太河,催促着离开。
一瞬间两个身影就消失了,似乎连屋内的空气都没被触动,一切都是如此的毫无声息。
房间里的玉涟静静地坐在原处,满含着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脸上悄悄滚下,遇见他们是她今生之幸。
…
箍着太河的腰,三苗有点落寞,一瞬间少了个说话的朋友,心里空落落的。
在五亭附近落下,后脑勺被太河的大手轻轻按着,小脸贴在了他的胸前。三苗知道师父在安抚她,可是,离师父这么近,有点小害羞…
现在她的心思全被师父弄偏了,效果是挺好的,但是她耳朵上的烧灼感更令她难受。
提着气儿,提醒自己不要害羞,待耳朵和脸上的温度降下后轻轻推开太河,假装是伤心缓过神来了。
“师父,咱们进去吧!”三苗现在已经懂得了先发制人,拉着太河的衣袖,一本正经的往前走。
而后面的太河还在思考三苗是不是憋哭把脸憋热了,他刚才胸口感觉三苗烫的厉害,现在衣服上还有热气在散着。想着自己的徒弟应该是不好意思了…唉,为师都跟你一起唱歌了,何必害怕在为师丢了脸?
到五亭门口,又是两个没见过的白衣蓝纹弟子在值守。
很容易就进来去了,三苗深吐一口气,太好了,那天那两个姑娘没守着找麻烦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的是,刚到素院附近,便看到一群人站在那儿,其中有着她熟悉的面孔。
步伐顿了顿,看向身后的太河,
“大河,有麻烦了。”真是,他们这么久没回来
“不必担心…”
就知道他不怕,有师父护自己确是不怕。但是,唉,在这五亭怕是要出名了…
“就是他们,掌门可要为我做主!”
之前短发的女子半跪在掌门的面前,用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金三苗和太河。
可真巧,今天就逮着他们了。区区两个外门,哼,今天起…看那男子还那样对她。
“掌门好。”三苗和太河算是简单地和掌门打声招呼,见他似乎有些为难。
见他严厉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开口就是责问,“你们确是打了怜茹?”
附近的芝桐叶被的咵咵作响,空中偶尔飞舞的几片倒是让这个宁静的素院附近有了几分肃杀之感…
“确是。”
声音如泉水般温润灵动,隔着很远就被他容貌吸引的众人,皆叹有如此仙颜的男子声音竟也这般扣人心弦。
太河从后方跨步而前,毫不避讳,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旁边的三苗看不过,师是父不愿多说,可这件事情不解释算是如了那人的愿。
“不过是她招惹在前,竟是贪图我太河兄弟的美貌!还要动手动脚。”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三苗硬声道。恶人先告状,这姑娘有毛病,看现在她活蹦乱跳的,可不就是之前师父下手还是太轻了。
听后,掌门相信了,看怜茹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这太河确实相貌极佳,怜茹确实会如此…即使她平时傲气,却也容易落入俗套之中唉。
那位怜茹见掌门有些犹豫,怒气直冲脑门,只不过是两个外门子弟,有什么好思考的。
“若是掌门今日饶过了他们,我们五亭岂不是乱了规定!”
掌门纠结的厉害,感叹这怜茹真是胡搅蛮缠,从昨日就缠着自己,偏偏她…,自己也不好动怒。
想起那个昔日美艳的女子,她唯一的孩子长的与她如此相似,也就罢了。
这两个资质股也真的是打了她,外门弟子殴打内门弟子一般是不可能的,但这已然还是出现了,有关他们五亭的规定还是维护下。严肃地看向对面的三苗和太河,
“就罚你们去千幽阁禁闭三天罢了,你们几个带他们前去。”对身边看戏的几人吩咐,掌门也是生气,想着这些个弟子天天就爱凑热闹、闹事,专心修炼多好!
“是”
感觉到嫌弃的目光,旁边的弟子立马齐声应答。但是怜茹却不服气,急忙插话,
“掌门…这也太轻了…怕是”
“不必再说了,怜茹,这件事你也有错,回去好好反悔。”
“是。”
怜茹低着头,全身绷着如那被绳子绑着的野兽。郁气积在心头,血丝让眼睛混浊不堪,眼神里既有对太河和三苗的怨恨,也有疯狂的执着。
…
三苗和太河乖乖地跟着那几人去那千幽阁,进到那黑暗静谧的小屋,外面就被自动布了结界。
“这既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和那五亭塔可真像啊。”
发自内心感叹,见小屋空无一物,三苗从琉璃盏中放出自己的小木床,双手伸出,跃起扑在上面。亲吻了会儿她可爱的小床,就换个姿势半躺着,舒服~
感觉到太河的小眼神,唉,她不是太累了嘛,再说外面又看不见。
“师父你也过来吧,休息休息。”
太河的嫌弃的眼神里面就有些欣慰了,似一阵清风一般,和她一样半躺在小木床上。想着身下床还真软,这么躺一会儿确实舒服。
“师父我又困了,你说外面有人守着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吧!”
“也许有…”
“嗯,那怜茹吗?那么不死心…”
“可能。”
虽然现在的惩处对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可是若一点用处都没,那三苗可真是伤心。不过想想也是,人各有性,她不懂怜茹的想法,相同,她也不懂他们。
“师父,人世间的麻烦事可真多,像那些穿越者呀、这些胡搅蛮缠的人呀让人烦心。”三苗有些想不通,这世界为何这般,“为什么坏人那般恣意,而我们却只能被约束?”
“他们是逃离约束,才活的恣意,但那常常扰乱世界。而我们却可以在约束中恣意,小苗不觉得很令人愉悦吗?”
三苗的小眼珠子转了几下,觉得这话颇让她舒适,
“哈哈,也对。”像现在一样,确是十分有趣,还能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侧着身子看着太河的侧脸,面容映在她的脑海里,一直到她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