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传出门外,莫歌本来站在外面等待,有些生气怜茹这些天对他那么冷淡,听到如此动人心弦的声音,鸡皮疙瘩在他的胳膊上蹦哒。
不自然地靠近那雕花门窗,手指悄悄转悠捅出个小窟窿,眼睛透过它看向里面。
明明白怜茹还是穿着那件熟悉的弟子服,可是却意外的比刚才更加迷人,一颦一笑都能勾起他的欲望。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白怜茹眼睛竟直直地看向他,红唇张开,粉嫩的舌尖轻点她的食指关节。
热量从莫歌的脚一直延伸到头部…
几日间断的雪让地面尤为厚实,偶尔间雪被踩压的声音传来,倒是为寂静的五亭添上几分欢乐。
床上卷着被子的三苗睫毛轻颤,小肚子咕咕叫唤,让她眉头紧紧绷着。
“唉…好饿呀…”
起来穿上她的绿衣,将一堆糕点摆在桌上,疯狂地吞咽。
“呼,真好吃。”三苗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修为已经有元婴初期了,想来应该睡了挺久的。
拍拍小手上的渣渣,使劲地把门拉开,她得去看看师父,顺便透透气。
“噢!”,门前的雪向她的方向倒去,散落在屋里如沙粒一般。
却看太河屋旁的地面上突出来一坨,而附近都平平坦坦的。肯定不会是杂草或者土块,那个地方可是太河告别她时所占之地。
“难道是师父落下什么东西?”带着疑问,三苗用小皮靴在上面扫了扫又踢了踢,从其中竟露出和雪一样白的绒绒毛,她的脚上也有软乎乎的感觉。
“额,什么东西?”难道是附近的垂耳兔跑过来了?不过它们不是灰色的吗?
直接使用灵气将雪掀起,一团白色的东西暴露在她的视野下。
“好…好可爱呀!”
竟是一只白松鼠,她心动了~不过它体型真大,跟一只小狐狸似的,好喜欢。
想着它一动不动地埋在雪中,莫不是…三苗赶紧把它捞在怀中,渐渐感觉白松鼠身上的暖意,叹了口气。
“是睡着了吗?”
三苗捏捏它的耳朵,还是一动不动。
“正好去问问师父…”
“师父?”
穿墙进去,空无一人。
“…”
难道师父又去等她练功了?
将怀中的白松鼠放在太河的桌上,思考着说道,“怕不怕冷呢…”
在空间拿出她的一件红袄包裹着它,白松鼠瞬间显得十分喜庆。
赶去婆衫林,三苗的发丝飘逸,由于早上未来的急梳理,乌发是披散在背后,被那冷风一吹,不乱也得乱。
远处是偶尔的鸟叫声,近处却只有白雪和枯木,那些垂耳兔也了无踪影。
师父真的是有别的事情?不过按平常就是把她叫醒或者留纸条也会告诉她一声呀。
“唉。”唉声叹气,三苗有些失落,平时亲和笑意满满的面孔带了些冷峻。
转身间,一位白衣公子向她走来…
紫发,倒是没见过。
明明桃花眼却不显多情,身上还有一股玉兰般的君子气质。
师父是淡淡的俊美,而这人是富有冲击力的飘逸美,虽然她刚才观察出他实力在她之下,但是看起来似乎比师父还要厉害。
风吹着,旁边的小树枝微微颤抖,其上的雪一不留心滑落在空中,纷纷扬扬。
两人相视,木知却是不开口地看着她,无奈三苗奉手而对说道,
“在下五亭弟子金三苗,请问大哥是?”先亮明身份,这冬季是弟子都不爱穿弟子服,她可分不清他是不是五亭弟子。
“在下木知,也为五亭弟子。”
木知?好像在哪里听过…那个被苏绣迷住的男人。
不是吧!谦谦公子也爱灵魂是男人的大胸美人。
“咳咳咳…咳”,震惊到她被口水噎了一下。
“苗师妹是受了风寒?”
“不不…”,看他靠近自己,似乎还带着关心,三苗连忙摆手说不。
三苗觉得尴尬的氛围横在两人中间,纠结着走还是留,而后听他突然聊起话来。
“在此看雪景?”
“哈哈,是呀是呀。”三苗十分肯定地说道(怎么会,谁会披头散发在这看雪景啊),“此地风景极好…不错不错。”
“苗师妹与在下兴致相投。”刚见面的疏离一扫而去,木知眼中有赞叹之意。
“师兄好雅兴!”半天憋出这句话,其实她一直在思考别的东西。
手背在身后,两只小爪子躁动着,三苗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只是有一种奇特的力量驱使着她说出话来,“木师兄,你可听说过苏绣?”
“知道,之前离世的皇族三公主,苗师妹为何问这些?”平时的女人接近他就直接看呆了,这小姑娘居然有心情问别的女人,真是有趣。
“这…”
这问的倒好,现在人家反过来问她。
“这个…早年听说过师兄你的名号,还听过一些与苏绣的传闻,有些好奇罢了。”
“我倒是未听说,什么传闻?”
这木知也太会刨根问底了,三苗镇定下来,哼,咱还不信了。“咳…木师兄有所不知,民间都传说闻你求娶三公主,三公主却被复家公子所染,最后失洁自杀了。”
三苗小声地说,就像怕旁人知道了一般。
“这些流言蜚语姑娘也信!”没想到那木知竟是变了脸色,仿佛什么玷污了他一样。
“那三公主我不过是可怜于她,只是她后来性情大变,纠缠不清!”
要是他知道她后来会变成那样,定不会去管那闲事。也是因为那三公主,他才对女子的看法越来越差。
三苗没想到他认识穿越之前的苏绣,天道爷爷调查的东西不准啊。
看着他如此冰冷的神情,她也知道他不是对着自己,可是有些说不清的情绪,连这如兰花般的人物看到的只有那浅浅的一层真相。
世人只知所谓的性情大变,却没有人愿意去寻找为什么。偏被夺舍的又是些可怜女子,甚至没有亲近的人帮他们讨回公道。
“木师兄,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好。”
简简单单告别,转身的三苗笑意敛下,有些冷淡。
说她善良心作祟也好,只是当她猜想那沉入河底的姑娘最后死前所思就十分的难受…说到底,一些人不过是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