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之把手里的酒喝完,伸手就要去拿李伟手上的那瓶酒。李伟躲过顾珩之伸过来的手:“别喝了,你酒量也不是很好,这样闷声喝酒很快就会醉的。”
“醉?我倒是想好好醉一回。”顾珩之听到李伟的话后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场景在李伟看来就是醉了。可顾珩之的眼神让李伟感到有些心疼,顾珩之向来是意气风发,如今却是这样一副姿态。
就在李伟犹豫要不要把酒给顾珩之的时候,寝室门突然响了,门外传来隔壁寝室长的声音:“学生会突袭查寝,已经到这层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
李伟看着已经有点不省人事的顾珩之,把手里剩一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瓶扔掉。李伟庆幸顾珩之买的是罐装的酒,瓶子一捏扔垃圾桶里基本就看不出来了。
李伟差不多收拾完,查寝刚好到他们寝室,敲门的是宿管办的部长秦奏禾:“学生会查寝,麻烦开下门。”
听到是秦奏禾的声音李伟松了一口气,顾珩之当初对他挺照顾的,他和秦奏禾交情也不错,应该不会深究喝酒的事情。
等李伟开门后就愣住了,是秦奏禾没错,可秦奏禾的后面还站着一个沈墨书。他听别人提起过沈墨书,说她很有手段,空降到学生会却让底下的部长对她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怎么,不方便吗?”平时都是秦奏禾来查寝,也没用那么多顾忌,如今还跟了一个沈墨书,自然是要多问一句。
“没没没,进来吧。”李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开门。
“你们寝室两个人因为实习所以不住校,现在就住了两个人,对吧。”沈墨书说着就往里面走去,看见顾珩之的时候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闻到那若有若无的酒味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喝酒了?”
“嗯,对,他心情不太好,就陪他去喝了两杯,刚回来。”李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好在沈墨书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以后少喝酒”后就走了。
李伟坐在位置上长舒一口气,果然关于沈墨书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说起来,他比沈墨书还要大上一届,但确实没有她那么有气势,像极了曾经的顾珩之。
“墨书来过了?”刚刚还闭着眼睛的顾珩之突然说话,吓了李伟一跳,“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听到她的声音你不起来跟她打个招呼?”李伟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加上顾珩之也没有刻意提过他和沈墨书的关系,李伟只是觉得顾珩之作为前任主席,跟现任主席打个招呼也是理所应当。
顾珩之自嘲般地笑笑:“打招呼?我现在有什么资格跟她打招呼。”
李伟以为顾珩之是因为在寝室里偷喝酒所以觉得不跟沈墨书打招呼比较好,安慰了他两句之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顾珩之喝了酒,又没什么要紧事,就干脆洗漱完上床了。
……
沈墨书也是心不在焉的,回了寝室就一言不发,黎书看沈墨书不对劲,叫了她两声,看她情绪不高也不敢再说别的。
“阿嚏!阿嚏!阿嚏!”沈墨书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黎书问她是不是感冒了,沈墨书没太在意:“没事,可能是刚刚查寝,有些寝室空调开的有点低,温差有点大。我睡一觉就好了。”
虽然沈墨书这样说,黎书还是不放心地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墨书,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呀。”
“你等着,我去找阿姨请假,顺便告诉顾学长。”黎书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却被沈墨书拦住了。“别告诉他,你打电话叫静笙过来。”黎书到这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沈墨书今天情绪不对跟顾珩之脱不了关系。
黎书和白静笙陪着沈墨书到医院,挂号、量体温、开药、挂盐水……
盐水挂到一般,白静笙又重新给沈墨书量了体温,虽然还没有彻底退烧,但比之前降了不少。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白静笙看沈墨书精神了一点,又突然想起下午的那场大雨,便开口问她:“姐,你下午是不是淋雨了。”沈墨书无力地点了点头,白静笙一下子就急了:“你疯了,你没事淋什么雨啊,没伞不会打电话嘛,你什么体质自己不清楚吗?”
黎书看白静笙越说越激动,忙把她拉了出去。“你别这样,她今天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又发烧了,你就别刺激她了。”
“她从小体质弱,一淋雨就发烧感冒的。”白静笙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黎书,“对了,顾学长呢?女朋友发烧了不来陪着?”
黎书赶忙捂着白静笙的嘴,拉着她往远处走了一些:“你可千万不要在墨书面前提啊,刚刚我说要告诉他,墨书都拦着我,我估计墨书今天心情不好应该跟他有关。”
白静笙皱了皱眉,表示对顾珩之的做法感到不满,但这是沈墨书的事,她也不好去插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