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被甩到大街上,感觉全身都被摔散架了,他努力爬到街边,张开双手,将丹药一把扔进嘴里,过了一会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又回到了以往的巅峰状态,站起身子,走上回寒府的路,心中的怒气闷气得不到发泄,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花小花是什么人,自己与他之间的是有事怎么回事,既然哪两个高手听从花小花的命令,那他们怎会不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怎么还会那样对自己,事情太复杂了,起码对陈皮来说是这样,“妈的,不想了,现在自己的命都被人捏在手里,还能怎么样,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武者,哎。。恨啊,我怎么就没有练武的潜质呢?我要是能练武,迟早要将那两个混蛋打的屎都冒出来”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现在只能给一个陌生人当一条稀里糊涂的狗。
回到寒府西院,来到自己的总管房,屋子里的摆设比普通的人间要高上许多,用现在的话来讲是富农阶级。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他太累了,从天堂到地狱在回到人间,这条路太长了。
就在他睡的迷迷糊糊间,突然咣当一声,将他的好梦惊醒,他睁开眼睛,里面甚至可以看到火焰在里面摇动,他跳下床,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一脚将房门踹开,来到院中,只见几个奴仆推着几辆运酒的车从自己的房前经过,其中就有陆九,而刚才的声响就是他将车没推稳发生侧翻,酒坛摔碎的声音。
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在外面装孙子还不够啊,这是自己的地盘,还用怕谁嘛,怒道“是谁将酒打碎了?“现场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害怕这个吸血鬼,深怕他又将怒火烧到自家身上,但是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陆九。
陈皮走到陆九身边,双眼冒着绿光盯着他,说道“又是你,从你八岁来的那一天起,你他吗的就没涨过记性,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地爹妈能生出你这样蠢的儿子。”只见陆九并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复杂的眼光望着陈皮,有愤怒,有痛苦,有无奈,有辛酸。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看到陆九这样,他心中的火有高了一分,当时就扇了陆九两个响亮的耳光,有一脚将他踹出五米,他还是觉得不解恨,顺手抄起车上折断的木棍,一棍打在他的胸口,嘴角流出鲜血,此时陈皮已经忘记了寒府的规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棍接着一棍,一棍重过一棍。
没有人劝阻,千年的陈腐思想已经深入人的内心,他们只是平民,不是武者,不是贵族,也不是富二代,陆九更惨,是奴隶,比他们还要低的存在,所以他们不会劝阻,也阻止不了。
陈皮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当他反应过来时,陆九已经躺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看着眼前的景象,想想府中的规矩,再想想昨天的经历,他的脸色吓得雪白,府中所有的人都是属于家主的,只有他才有杀生大权,他走到陆九身边,看了看,这是陆九突然睁开了眼睛,下了他一跳,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依旧用那种眼光看着他,陈皮一阵发毛。
说道“你不用干活了,回去休息。”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九也不跟他客气,摇晃着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着这八年来的痛苦时光。他是一个讲诚信的人,父母去了,他也想随他们而去,但想到他们在下面还没有家,十年痛苦换父母一个安稳的小窝值了,还有两年,他真的能够撑下去吗。
八年来,这也许是自己最轻松时候了吧。
晚上他梦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团聚在一起快乐逍遥。。。他笑出了声。
外面风云乍起,电闪雷鸣。对常人来说这只是一次平常的反常天气,但对整个玄天大陆来说,这一夜,有多少人不能睡眠。明月帝国,深宫内院,一间阴森的房间,刻满了复杂的符号,燃九十九盏明灯,中央的老者睁开浑浊的双眼,喃喃道“星象无恙,天如何变了?怪哉,怪哉。”忽此间,明灯骤灭八十一盏,剩余十八盏,排列三行每行六盏,两盏一组,每组被一盏熄灭的明灯隔断。
他是一名巫师,演天地之变,译前生后世,能窥旦夕祸福,这时老者猛然吐血,双眼无神,“天机不可探”。平心静气之后,盯着看了许久,“此图何意。”
屋外狂风正劲,暴雨倾盆,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