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中写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建立在科技文明基础上的现在社会,不可能存在有这种拯危济难、纵横天下的游侠。但是,你对眼中的世界有没有产生过怀疑?我们是否是只看到了这个世界光明所及之处的模样?而那些光明到不了的地方,黑暗中又隐藏着什么?宋代东坡居士苏子瞻就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感叹。我们的眼光,是否也局限于自己的能力与所达到的高度?!毕竟这个世上还有太多超越了科学认知的存在,无法解释!还有太多的神奇传说,广为流传!还有太多的历史陈迹,不为人知……阴阳相抱之间总有混沌的存在,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存在,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已知的存在与未知的存在,存在于时间,存在于地点,存在于方式……很多时候的很多事物,不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而是如龙似凤像麒麟般,不曾显于世间。
夏天的夜晚,没有冬日的漫长,星辰疲惫于酷署中的奔波,又一次的姗姗来迟。旁晚十分,子天陪孟语墨吃过晚饭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校园门口,与等待已久的冯金一起驾车远去。坐在汽车后排的子天看着车窗外,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表明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就在刚刚之前,子天与孟语墨二人在学校食堂里,当着众多同学的面,狠狠的撒了一把狗粮,羡煞旁人。当然,子天同时自动忽视了以孙小琪为代表的鄙视目光。冯金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偷瞄着后排含笑而坐的子天,心中在佩服子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良好心态的同时,也替子天的少年傲气担忧,毕竟今晚来的高手可是有着很大的来头。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刚则易折,柔则常存。冯金想罢不由得暗暗摇头。子天所察,笑着对冯金说:“怎么,有事情?”
见子天询问,冯金不敢怠慢,急忙扭了一下头,向子天善意的笑了一下说:“没有,天少。您今天心情不错?”
“还好。对了,今晚你们宴请的都有什么人?”子天并不想在自己的私事上纠缠太多,便转移话题问冯金。
冯金也不在意,回道:“天少,今晚来到我们清城市的高手有三位,皆是东北龙家的人。”
“哦?东北龙家?就是天级高手龙云海所在的家族吗?”子天诧异的继续问冯金。
“正是那个武林世家龙家,只不过这次只是来了三个龙家旁系”冯金担心子天会轻视来人,便继续补充道:“天少,这三个人都是地级高手。”
子天自然是没出了冯金的善意提醒。暗暗的在心中感叹道:龙家不愧是武林世家,随便出来三个旁系子弟都是地级武者。看来,是自己小瞧了天下人。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去外面多历练一下,委身在这区区的清城市局限了自己的眼光。想到此,子天也是对冯金善意的笑着问:“冯大哥可知来者的具体实力情况?”投桃报李是我们华夏民族作为一个礼仪之邦的习惯与规矩,子天也是一直秉承着与人为善的习惯。就如同现在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YOU滴答滴答ME,ME哗啦哗啦YOU。话粗理不粗。
冯金听到子天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心中自是十分欢喜,但他清楚自己与子天的实力差距,毕竟江湖上讲究的是实力为尊这一铁律,于是冯金谦声说:“天少折煞我了,如若天少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老冯便好。”见子天也并没有什么不悦,冯金接着说:“此次来的高手,分别是龙家‘腾’字辈外系子弟龙腾华、龙腾胜与龙腾光三人。其中龙腾华是地级中品高手,龙腾胜与龙腾光是地级下品高手。”原来,龙家祖辈不分嫡系与旁系,一律沿袭“飞龙在天,云腾四海”八个字来起名。这次来的正是龙家外系中‘腾’字辈中的高手。
“龙腾华、龙腾胜、龙腾光”子天习惯性的在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名字。他并不认识这三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对方的名字,毕竟现在的子天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江湖经验与江湖常识还都是十分的欠缺。于是他继续问冯金:“那老冯你清楚他们修炼哪一种武功吗?”
冯金见子天改口称呼他为“老冯”,心中自然更是欢喜,这就表明子天已经不在追究他们之前的冒犯,同时也表明子天把他当作了朋友。于是冯金一边开车一边遇事具详的向子天解说起他所知道的龙家消息。
我华夏,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倡导与邻为善穷兵黩武。但是,自古多有狼子野心的外邦异族虎视眈眈,迫害我偏远的边陲子民。故而,自秦皇起,各代统治者呕心沥血的修筑起万里长城,以此雄关御敌于国门之外,保我河山无恙。俗话说:大树叶遮雨,百密有一疏。在与外邦长年累月的军事防御与对抗中,双方民间的贸易往来始终没有终短过。我华夏精美绝伦的瓷器,巧夺天工的丝绸以及源远流长的茶文化……从来都是外邦荒域万金难求的奢侈品。而外邦盛产的廉价皮革与良驹也是深受我华夏人民与军旅的喜爱。因此,我华夏重山重关经常会对外邦商队开放,而那些零星的外邦武者常趁虚混入我国扰民滋事。在军队无法及时的处理这些行踪隐秘的少数外邦武者的时候,我华夏边陲的武者家族便自发的开始担当起这个责任,配合朝廷保民御害。也正是因此,我华夏东南西北的各个边陲要塞地区形成了众多的武者家族。经过历史长河的洗礼,仅有东北龙家与西北黄埔家族繁盛至今,俨然成为千年武者世家。
“黑土地东北,长白山龙家!”这句话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也是江湖武者对龙家的地位的追崇。据说,至今龙家依旧与中央政府联系紧密,负责保护国家领导人的中央警卫团保镖很多都是出自龙家。可想而知,龙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武林皆知,龙家子弟自古修炼其祖传的“御龙三式”:神龙手、神龙腿与神龙铠。顾名思义,其中“神龙手”与“神龙腿”是龙家子弟皆可以学习的上盘武功与下盘腿法,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龙抓手”与“金刚腿”皆是分别参照了这两种武学演变而来,可想而知“神龙手”与“神龙腿”绝对是世间少有的上乘武学。而有着无敌防御美称的“神龙铠”则只允许龙家嫡系子弟中的佼佼者学习,其威力自然更是可怖。
子天听着冯金对东北龙家的介绍,他脸色也不由得变得认真。子天心中想:如此悠久的武林世家,如此惊人的武学传承。谁又能相信其没有其他底牌与依靠?时间果真有太多的未知亟待自己前去挖掘。也或许,现在的地球上还是有与自己一样的修炼者存在,隐藏而不为人知。自己还是太年轻,孤陋寡闻,小瞧了这片天地。想及于此,子天继续向冯金疑问:“那如你所说,今晚这三人皆是龙家的外系,他们也都修炼了龙家的‘神龙手’与‘神龙腿’?”
冯金苦笑道:“天少你也太高看他们三人了。不错,他们三人对于我们来说的确算得上是高手的存在。但在龙家,这种实力也是稀疏平常。我有听闻,其龙家‘四’字小辈中可能有天级强者的存在,只是不知道真假罢了。而像我们这种普通武者,不,应该是像我这种普通武者,终其一生的最高成就也不过是在某一武学上小有成就,可能终难大成。更何况是兼修这二种上乘武学!因此,‘神龙手’与‘神龙腿’虽然是允许每个龙家人都可以修炼,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龙家‘腾’字辈中,名震江湖的龙腾飞与龙腾遨也只是分别专修了‘神龙手’与‘神龙腿’,更何况这三人?据我所知,龙腾华、龙腾胜与龙腾光三人修炼的都是‘神龙手’。”
子天心中也是微微震惊,他也没有想到龙家还有成就了天级实力的小辈,想必绝对是惊艳绝伦的人物。震惊过后,他在心中一笑而过,任凭对方再惊艳绝伦又如何能够与自己这个修炼者相提并论?更何况自己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从一个毫无武力的普通人修炼到了等同于天级武者的实力,武者与修炼者两种修炼模式的高下立刻可判,自己未来的成就终究不是这种所谓的强者所能想想与睥睨的。想罢于此,子天重新恢复了淡然的洒脱,不再言语。而冯金见此,也是默不作声,专心开车。
忙忙的车流,碌碌的人群。川流不息间留给谁灯火阑珊处的思念?掎裳连袂的花花世界,夙兴夜寐的欣欣向荣。
“清福居”是石海富旗下的一间会所,六十六层宏微的大楼中设置着近千个不同功能的房间,在包含了其他五星级酒店所拥有的三十五项基础功能与服务外,楼顶的两个直升机专用机坪与后山山坪间的小型高尔夫球场,让“清福居”一举成为整个清城市唯一的六星级酒店。它坐落于清城市东新区的沿海地带,依山傍水极尽风水之最,向来都是清城市高官达人与豪富名绅们追求与集会的地方。而今夜的“清福居”没有了往常觥筹交错间的高朋满座。安静的灯火辉煌中人影波动,显得十分的神秘。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轿车停靠在“清福居”的礼宾大堂门口,不待门前礼宾小姐上前,冯金急忙从驾驶位走出来,快步绕到轿车的右边,打开了后门对坐在里面的子天恭声道:“天少,请!”子天微笑,没有太在意这些礼节,也不扭捏,他快速的下车后在冯金的躬身引领下向“清福居”内走去。只留下门前礼宾小姐一脸震惊与疑惑的望着子天的背影,她是知道冯金的身份是石爷的贴身人物,平常时都是自己仰慕的存在,哪里见过冯金如此的放低姿态去伺候一个客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
暂且不谈会所装修的极致豪华。片刻之后,子天便与冯金一起乘坐专属直通顶楼的檀木电梯来到了“清福居”的六十六顶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子天才发现这里的装修并没有楼下的豪华,贯穿整个楼层的房间中雕梁画栋尽显古色古香。奇大无比的房间中见设有一座擂台,而在擂台的四周摆设有好几个的木桩与沙袋,排列在两行的兵器架上琳琅满目放满了各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尽显江湖之大气磅礴。
“石爷,天少到了。”只见冯金略微身体弯曲,向一个端坐在红木家具主位的中年人恭声道。子天顺势看去,只见有四个人围坐在那套古韵高雅的红木家具上。其主位上有一个光头中年男人也正在上下的打量着自己,炯炯的眼神散发出惊奇的目光。只见这个光头男人约莫40多所的样子,一身传统的武者素装被全身的肌肉高高撑起,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皮肤上条条青筋暴起显示出无尽的力量。正式清富帮的老大、整个清城市的地下王者,石海富。
“哈哈哈,没有想到子天兄弟这么年轻,真是少年有为。来来来,快入座。”互相打量了片刻,石海富站起身来,爽朗的笑着邀请子天。而在石海富的心里,他一边感叹着子天年纪小的同时,一边又对子天的实力产生了怀。毕竟,子天看起来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郎,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实力不在自己之下的武者高手。但处于对冯金的信任,这又不得不让石海富谨慎的对待子天。
子天颔首微笑,向石海富道谢后便缓步走到了其中的一个空椅上泰然而坐,也不理会端坐未动的其他三人锁投向自己的诧异目光。
正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男人声音阴阳怪气的说到:“石帮主,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年强高手就是面前的这个黄毛小子吧?!”说话的正是龙家三人中的龙腾光。只见他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中把玩的青花酒杯,他仿佛是已经陶醉在这淡淡的酒香里,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子天一眼。
石海富抬眼扫了一圈在坐的几人。出来刚才说话的龙腾光外,龙腾华与龙腾胜好像是进入了某种禅定状态,衣服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模样,表明就是要看好戏。石海富又看了看依旧泰然自若的子天,不由得心中郁闷,看来今天自己坐定了老好人。想罢,他微微把目光瞥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冯金,见冯金微微的向自己点头,他这才彻底的把心放进了肚子。石海富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爽朗笑声,说:“诸位,石某向你们各自引荐一下。”说吧,他站起身率先走到子天的身旁,把手轻搭在子天的肩膀上,向龙家三兄弟介绍到:“三位龙兄,这位便是我们今晚所等的少年高手,我们清城市的最年轻的武术奇才子天。”
子天对石海富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是十分欣赏对方的直爽。而对于石海富言中的吹捧,他压根也没有在意,更不会去解释什么。简单的向龙家三人说了声“你好”后便不再言语。
石海富见子天如此作为,也是不由得嘴角上抽,心中暗恼子天的傲气与不懂江湖规矩。“呵呵呵”地笑着走到龙家三兄弟的身边,依次向子天做了一下介绍。其那知,龙家三兄弟更是不给他面子,三人至今为止都没有正眼看一下子天,更谈不上又什么客套。石海富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是好,一脸尴尬的坐回位置上与满脸紧张的冯金对视了一眼后,也是沉默下去,众人不语。俗话说,人老奸、驴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浪荡江湖数十年,久经生死磨练的石海富的阅人经验,岂能是的缺乏江湖经验的龙家兄弟可比的?年少稚嫩的叶天更不是其对手。其实,石海富心中确实是有一点恼怒双方的都不识人情世故,但他存心是想要让子天与龙家兄弟互相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果然如同石海富所料。只见龙家三人中的龙腾光率先向子天发难。只见龙腾光暗暗的与龙腾华龙腾胜对视了一眼,见二人点头默许,便声色俱厉的向子天责问:“你是哪一家子弟,还是哪一门的弟子?竟不懂半点江湖规矩!在我等三兄弟与石帮主面前,岂有你这小辈的座位!”
子天置若罔闻,依旧是不急不躁地玩弄着手中的精美青花酒杯。龙腾光怒发冲冠,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轻视,不,是无视自己!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狠狠的向子天怒吼一声“庶子猖狂!”,便发力将手中的那个同样精美的青花酒杯掷向子天,誓要给子天一个绝对难忘的教训。
酒杯未至而急风先行。龙腾光掷出的青花酒杯如同是一颗流星般瞬间划破空气,引得气流“嗡嗡”作响,笔直的射向不远处的子天。龙腾光面带满意与嘲讽之色,心中暗道自己已经使用了七成力道,肯定会让对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血流当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青花酒杯击到子天面前的瞬间,子天面色不改,轻松的抬起手在眼前一划而过,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子天的手中的青花酒杯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而多出的无疑正是龙腾光怒射出的那个青花酒杯。众人暗惊,作为地级强者的他们竟然没有看清楚子天的动作,这不由得让他们怀疑其眼前的真假。但他们始终是没有想到:少年的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也许是,他们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不敢相信罢了。
龙腾光更是震惊。他知道自己所使用的力量有多强,而这少年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化解,并保持酒杯完好如初。他试想如果是换做他自己来接这个酒杯,估计也没有办法做到如此完美。这让龙腾光不得不承认:对面的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的真实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也就是说子天绝对是地级中级或更高的武者存在。震惊过后,龙腾光两眼散发出火热的凶光,作为一个武者本就好勇斗狠,更何况他是“龙家”子弟。“龙家”这个两个字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即使对方是天级武者又如何,同样也要俯首称臣在他们“龙家”面前。这就是千年武者世家的尊严与实力,也是这些世家子弟自豪与依赖。
但是,龙腾光并非是一个有头无脑的莽撞武夫。应该说,这世界上能够将武术练至地级实力的人皆是过人之人,心智与毅力不是常人能比的。因此,龙腾光稳定了一下心神后,冷笑着对子天说:“小子,你倒是有几分能耐。可敢与我在擂台一战?”
子天饶有兴趣地看着龙腾光,问:“哦,怎么个战法?”
见子天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龙腾光自以为是子天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顿时怒火中烧,作为“龙家”地级高手的他那里曾受到过如此戏耍?!龙腾光怒目圆瞪,用一种欲要吃人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子天沉声道:“生死不计,但求胜负!”此话一出,顿时让站在一旁的冯金心中发颤,地级武者的怒火可不是冯金这区区玄级实力可以承受的,冯金担忧的看向子天,那个已久风轻云淡的少年。作为此地的主人,石海富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生死的边缘,慌忙站起身来劝阻龙腾光:“龙兄,万万不可!点到为止极好。”石海富边说边把眼睛余光扫向稳坐在一旁的龙腾华与龙腾胜,只见二人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死决斗的情况,他们的表情并是没有太大变化反而有种嗜血的期待。石海富在心中想:也许在此二人的心中,不认为年纪轻轻的子天会是龙腾光的对手,因此才放心龙腾光与之做生死决斗吧。想到此,石海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一边在心中鄙视着这些世家之人的自负与狭隘,一边又偷偷的观察子天的反应。只见,子天古井无波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痕,说:“好,随你!”大战一触即发,今晚决战清福之巅。
近四百米高的“清雅居”大楼直插进灯光弥漫的夜空里,与星伴月,高处不胜几多寒。淡淡的云雾游荡在六十六顶层之外,被整层包裹着的特制加厚的单面透视防弹玻璃死死的阻隔,无法洞悉房间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龙腾光阴沉着脸站在擂台上,戏虐的看着对面负手而立的子天,道:“小子,看在你是晚辈的份儿上,我先让你三招,否则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以大欺小的。”说完,龙腾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与龙腾华、龙腾胜端坐在一起观阵的石海富。石海富满脸无奈,向着龙腾光抱拳做江湖礼,道:“龙兄过谦了,龙家子弟岂会倚势欺人。”听到石海富的话语后,龙腾华、龙腾胜与龙腾光三人皆是意味深长的看向石海富,他们岂能听不出石海富的话里有话?石海富看似是在吹捧龙腾光与他们龙家,其实而是在告诫他们龙家的人莫要欺人太甚。
子天自然也是听出了石海富话里对自己的维护,他向石海富微微颔首,以示感谢。转而收起笑容,一脸不屑的对龙腾光说:“江湖武林,实力为尊。你尽管出手便好,何来的高人一等姿态?”
龙腾光见子天如此的不识好歹,不气反笑,低吼了一声“好!好!好!”便不再顾及其他,更不留手,提腿快速向子天冲去。片刻后两人就打斗在一起。龙腾虎跃,刀革马吟,用尽各自之所能。只见,子天使出《战技》中的“神猿纵身术”,他如同是化为一只老猿般上天下地、东跑西跨南跳北跃,身影如鬼似只留残影于人,让龙腾光使出的龙爪处处抓空。台下观战的石海富几人同时大骇,皆是眼冒精光的望着场中那道无法追踪的残影,他们哪有见过如此精湛的身法,即便是武当的“梯云纵”估计也难与之相比。谁又能不渴望得这种可以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的神奇身法?几人的心中同时产生了“冲上去拿下子天,逼迫他交出功法”的冲动。但再下一秒,他们就齐齐的打消了这种冲动,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在场中战斗正酣的子天既然能够拥有如此高深的武艺与精妙的武学,其来历肯定不凡,子天极有可能是某个隐秘的门派或世家培养的优秀子弟。少为自己招惹祸端为好。
而场中的龙腾光却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十几分钟过后,龙腾光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怒视着随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子天,狂骂:“小子,你他妈的这是逃命还是比武?像你他妈的这样打下去,何时才完?何时才能分出个胜负生死?”也能不怪龙腾光做出如此悍妇骂街的姿态,他在用尽了“神龙手”爪字诀中的“抓风、拿云、搂日、捞月、扒火、扣水、点睛、挠麟、抢珠、搂玉”九式,九式连环成八十一招,却连子天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谁又能不郁闷呢?
子天向来以伦理道德为为人处世的根本,更是反感于辱及先人。而龙腾光辱骂正好触到了他的逆鳞。于是子天脸色发寒的沉声道:“我立于此地,你尽可来攻击,我若脚离此处分毫,我输我死!”说吧,子天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磅礴浩瀚的气势向龙腾光压去。擂台下众人皆是震惊的站起来,望向擂台上那个松挺山坚的少年,那个气势如海浪似云腾般冲击而来的少年。众人心中同时惊呼: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拥有如此气势?让血液随之开始沸腾,心灵随魂跳动。
而反观擂台上龙腾光,他直接的面对与承受了子天身体发出来的这种气势,因此他最清楚自己心中的震撼与无力。震撼于眼前这个少年的气魄,无力于这个少年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如雨下的冷汗早已湿透了龙腾光的后背,他紧紧的握着自己双手,好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不再颤抖。在这种气势下,让他不由得想起两年前随家住龙云海觐见老祖的场景,那个即将突破天级成就先天的传奇老祖,当初给他的压力也不过如此。龙腾光心中一颤,一脸惊恐的望着子天,在心中想到:莫非,他也是天级上品的武者?想到此,龙腾光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麽的可笑。继续的在心中想到:自己家族中的那个被誉为千年不世出的妖孽天才“龙四一”也不过是才达到天级下品的实力。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比“龙四一”还要小几岁的子天?想必是子天有练习一种可以增长人气势的神奇功法,万万不可让这小子吓到了。想罢,龙腾光深呼吸了几下,双手紧握成拳,暗自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使出自己目前所能使用的最强一式:“神龙手”龙拳中“龙拳碎空”,他的身体似乎完全融入了他的拳头当中,如同一块天外陨石般,划裂空间,带着一道三米罡风直射向子天,空气“嗡嗡“作响,擂鼓般响彻在众人耳畔,石海富与龙腾华、龙腾胜皆是表情严肃的沉默着。
子天左手掌向地面,纳气于丹田,灵力游走于全身后凝聚在他握于胸前的右拳上。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时,龙腾光那个犹如狂风加持般的硕大拳头已经冲到了子天的面前,子天脸露不屑,轻挥右拳与之碰撞在一起。“嘭!“的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开在众人耳旁,二拳碰撞产生的罡风乱窜,吹起众人衣衫咧咧作响。石海富、龙腾华、龙腾胜、冯金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少年,前伸右拳,左掌向地,傲然屹立于擂台之上,正是子天。而子天拳指方向,一道身影做抛物线倒飞出擂台,只有是龙腾光。
“嘭!哗啦!”一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顿时让众人清醒过来。反应过来的龙腾华与龙腾胜二人第一时间便跑向昏迷在不远处零零碎碎的红木家具中的龙腾光。
所谓地级,少年仅此,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