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学,喻斐跟喻烊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不是怕职高的那几个小混混找事儿,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返校第一天就搞事情。
更何况,她的班主任是一向有“灭绝师太”之称的闻人然,在没有摸清闻人然的脾气之前,她是不敢弄出什么事情来。
没办法,打上一年级开始,天不怕地不怕的喻斐就开始“怂”班主任。所以,除去九年级那一次,喻斐从没有和班主任正面“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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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钟才堪堪指向五点半。
“娘娘。”喻斐朝着厨房喊道。
(山东方言中,娘娘就是伯母的意思。)
“欢欢回来了呀,你先去洗澡,还有几个菜就好了。”
看着白雅婷的厨房忙碌的身影,喻斐眼眶有点湿。
两岁那年,喻斐的爸爸妈妈相继出国,把喻斐留给了喻家二老。二老的年纪大了,很多时候也是力不从心。是白雅婷一直在照顾她。
其实白雅婷大可不必把她接到自己家里来,尽管这个小姑娘是自己老公的亲侄女又如何。家里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再来一个肯定会累。
可白雅婷不这么想。她跟二老说,照顾一个是照顾,照顾俩也是照顾。
在二伯家长大,喻斐从来不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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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斐随手把书包扔到椅子上,然后整个人后倾,躺在床上。
一个白色的物体用它的四个小爪子扒拉这床沿,灵活的爬了上去。
扭头,喻斐看到的就是喻七喜毛茸茸软乎乎的大脸。
毫不客气的揉了几下,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七喜乖啊,姐姐洗个澡就带你出去溜达溜达啊!”
白色的萨摩耶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伸出温热的舌头舔着女孩的掌心,颇有种讨好的意味。
废话,不讨好才怪,能出去玩,别提狗子有多开心了。
喻斐换了一身纯棉的睡衣,跟白雅婷说了一声,就带着喻七喜下楼玩去了。
白雅婷下班之后一定遛过了,可再次出来,喻七喜还是很兴奋,也不知道这狗子哪来了这么多精力。
喻七喜撒泼似的往前跑,过了一会儿,又改变方向,直直的向喻斐跑来。喻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它撞得生疼,还差点摔在地上。不光喻斐疼,喻七喜也疼的“嗷呜”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受了什么委屈呢!明明是这狗东西撞得人。
“蠢狗!”嘴上嫌弃的要死,可还是蹲下来揉揉这狗东西的脑袋,安慰喻七喜。
喻七喜用它毛茸茸的脑袋在喻斐的掌心蹭着,蹭够了,还没忘记“亲”了一下喻斐。
“狠狠”的擦了一下脸,喻斐拍了拍七喜的脑袋,“傻狗,回家了。”
于是,在小区花园里下棋的爷爷们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小姑娘在前面低头玩着手机,白色的萨摩耶自己叼着牵引绳在后面乖乖的跟着。
好不和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