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风记得,他是跟这帮黑衣人一个领头的姑娘交的手,在故意输给她后,他被打晕带到了这间昏暗的小破屋。
手脚都被麻绳绑住,江聆风努力挣了一下,这麻绳就不见丝毫松垮。
江聆风看着周围的装饰物,四处都是皲裂的土墙,其余便什么也看不出来。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在门外,江聆风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昏迷。
木门果然被打开,为首的人挥手呵退了下人,便一步步向江聆风逼近。
江聆风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摸出一片刀刃,以极其微小的动作开始割麻绳。
那人蹲在他身前,停顿了一会儿后,开始不住地在他身上摸索,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江聆风心中一惊,忽然猜想到他们似乎是在寻找紫琼门的令牌,脑中差不多将这伙人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人翻找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动作幅度之大莫不是把他当成了死人。
江聆风在他翻找的最后一刹那割断了麻绳,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将手中的刀刃刺进了他的喉咙。
那人来不及哀嚎一声,便被割断了喉咙。
江聆风眼疾手快地将脚上的麻绳解开,透过门的缝隙向外看。
只见他所在的这个院子暗压压的,破烂的桌椅板凳都堆到了这个院子的角落,灰尘和蜘蛛网随处可见。
他转过身,扒下那名家丁的衣服换上,再把那人伪装成自己的模样绑在椅子上,然后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聆风深谙伪装技术,他低垂着头谦恭地走在府中的小道上,尽量装作寻常样子不吸引别人的注意,眼睛的余光不着痕迹的记着这里的一切。
江聆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是那名假扮他的家丁被人发现,自己就很难走出这里。想到此,脚下的步伐不禁快了些。
不久之后,他便走到了一处满是柳树的园子里,那园子静的很,只有假山上流下的水声,绿色的柳枝中隐着一处气宇轩昂的楼阁。
江聆风直觉前面的住所便是这伙人主子的老巢,他有些犹豫不决地停在原地。万一进去被发现,他就必死无疑,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无法与霍骁他们汇报。
想至此,江聆风保守地向后退了两步,正准备扭头离开时,一道蛮横的声音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那个小厮,鬼鬼祟祟干嘛呢!”
江聆风闻言,立马恭敬地低下头,发抖着回道:“我是刚进府的家丁,初到府中还不熟悉,不留神迷了路,小的该死,下次一定不敢了……”
“刚进府的家丁?”那人有些疑惑道,便皱着眉走进来两步,不依不饶地问道,”你进府的时候,管家没告诉你这个地方闲杂人等不能来吗?”
“啊?是,管家是说过,小的忘了,小的真该罚。”江聆风悄悄向后退了一步,但这一切,竟都被那人看在眼里。
“管家?”那人忽然嗤笑了一声,随即凶狠地拔出身侧的匕首,向江聆风冲过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管家!”
江聆风察觉到自己暴露,连忙向后快速退去,堪堪躲过他刺来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