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不再过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除了偶尔研究一下密码魔方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
这两天他隐隐有了要突破练气四重的迹象,虽不明显,却也被敏感的韩泽察觉,这使他寻找灵草更加急迫。
今天是他前往陆家的日子,邱冰已安排妥当。
一大早便整理好行装,独自一人前往陆家,赶早不赶晚,以免夜长梦多。
陆家在青城市的家族地产就在市区,占地并不大。
韩泽到来时邱冰早已独自站在门口迎接,不见他人身影。
“偌大一个陆家倒是清静。”韩泽调侃。
“说笑了,人多眼杂,小心为好。”邱冰笑答。
邱冰带领韩泽并无忌讳,一路来到杜跃铮面前。
见到杜跃铮,韩泽惊异,他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超出了。
杜跃铮靠于椅背上,呼吸沉闷,双腿裹满纱布悬空而放,即使如此,依旧难掩双腿之上那一块块的溃烂腐肉。
“你来啦。”
杜跃铮似神智清醒,言语有气无力。
“跃铮,他其实就是……”
“我知道,韩少爷嘛。”杜跃铮竟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好似哭般难看。
韩泽闻言通透。
“杜兄不愧是生意场上的人,装傻都装到我这里来了。”
“这叫尊重,而非装傻。”
“得罪了……”
灵草消息近在眼前,韩泽不再犹豫,开始仔细检查杜跃铮病症。
小心翼翼拆开纱布,一块块腐肉跃然眼前,黑红色的鲜血自内隐隐渗出,看的韩泽不由感叹对方狠毒手段。
“疼吗?”带着手套,韩泽手指轻按一块已是腐烂彻底的肉。
“几乎没知觉了。”
手放于腿,释放灵气进入杜跃铮体内,神识附着灵气之上一点点查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韩泽收回灵气已明悟大概。
这病乃杜跃铮被人下蛊所致,对于他来说,治疗起来并不难,刚才的检查他已找到蛊虫所在,绞杀便可。
只不过他不能这么轻易解决,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明白。
见韩泽收回手,邱冰有些急迫。
“怎么样韩泽,可以救吗?”
“可以。”
“真的?!”
邱冰兴奋,杜跃铮眼神晦暗不明。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觉得我至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韩泽看向杜跃铮。
杜跃铮沉默,邱冰亦沉默,似询问看向杜跃铮。
“说吧。”杜跃铮开口。
邱冰点头回应。
“跃铮父亲去世后跃铮接手慧勇集团,慧勇集团也在这两年越做越大,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集团。”
“三年前,国家准备对一种禁药进行研发,这个草药叫醉心草,无论人畜误食都会在一段时间内好似酒醉一般,无药可解,并且此药还有成瘾性。”
“这醉心草几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人们视野,被人发现功效后被人大量栽培,全国上下食醉心草的风气也在那段时间日渐兴盛,甚至包括许多政府官员。”
“那个阶段强敌环视,国家刚刚稳定,此草的出现让国内人心惶惶,国家谨慎,赶忙在第一时间禁了此药。”
“而三年前国家某团队发现这醉心草对于治疗某些疾病有奇效,国家这才决定开发,而目光自然就落到了草药集团两大巨头身上,一是慧勇集团,二便是荣科集团。”
“在当时的情况无论怎么看,其实都是荣科集团最适合接手这个项目,这是业界公认的,包括跃铮也是这么想的。”
“综合实力和底蕴财力跃铮自认不是可以和荣科集团比的,说白了,那时的慧勇集团虽表面风光,却早已因为两年飞速发展导致根基不稳,不过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罢了。”
“他认为醉心草这个项目对于慧勇集团而言弊大于利,根本没兴趣争取这个项目。”
应是渴了,邱冰喝了口水,深吸口气继续说。
“而天不随人意,越是不想争取,这个项目偏偏又落到了慧勇集团手中,想拒绝国家又根本不允许你拒绝,跃铮也便只能选择接受。”
“那以后,荣科集团便一直在生意上找慧勇集团的不痛快,最开始只是背地里耍些阴谋诡计,到现在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
“他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无非就是想搞垮慧勇集团,如此一来这项目自然而然便会落到他们手里。”
“慧勇集团多次陷入风口浪尖,虽都被跃铮化险为夷,但慧勇集团如今的财力物力已是见底,连反击的余力都没有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本以为他们的目标可能只是搞垮慧勇集团,不曾想他们还屡次三番对伯母和跃铮下手。”
“万幸伯母被你救了一命,荣科集团怕是也没想到,可是也苦了跃铮,明显他们这次下手更重了,目的就是要跃铮的命。”
“其实动不动手救跃铮全看你一念之间,救了跃铮就算彻底得罪了荣科集团,权衡利弊,任谁救之前都要想明白的,就算你不救也情有可原,我们不会怪你。”
“其实没什么可考虑的。”韩泽笑答。
“你要什么。”杜跃铮不再沉默。
“一株草药的来历。”韩信看向杜跃铮。
“知无不言……”
明人不说暗话,几句话聊个通透,杜跃铮和韩泽达成协议。
对于韩泽,消灭蛊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韩泽手已再次从杜跃铮腿上拿起。
“好了,休养治疗一段时间就能彻底好了,顺便把这个洗髓符给他泡水喝了。”
“好了?!”邱冰不可置信缓缓接过符箓。
“嗯,只不过蛊虫还在体内需要洗髓符清理。”
杜跃铮听到这里也明显坐不住了,韩泽明明什么都没做,仅仅片刻自己就好了,这让人难以相信,但他何等精明,只是告知邱冰按照韩泽说的做。
“我要的东西会发信息告诉邱冰,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留下这样一句话,韩泽离开了杜家,不论两人如何挽留,他太虚弱了,需要休息。
与此同时,一个布满佛像的房间,暗红色的光将这个房间映射的诡异幽深。
“丢了?!这就是你们假面给我的结果?”
“堂堂一个金面连这种低级的护送任务都完成不了?真令我失望,”
“希望你们假面在半个月内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一青年男子坐于沙发,手中把玩佛珠,双腿放于茶几,眼神晦涩直视眼前站立一人。
此人身材魁梧,面带一暗金色面具,他并没有答话,待对方说完,自顾自离开了房间。
青年男子见状,狠狠一拳打在身后墙上。
“假面还真是能耐啊。”青年男子咬紧牙关。
言罢,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坤哥,刚得到消息,那个叫韩泽的人跟着邱冰去了杜家,现在已经离开了。”
“韩泽?那个机缘巧合给杜跃铮母亲治好的韩泽?”
“对,就是他。”
“知道他去杜家干嘛吗?”
“杜家全面封闭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肯定和杜跃铮的病有关系。”
“坤哥说的对,我们也这么觉得。”
“既然如此那就探探他的底吧,记住别暴露身份。”
“知道了,那杜跃铮那边……”
“先看看再说,别轻举妄动,好了,下去吧。”
那人出去,岳坤继续把玩手中佛珠,双眼缓缓闭合,不知在想着什么。
再说先前被岳坤称为假面之人,这时的他已摘下那暗金色面具,行走在路上。
面色阴沉狠厉,韩泽见到此人定能认出他正是那日撞到袁姗之人。
这几日他很是郁闷,刚刚晋级金面的第一个任务便被自己把东西弄丢了,他能不郁闷么。
用了几天时间把能找的地方几乎掘地三尺,既不能报警又不敢张扬。
按道理那拳头大小的东西掉出去他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除非什么情况转移了他的注意。
边走边沉思,一股危机感突兀涌现,他整个人如临大敌,这危机感很强烈。
没有明显反应,他好似继续沉思前行,不过目光谨慎环顾四周,同时路线也刻意向最近的大街走去,那里车水马龙,无论敌人是谁他都可以最大几率脱身。
他现在走在居民楼间的小路上,行人零星几个,他很快便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乔装尾随的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伪装极好,就好似正常情侣一般无二,不过他天生视力极好,明显察觉两人不对。
男子昂首挺胸,掌着老茧,手背关节平坦,应是一外家高手。
女子体态与常人女子无二,但走路拐弯时脚和膝微微内扣,看似与男子嬉笑,却难掩眼神中的沉着冷静,应是一内家高手。
两人虽极力掩藏却还是难逃法眼。
他更加紧张,能有如此心思,定是有组织的,且组织必定不会比假面差到哪里去。
脚步微不可查加快几分,不论对方目的如何,显然来者不善。
以免打草惊蛇,他不想快步离去,心想到了大街找个机会甩掉二人便是,他可没有信心一对二毫发无损。
不过他的心思或是被对方看透,二人对视一眼轻轻点头,不在隐藏,全速向他飞奔而来。
暗道不妙,后悔自己心纯侥幸,只得飞奔逃窜起来。
只不过那女子速度奇快,比二人速度多要快上许多,身轻如燕。
三人本就距离不出百米,他又是后做反应飞奔,女子很快便追上了他,这时距离大街还有百米左右距离。
女子腾龙一个翻身拦在他的面前,抿嘴轻笑。
“张介仁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