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文李二人喜泣相拥,两情缱绻之际,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喜乐之声,马家迎亲的队伍到啦!
文玉清心头一惊,举目望向李末。
李末拉住文玉清的手用力一握,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如山岳般的坚定:“别怕,有我呢!”说完,不待玉清回答,拉起她向云月庵正殿跑去。
来到正殿之中,只见静月师太与几名女弟子正在做功课,李末也不管许多,匆忙道:“请师太与众位姐姐做个见证!”
静月师太一愣,旋即了悟地道:“好!”说完命众弟子分列两旁,让开一条通道。
李末牵着文玉清走至观音座前,二人相伴跪倒。
李末牵起玉清的手,缓缓道:“观音娘娘在上,师太和众位在场的姐姐为证,今天,我李末在此与文玉清结为夫妇……”
玉清心头一阵狂喜,心跳飞快地加速,几近不能呼吸,眼中羞喜地望着李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儿,你愿意吗?”李末眼中饱含深情,紧张地问道。
玉清眼中闪着喜悦的泪花,如水的双眸中划过一抹羞涩,郑重点了点头。
“我李末在此发誓,愿生生世世与清儿生死与共,同患难,共富贵。生同寝,死同穴,天崩地裂不敢与君绝!”
“天崩地裂不敢与君绝?!”玉清喃喃重复这一句,一时间,感动得泪水狂流。心道:我的末儿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情话了?只觉自己真是幸福到了极点。
在场的众尼,包括静月师太在内,闻听得“天崩地裂不敢与君绝”一句,一时,人人呆若木鸡。人道情比金坚,莫过如此!心中皆为文玉清有了个好归宿而高兴。个个喜极而泣。
静月师太一见,心道:莫不要我这些个弟子都被这句情话惹动了凡心,赶紧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众弟子赶紧跟着一起吟诵。却为刚才李末的话惹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李末牵着玉清站了起来,二人四目对视,深情款款。
“清儿,今天事起仓促,来日,我一定补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礼,用花轿迎你进门!”
玉清眼中湿润,轻轻道:“末儿,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说完,忍不住偎进他的怀里。
静月师太一看,心道:乖乖,这两人真是,也看什么地儿,我这可都是一群被压抑的火山,这不是刺激她们吗?可别给我云月庵整出几个桃色事件来,赶紧啊嗬啊嗬地咳嗽几声。
李末这骚包抱着文玉清温软的身体,这个舒服,二弟很快有了反应。
玉清一听师太咳嗽,脸如火烧,赶紧离开李末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李末的二弟刚刚有了反应,玉清就离开他,他心里这个不爽,心道:这老尼姑真是的,你说你自己憋着也就算啦,还不让我的清儿尝尝晕。
……
李末冲着静月师太一抱拳,向她告辞。
他牵起玉清的手,刚要迈步出门。突然,门口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好一个郎情妾意啊,这就想走了吗?”一个身穿红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个眼似鹰隼,鼻梁高翘,面目清俊,倒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是眉宇之间有一份阴郁气,让人看着那么不舒服。正是八马镇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马家大少马文斌,也就是费尽心机要得到文玉清之人。
自马文斌的眼中射出一股阴冷之气,直逼李末。
李末毫不客气地迎了上去,直觉眼睛生疼,差一点就要坐在地上。很显然,马文斌的玄功起码到了玄级修为。李末心中一紧,心道:妈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这仗怎么打?
玉清身体一滞,手紧紧地抓着李末。
“你就是玉清那个小丈夫?”马文斌目光看也不看李末,瞧向一旁,紧盯着文玉清。那眼神仿佛要将玉清脱光了相似,看得她一阵不舒服。
李末伸手一搂玉清的纤腰,未置一语。看到马文斌瞧玉清的眼神,心中暗暗下决心道:此人必须想办法杀死,否则对清儿永远是个威胁!
“本公子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马文斌有些恼怒地看向李末。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哪只狗在叫呢?”说完,似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玉清白了他一眼,心道:若是以前的李末定然吓得不知所措,没想到,他现在不但如此镇定,还有心思调笑,看来,军营的生活真的令我的末儿脱胎换骨了。心中一阵欣慰,冷冷看了马文斌一眼,再没有刚才的那股惧意。脸上开始古井不波。
“小子,别逞口舌之利,你嫂子已经答应嫁给我,用她自己替你们李家还债,你以为凭你当了两天兵就能改变既成的事实吗?”
“嫂子?谁是我嫂子?我哪来的嫂子?”说着,李末左看看,右看看,东张西望地找,那样子一脸茫然。
玉清以及赶出来的静月师太等众尼被他这模样逗得掩嘴窃笑,看来,这李末还是个活宝。
“小子,你别装蒜!”马文斌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厉色,眼中寒芒更盛。
“我说,马公子,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末一脸的无辜,无知。
马文斌直气得要吐血。不过,毕竟是马家未来的掌舵人,他强压怒火,心道:小子,待会儿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马气得一脸猪肝色,李末直是爽歪歪,脸上却是一本正经。
又道:“你莫不是指这些个姐姐?”他伸手一指静月及众尼姑。
静月及众尼一头黑线。心道:看来,这李末也不是个好东西!
“哎呀,马公子,你这个想法可是要不得呀,这可是有关众位仙姑姐姐名誉的大事啊,你这样说,她们会集体找你要名誉损失费的!”
马文斌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再也没有刚才那股镇定劲,他暴跳如雷吼道:“我说的是你身旁的玉清,你装什么糊涂啊?”
“噢?你说清儿啊!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内子,文玉清!”李末脸上一正,充满深情地看向玉清,再不说话。玉清也深情款款地看向他。
二人深情对视,直是旁若无人,马文斌脸上更是难看。
“真是好笑,世人皆知她是你的嫂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夫人了?”
李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慢条丝理道:“在场的众位师太毕可以作证,天上的观音娘娘亦可为证,天地更可为证!”
“小子,你就胡扯吧!你不过刚刚到的墨云城,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拜的天地?”马文斌气极败坏道。
“这个问题还是请静月师太来回答你吧!师太,请!”李末拱手一礼,此时,又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佳公子。
静月师太欣慰地看了看他与玉清,大声道:“马施主,这一点,我与在场的众位弟子皆可以作证,李末与文姑娘确实已经结为夫妇。就在刚才,他们在观音面前已经行过大礼。阿弥陀佛!”
马文斌的眼中猛然射出两道杀人的寒光,张口便道:“师太,还请你小心些说话,须知你的话关乎本公子一生的幸福,也关乎云月庵的安危!”
静月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赤裸裸地威胁。
“哈哈哈哈……自贫尼遁入空门之日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的这些个弟子既然入我佛门,就知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何惧哉!”说完,袍袖一甩,率领众尼进入庵堂,再不理这些个凡尘俗事。
静月却未料想,就这几句话,却为云月庵惹来灭顶之灾。
……
马文斌一见,气更不打一处来,眼神怨毒地扫过众尼的背影,露出阴冷地一笑。
“李末,既然玉清已成为你的妻子,那就是不替你李家还债了,可你家欠我马家的宿债总要还得吧!”
若依李末的个性,本想来个泥鳅滑泥——糊涂到底,可既然清儿答应了还债,那便是承认了债务的存,此时,滑却是滑不了了。
“马儿,欠债还钱,这债我们自然会还的。你说吧,怎么还?”
李末一想,坏了,自己把话语权交给人家,这不是摆明任人宰割,真是被幸福冲昏头了,但话已出口,却不好再收回。
既然敢叫自己马儿,我一定要让你万劫不复,在心爱之人面前丢尽颜面,马文斌心里恶狠狠道。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玉清的心又提了起来。
“小子,我也不要你还钱了,只要你能活着闯出我马家的四疯阵,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消,你看如何?”
“好!”此时,不好也得好,李末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也不知这四疯阵是个什么阵法?
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马文斌笑得喜逐颜开。
“好,那就跟我来!”
李末也不答话,转身道:“清儿,你在云月庵等我,我去去就回!”
一旁的马文斌心里一阵冷笑:去去就回,我让你有去无回!
哪知,文玉清摇摇头,眼神温柔地望着他,轻声道:“不,我要跟你一起去,你不是说过,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说着,她冷冷扫了马文斌一眼。马直恨得腿肚子抽筋。
李末心中一阵感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给她人世间最美丽的幸福!
马文斌率先而行,李末拉着玉清的手刚一迈出庵堂,即被一群灰衣人围了起来,正是马家之人,看他们一个个身形矫健,全部都是玄功高手,似是没有五级黄品以下。他心里又是一阵心惊。
马文斌眼神挑衅又怨毒地看了末一眼,心里道:小子,我就是要你死!
十二名灰衣人围着他们,也不动手,拥着一起向马家走去。
……
不一刻,一行人即来到了一座宽阔的院落之中。正是马家的别院。
一路之上,李末内心一直矛盾着,如果此时马文斌用强,那自己百之分百要遭毒手,而且,玉清也会遭到凌辱。所以,他有些后悔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贸然答应对方。
一路之上,他苦思对策。穿过街道,穿过一片僻静之处,却仍不见对方有任何动作,他心中孤疑起来。看马文斌那阴狠的模样,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怎么此时,却迟迟不动手呢?一种危险的气息笼罩在他周围。他知道,一定要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