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尹士也是气得不轻,这黑甲武士是什么人,个个都是修炼的高手,除了暗中那批人,这些人就是王府里的真正的招牌,这跑去给公主做跟班,成何体统,这要是真给王爷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可貌似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真要不答应她,还指不定她怎么在王爷面前编排自己,那个小魔星可也不是可对付主!?
他猛然一抬眼,瞧见了李末。心道:有了!
“我知道了!”
“李未,你先别去中院了,你跟着他去跟公主走一趟吧!”
陪公主,这是个好差事,那天考试的时候就听说这公主可是国色天香啊,有好几个不是为了当侍卫,竟是专门为了看公主一眼,看来,这公主长得肯定水灵!
“好,属下午就去!”这货兴高采烈地跟着青甲武士走了。
见他答应了,尹士总算松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
李末这货还以为捞了个美差,哪知道,就因为给公主当跟班这件事,竟然被黑甲武士集体鄙视!成为他在王府中的笑柄!
……
出得府门,李末也没看清公主长得什么样,一出来,即看见一顶轿子停在路边,两个丫头在一旁侍候着。
“那个孙莫,事情办好没有?”一个丫环冲了上来。敢情是叫那青甲武士。
李末一听,心里话,我靠,老子刚改了叫李未,他就叫孙莫,这不是跟我抢生意吗?
“好了,好了!来,这位就是新进的黑甲武士,李爷!”
“李爷,这两位是公主的贴身丫环,这位叫秋诗,这位叫冬雪!”
二女一见李末,微微一福。此时,轿里却传来一声冷哼之声。
“哼……”显是对几人不满。
“哦,孙莫,既然李爷来了,你赶紧回去吧!公主等了有一会儿了!来呀,起轿!”
公主坐着四人抬红呢小轿直向清音寺走去。秋诗、冬雪一左一右跟着,李末在一旁不徐不疾地走着。
轿子一颤一颤,那轿帘便被抖动着,偶会开一点,那里面的人拢目光一看,心道:咦,竟然是个长相如此耷拉之人,真是,这尹士也是越来越回去了,这总管还想不想当了,找个这么个东西回来糊弄人!
我就不信,你们黑甲武士真的是个个了得,以一当千,哼,等就让你好看!想及此,心中一阵兴奋,想到平日傲气十足的传说中的黑甲武士等下要跪在自己的脚下向自己求饶,嘴角便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李末一见,公主坐在轿子里,只能偶尔瞄到一晃的衣服,便不再费力地想往里看清公主如何个国色天香法,只无聊地打量四周,倒背双手,慢慢晃悠。嘴里叼着根草,摇头晃脑,十足一个痞子相,而且还是个老痞子。
秋诗冬雪看了他一眼,一脸的鄙夷,心里话,听说这黑甲武士个个都是世外高人,高手中的高手,怎么这人长得这么猥琐呢?满脸的不屑。
李末走着走着,发现这炎城虽然是北国之城,但路也栽了不少的树森,真可谓是绿树成荫。大有南国的风韵。再加上红呢小轿,秋诗冬雪晃着挺翘的丰臀一扭一扭地往前走,他真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回到了江南。不远处竟还有几声鸟叫,远远地能望见城外有一群寺庙错落。
这货竟然有几分感慨,吟起诗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真不知这大风朝又能屹立多少年?!!
轿中的人听得一愣,忍不住伸帘向那声音望,竟然是那黑甲武士!??
秋诗冬雪也是一愣,抬头向李末望去,眼中刚才的那种鄙夷之色早已不见,心道:这人好才情啊,千里莺啼绿映红,虽说是似说江南,但炎城的城西素有北国小江南之称,如此诗句好不贴切呀!看他的眼中,多了几分钦慕。心里纷纷道:都说黑甲武士是高人异士,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
于是,一向酷爱诗词的秋诗忍不住与他攀谈起来。
“那个,李爷?刚才的诗是您作的吗?”
“啊?”这货卖弄风骚,还没回过味来呢!
“哦,有感而发,见笑了!”反正这个世界这种高级货他们也不识得,自己也没必要那么客气,这货厚着脸皮心想。
“那个,你您平时也爱些诗词吗?”
“啊,没有,像我们这种人整天在江湖中飘,风里来,雨里去,整天只知道打架杀人,饮血止渴,横刀跨马,哪里知道什么诗词?更遑论爱好诗词了!”这货故作深沉地一叹。
秋诗不说话,冬雪撇了撇嘴。
“像您刚才那样的诗句整个大风也没有几个人能作得出,就是大风第一才子归青南来恐怕也未必能比得过,您这话说的,我大风真是无人了,那些人靠文为生的也都得卷铺盖回家了!”秋诗淡淡道。
李末看了她一眼,继而望向远处,对她的话显然不甚苟同。
“文之所以为文,是因为文能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感受,有时能给带给人快乐,有时能带给人忧伤,若用来争权夺利,用来求取功名,便落了俗套了,是以,文定要由心而发,由魂而唱,就如同曲子一样,这样,才能真正的到达人内心的深处。况且,也只有在全无功利的状态下,我们才能得到最好的句子。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秋诗冬雪俱是一愣,看向李末的眼中一亮,反复吟咏李末的这句诗,真真是心里佩服到了极点。再一仔细咀嚼他的这番话,忽然间发现,面前这个人绝非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耷拉落魄恐怕只是他伪装的外表。黑甲武士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此人恐怕是个文武全才。
秋诗看向他的眼色之中亮晶晶的。
同时,二人心里又开始打鼓了,这公主等下还要……也不知这人武功到底怎么,一时,倒为李末担心起来。
李末也就是卖弄卖弄,曾经,在前世,他确实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要样精通,所以,这些东西并不陌生。甚至,自己也曾作诗填词,还被一些人广为传唱。再加上美人在侧,也就免不得要显摆一番。哪个女子不喜欢有才情的男人?
卖弄完了,他也就不说什么,继续走路。
轿里的人显然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隐隐听到二女与他在交谈,也没在意。抬眼在轿中掀右边的小窗口一望,到了,就在前面。
转眼间,一行人已出了城。那清音古寺就在城西约二十里的清音山中。此时,他们走入林道,两旁林荫茂密。
李末心中猛地一动,这林中如何有人设伏,那是极容易的事。他运起五行之识朝林中散去,不好,林中有人。而且,不仅一批人,应该有两拨人马。
他陡然一声轻唤:“二位姑娘,小心,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就站在轿子的周围,不许离开半步,一旦听到我停轿,所有的轿夫立即趴在地上。听到没有?”
众人齐煞煞看着他,知道有事发生。而二女心里则一点也着慌,虽然嘴上应道,但心里却道,也就在这儿了?希望不要伤到人才好!有些担忧地朝轿子望了望。
……
李末与众正在去往清音寺的路上,突然,他感觉不对劲。有一批人正朝自己这个方向纵来。
看来,真有人伏击,妈的,这么大个王府就派老子一个人出来保护公主,真当我老子是打不死的不成?李末一阵腹诽,可此时,已然不容他多想。好在,他神功在身,却是万敌不惧!
嗖嗖嗖嗖……嗖嗖之声不断,刹那间,在他们经过的两边林中,便多出来近十名的黑衣人。
“停轿!”李末一声厉喝。四个轿夫赶紧趴下,秋诗冬雪一边一个,假装紧紧护住轿门。
那帮黑衣人也不说话,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宝剑直奔李末杀来。
妈的,这帮兔崽子还真精,知道杀了老子就解决了大问题。李末心道,那你们就找死吧!
他不由分说,直冲了上去,这些人竟然个个都玄品修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地品修师,这样的力量在炎城中可也不容小视,看来,大有来头。
十柄寒光烁烁的宝剑朝李末周身刺到。正在围在一成圈,眨眼之间便要将他刺成筛子。
他看也不看这些黑衣人一眼,脚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拔起五丈多高,那些黑衣人也随着跃了起来,剑剑不离他的要害,尽全力攻了过来。
李末今天没带断背刀,只得施展脚拳,与十名黑衣人缠斗在一处。他现在只有七级玄品的修为,不好表现出更多的修为品级,所以,一时也不能奈何黑人何。但他凭着巧妙的身法,超快的速度,每次都能堪堪躲过黑衣人的攻击。而且,从容不迫,游刃有余。那些黑衣人见半天都没沾到他的衣角,已经有些挂不住,主子可在一旁看着呢?
“惊凤十变,结!”只听其中一人一声娇喝,刹那间,十人上纵下跃,左腾右挪,竟结成一个奇怪的剑阵,将李末牢牢捆在当中。
李末一惊。已斗了有一会儿,再斗下去,难保不会出什么事,自己倒无碍,可一旁还有两个大美人,加一个公主呢?
忽然,无数点寒星朝他周身上下攻了过来,这被困当中,上下左右都被封死,如果不能震开对方的剑,那就只有束手待毙了。
我看你还用不用绝招,非得逼得姑奶奶用这招。
“如果你们再不散开,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李末一声冷喝。眼神冰冷地看着这群人,周围香风阵阵,他焉有不知这帮人都是雌儿?
黑衣人也不理他,剑芒已到。就要点上李末的身体,这真要点上,那就是隔屁的事,娇儿都还没推倒呢,这货怎舍得死?
“去死吧!”李末猛然一声暴喝,陡然双手成刀,狠狠甩出一团掌影,那掌影纷纷散开,朝十名黑衣人的胸口撞了上去,而他自己,是一个纵身下沉,竟然踩着两名黑衣人的剑尖平移了数步,巧妙地躲过所有黑衣人的剑。
通通通……几声响,他甩出去的那几团掌影纷纷印在黑衣人的胸口。
“啊……扑哧……”
“啊……扑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