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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意人定

华胥氏族有女入雷泽,与之婚配,产子,此子异能,称为帝王,不死国主林雪仪爱慕,晋献不死神药,被拒,因不堪羞辱,自尽而亡,终了之日,时一千二百岁。

——楔子

这里是七个人的战场,亦或者说是六个人的战场,总之有一个人在始就在旁观战。

队分两列,并不是三三分成,而是以一对五,可以说是极度的不公平,但是拿实力来说的话确是旗鼓相当,接下来的拼斗针锋相对、险象环生。

这五个人自然是老帝君带来的人,独自一人的七天将面对着那五个人也不甘示弱,拿出看家的本事,拖延着他们,甚至能威胁到他们五个人的存在,不是说那五个人太弱,而是说五长老太强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五长老出的手,那五个人即刻也动了手,出手后五长老并不是直接,而是前突的过程中脚尖着地,侧面飞奔,五步并做两步,直接攻击最边上的一人,这是要将他们的力量与防御减弱到最小。五长老拳头紧握,左拳直接迎面而去,那人直接伸胳膊去挡,此时此刻五长老的右拳直捣黄龙,朝那人的胸前掏去,那人只是简单的规避,并不是竭尽全力去面对五长老的袭击,五长老察觉出一些猫腻,余光之中发现那四个人已经朝他的空挡袭来,见此时不妙,腰部一扭,如似飞龙翔天,破开他们的阵势,朝申位飞奔而去。

刹那之间,五长老明白过来,这五个人定当会有人甘愿去做诱饵,以自己的弱势为其他人强势,如此一来,用攻击做防御的法子行不通了,自己就需要一心两用,攻击与防御一个都不能落下。

刹那之间,五长老突破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到了外围,那五个人紧随其后,转身反击,五长老似乎看到了一丝的优势,脚尖一点,又迎上了他们的攻击。

因为先后的顺序五个人并不是同步进行,两前三后,后面的三人因为前面两人的阻挡一时间无法出手,就在这一瞬间,五长老是以一敌二,这样只需防备那三个人的突然袭击,面对着两个人,五长老两拳生风,肘部带着双臂以十字相措的攻势击上两人。那两人伸手去挡,两两相碰,顿时一停,五长老以臀部带动全身,腿部突然发力,一跃而起,那两个人见此便伸手去拽五长老的胳膊,五长老待胳膊被抓稳,腰部一用力,迎接那两个人的便是两只脚。

这一套攻击带有极大的风险,若是那两个人不去抓胳膊,而是撤去,让其他的三个人去攻击自己,因为在空中的缘故,动作肯定略有迟缓,虽然说不会致命但也会负伤,但是常人定会借此机会想将敌人制服,但这一点五长老是屡试不爽,如此机会是人定会抓住,只是不知三长老为他们准备的后手。

徐哲在一旁观望,在开场到此刻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五长老飞奔转脚侧袭圆润流畅,一气呵成,浑然一体,看不出有什么迟疑之处。

混战还在继续,那两人吃了五长老一脚,也知道五长老的厉害之处,明白自己对战是什么角色,单打独斗绝不是他的对手,两人夹击也不过是吃亏的角色,那三个人能否与其打成平手?

那三个人侧袭而来,五长老见比大喝一声,退后一步,那三人见此以为五长老要进行防守,继续袭来,哪知五长老左脚一提,功向最左边的那个人,其余两人一个做前扑之势,另外一人攻其下胯,彻底的封住了三长老的气势,此刻只见五长老右脚腾空而起,左腿迅速压下,来了一个侧旋,最底下那个人因为周遭是队友,一时间难以腾挪,吃了一重脚,五长老左脚着地,那个最先受到攻击的那人变防御为攻击,击到了五长老的胸部,五长老见此不妙,借力退了出来。

不管是谁,见五长老施展如此精妙的功法定当会为其喝彩,殊不知身为七天将的五长老见过多少的世面,经历过多少次生与死的搏斗,他的经验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三对一,算是打了一个平手,五长老心里掂量着,若是想要占据上风,是决不能让他们形成四对一的这种格局,但他们五人也不想成为四对一的格局,五长老的功法玄乎奇玄,很容易形成一对一的局势,一旦有人负伤落败脱战,四人再想占据上风是难上加难,因为徐哲的存在不敢将其忽略,五对一是要避免出现的情况,而最佳的对战是三对一,虽然说达成了平手,但是另外两人伺机而动,说不准能一招制敌。

五长老也想到了这一点,现在已经将这五人分成了两队,不过他考虑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想着如何将这五人全部制服,他知道这五人的来头,若是一起制服定当会灭了老帝君的气焰,也会让他知道,帝海城不乏高手。

五长老与那三人脱战,又迅速的与另外两人交战,三长老变拳为掌,与他们两人的拳头相撞,紧握住他们的拳头,甩向他们自己,这一次,他们见识到了三长老的四两千斤之力。

单纯的说来三长老力量并没有这么大,因为自身用力较横,被他那么一带,他们自身相撞,因为及时的收手避免了自己受到伤害。两次交手却时时都被牵制,他们对五长老的评价步步提升。

身为一名武者,明白四两千斤之力是什么概念,除了那一份四两之力,更为关键的是时机,这并不是运气的事,也不是说是一个武者就可以控得住时机,那是要历经考验,甚至是生死存亡之际才能灵光一闪、稍纵即逝的本事,握得住便是生,丢失便是亡,五长老敢对他们施展出这一份力量必然已经看破了他们的出手,并且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自己对战的是一个眼光毒辣、战斗经验异常丰富的敌人。

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五长老会出什么奇招,即便是三对一也会演变成二对一的形式,四对一的形式又不可采取,从开始到现在徐哲一动未动,五对一能否可取?五人相视一笑,若似狡兔般游走起来,很快将五长老围在圈内,三长老知道他们打算全力出动,脚下生根,双手起势,自身散发出一股庞博之力,将眼睛闭上,用自己的气场锁定五个人的存在并且判断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后五长老感觉但有些不对,五个人的气息越来越淡,乃至出现了第六个人的气息,因为气场锁定的仅仅是这五个人,想来那第六个人必定是他们是用什么手段炼化出来的,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气场有些扰动,自己似乎也被锁定,两股气场搅在一起让三长老好生烦闷,睁眼一看,只见头顶悬有一个符文,这个咒文他是认识的,黎清儿的仙术正是此符,将此符照在某人上可以得知过去,推测未来。如此说来,他们正在推演这场争斗的赢方到底属于谁!到底还有没有出手的必要!

胜利到底属于谁?五长老心里有一些发毛,不管胜利到底属于谁,自己的命运一旦被别人熟知,甚至是一目了然,那自己的存在若是一个傀儡般的生命了,自己的命运都被人左右,这等滋味必然不好受,当下衡下心来,再来一次出击。

五长老一声爆呵,与他们五人疾驰,逐渐的跟上了他们的节奏,他们五人为了做推演之势,必定是做了阵眼,阵势一旦成型也由不得他们五人自由攻击与防御了,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种优势,只要将一个阵眼击溃,那剩下的四个阵眼必定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一拳扔向旁边的一个人去做试探,仿佛自己的拳头丢在空气之中,但自己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是在自己的拳头中穿了过去,心里一惊,难不成这是个五行生阵!

五行生阵是众修道人必知的一个常识,与之匹配的是五生绝阵,两个阵法是在两仪生演出来:一个在于“有”,一个在于“空”,以空生有,在于生长之道;以有生空,在于相克之道。天道并非一成不变,生与克的变化时刻都在进行着,正因如此,隧人火帝做生化推演,以山河大川为八极,做碑文立五行,刻有洛图,写有河书,命名天下大好河山,立风姓为主姓氏,立女姓为家族姓氏。只可惜三大家族各怀私心,被火帝看透,毁了洛图,分了河书,最终火帝于六盘山羽化升仙,河书也落下了个七零八落,道术也未能完整的流传下来。

五长老惊叹此阵的精妙之处,一时间也未从注意徐哲身边的情况,待的毒火肆虐,才发现徐哲再度妖化!

甚至是连徐哲都未从发现自己妖化,当自己有感觉时只发现自己的肩上有一双干枯的双手,然后一股澎湃之力散射出去,心里一念:不好。之后便看到了犹似火焰般的世界。

可惜的是那五个人竟然在徐哲的火焰之下倒了下去,那悬在五长老头上的符文散了去,五长老看看妖化后的徐哲,看了看他旁边的那个人,不禁咽了口吐沫:当初是合六人之力才将徐哲制服,仅仅只是制服,并不是将其妖化打回原形,如今面对如此形式,自己该如何是好!况且徐哲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虽然说上次妖化给帝都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此次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的妖化是徐哲因十首凤鸟的缘故激化出来的,两股力量激撞在一起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此次是在徐哲有意识的情况之下被他人激发出来的,也就是说,徐哲还能分的清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

妖兽怒吼,烈焰般的身躯不断的散发着炽热气息,而尾部彻彻底底的化为一股烈焰,铁蹄踏地,鼻息里带着一股火毒,铜铃般的眼睛瞪视着眼前这个人。

可惜风康崖不在,没人认得出嫡仙人,也就是被鱼龙称之为人皇的那个男人。

在送别鱼龙之后,见黎野昭一时睁愣、六神无主,知道他的心思被鱼龙收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了,收收心,今晚我要进城,你没事就在这里看日落吧,还有,过来……”

黎野昭转过身去,那人伸出手啪啪的向黎野昭的脸上打去,黎野昭恼怒:“打人不打脸,你欺人太甚……”

“去照照你的脸去……”

黎野昭透过水面一照,呐,恢复过来了,心里也乐了一下,虽然说他的方式不妥,但这个事就过去了,不过,刚才的那个美人鱼……正想问那个人,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老帝君打开封印的那一刹那,嫡仙人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短暂的让人无法察觉其源头,但是嫡仙人凭借自己多年来的经验顺藤摸瓜来到了两仪台,虽然说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见到这里的封印术士,简单的就进入了里面,没想到等着自己的竟是龙首山的那个神裔,上次因为青狐的原因未能试探一下这个神裔的本事,这下可好了,隧了自己的愿,况且鱼龙也说了,要在半年后带到她的身边,不如就此时此地看看这神裔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就这样,第三股力量参与到这里的争斗!

老帝君听白首鹤颜的那人自报了姓名,突然间感到身体不适,头晕目眩,勉强维持住不倒,这种无力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貌似是在炼化了五行生阵之后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冥冥之中感觉到五行生阵就此消失。此刻打呼不妙:“外面出事了,快随我来!”

说罢,若似乎离弦之箭疾驰而去,背后两人紧跟不放,问道:“出了什么事?”

“不清楚,出去看看便知。”当到达封印时便隐约地感觉到徐哲妖化后的那股力量,可惜徐哲第一次妖化时老帝君并未到帝海城来,不清楚这种力量,只晓得里面是个厉害的角色,破封印的那一刹那,心中考虑万千,这世上会将自己的五行生阵破了去的人寥寥无几,那些老不死的妖怪也不会闲着没事到这个破地方来闲逛的,难不成帝海城又出了什么鬼才,闲着没事找乐子,封印解除后三人出现在妖兽的面前,老先生深吸一口气:帝海城还是躲不过劫难!

和三长老考虑的一样,老先生在那次为保护帝海城不受天雷的破坏,倾尽全力,但是自己的气息还是受损,现在的自己就是无能为力,不知道老帝君会不会出手相救,他若出手必有手段将其降伏,但是老帝君心思早已经不在帝海城了,这里的存亡与他又会有什么关系!

老帝君也是惊叹不已,面前的妖兽早已销声匿迹几十年、不见了踪影,此刻却出现在此地,而妖兽面对着的那个人竟是一个老妖怪!

老帝君识得人皇,也是十年前的一面之缘,当初是自己招惹上的这个人,也是因为五行生阵的缘故,寻觅了五个体质不一般的人物,将其炼化成了五行阵眼,炼化过程之中结果害了他们的性命,虽然说他们是死亡之躯但不妨坐阵眼,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五人缺少生机,无奈之下将自己做了第六个阵眼,让自己的生机与他们五人联系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却是打破了伦理之道,人皇不知是用什么法子找到了他,道出了其中的因果:那五人因自己的缘故死去,又因自己的缘故未能埋骨,五行生阵会将六人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阵亡人亡,阵在人在,放在以往的时日,自己早已经被挫骨扬灰,但此非彼已,时过境迁,天下变动之大早已经度过了人皇的那个时代,新时代的东西他已经不想再管了,放了自己的一条生路,只是说,因五行生阵的缘故束缚了自己的命运,天命若是要收回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如今又遇到了这个人怕是这里又出了不合天道的事情,那妖兽与人皇相对视,怕是彼此并不是一条线上的,难不成人皇是冲着妖兽而来。

人皇就是冲着它而来,可惜的是老帝君只猜出来了一半。

徐哲妖化之后因为力量过于强大,无法驾驭,身体疆在了那里,只有两个鼻孔冒热气,让人看上去不由得想起了“斗牛”,身体上依旧是人的形态,但他的动作过于夸张,整个身子已经张成了一张弓。徐哲尝试着踏出第一步,刚抬起脚来却趴在了地上,像是刚出生的牛犊,正在尝试着起身却不知所措,若是真是一头小牛,母牛拱一下小牛让它站起来,让小牛继续学习站立,但是徐哲没有“母牛”,他依靠着的只有自己,若是这一步踏不出去,那自己将永远踏不出这一步去!

徐哲也是哭笑不得,平日的走路突然间忘了,不知道如何抬腿,也不知道如何摆臂了!自己努力的回忆自己当初是学步的,学习去找感觉,侧头望了望自己的右手,凭自我感觉握了握手,看到自己的手握了起来,淡淡一笑:还好,手还是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看来自己还是有主动权的,试着收起胳膊来,发现左右并不协调,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躬身起立,待的自己立起身来,四处一看,人们都呆若木鸡,给徐哲一种时间凝固的感觉,他叹了一口气,粗重又厚实,挥了挥手,身上冒着的火焰四处洒去又渐渐熄灭,往前踏了一步,啷呛着差点摔倒,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普了,目前最重要的是适应这一股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均衡一切。

自从徐哲有了灵体并且将其固化,操纵灵体可以说是并不空白,况且黎清儿使用灵体操纵天地之力时自己也有一定的感触,自己的这股力量相对天地之力来说却是不值一提,那灵体必定可以控制得住力量,徐哲将自己的神识内敛,激发灵体,若似触电般的感触到这一股磅礴之力。

是的,在这一刻徐哲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被这一股力量压的喘不过气来,可以说是根本调不动,徐哲可以说是走过天纲、理过天纪的人,对于天地之力也是有过了解的人,明白天命不可违,只有顺其道才能为我所用,虽然无法撼动这股磅礴之力,但它定然有什么规律可循,只要找到其中的诀窍那它就彻彻底底地归于自己,徐哲朦胧间将意识散发出来,抚摸着身上的火焰,自己的意识仿佛也跟随火焰燃烧起来,刹那间想起了黎清儿对自己说的一席话。

“天下道法不过是三种——天地之力,能量禁锢,魂体魄识,今天我让你看一下什么叫做天地之力。”

当初黎清儿施法与尾虎相博,通过调动灵体与天纲相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是威风,可以说是灵体与术士息息相关,但是真要想施展术士确实要强大的控制能力,当初黎清儿为了控制天地之力施展出的力量过于强大,直接压迫徐哲意识,最后导致徐哲昏睡过去,身上生出了无名火,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此刻徐哲也认识到这无名火自动生出保护自己的,定然跟意识有关,以前是因为没有机缘,不知有这么一回事,现在已经知道它的存在,就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话说如此做起来并不容易,在意识融入火焰之中后又被压迫,现在连翻身做主人的信心都荡然无存,自己苦笑着:这能怪谁,谁让自己这么笨!

十首凤鸟似乎有一些苏醒的迹象,潜意识中它略有一些急躁,想要与徐哲沟通但是却因为徐哲意识的动荡而担忧,恨铁不成钢,猛然间决定下来,将徐哲反通灵到识海之中。

不好!这是徐哲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又看见了十首凤鸟,急忙解释到:快,他又出来了!

一人一鸟就这样对视着,徐哲问它:“你不担忧吗?”

凤鸟解释着:“我很担忧,原本以为你可以轻松的操纵这股力量,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是我想错了。”

一人一鸟又对视了起来。

凤鸟问着:“可以说一下你的灵体是怎么来的吗?”

“别人帮忙凝聚的。”

凤鸟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身上天道法则怎么得到的?”

“别人带我走天道、过天纲识得的!”

凤鸟不一不挠的继续追问:“你别告诉我别人借助你的灵体施展过术士。”

“那我还有其他的回答吗?”

“那是我错了!”凤鸟低下头嘟囔着,“做为一名神裔,你是我见过最弱的,如此说来,我还不能只做一个看客,而是一名实打实的老师!因为我自作聪明,将那股力量强行凝聚在你的体内,现在导致这么一个祸端。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教你如何引导这股力量!”

“等等!”徐哲打断了凤鸟,“现在的我是被这股力量压制,谈何引导!”

一人一鸟又对视了起来,过了很久,凤鸟打断了这里的平静:“所以,我先教你最为基本的方法,引导这股力量让他不再成为你的绊倒石。”

徐哲这才放下心来,静静聆听凤鸟的“淳淳教导”。

“用你的心去感触澎湃的火焰,感受他的热度,感触它的升腾,感触它内在的灵魂,作为一个寄主,要像一个大方的东家,接纳他的一切,你要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他的无情,它的破坏,甚是是反噬,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出发吧,去引导你所拥有的一切!”

凤鸟激情澎湃地演讲,徐哲呆呆地看着凤鸟,这时冒出来一句:“说了大半天你还没讲到主题啊。”

凤鸟假装咳嗽,解释到:“万事都有始终,我们必须开好头才能继续下一步!”

徐哲又把它打断了:“说了大半天你连头还没说呢。”

“孰可忍孰不能忍!”凤鸟吆喝着,“你还想不想学!”

一人一鸟又静静的对视起来。

“治水起始阶段还是要靠疏导,这样才不会成患,你这股力量也是如此,感觉到它的规律后将其引导至你的体内,这样就可以恢复至你的原本样貌,之前我曾封印过这股力量,现在的它不过是海之一隅,很容易的,就像我刚才说的,你要接纳它,只有这样你才能引导它。”凤鸟顿了一下,有些无奈,“我的力量还没恢复,无法助你一臂之力,你现在做的就像我刚开始说的,感受它,接受它,只有这样才能引导它!”

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人的任务!徐哲念道:“我再试试,感受他,接纳他。”

意识回归本身,再次感受那浑厚的力量,恍惚之间感受到一种律动,这火焰若似有生命一般,一呼一吸,呼吸之间力量也是有微妙的变化,徐哲调动自己的呼吸与这律动一致,一个呼吸之间,那火焰聚身,徐哲一个哆嗦,妖化解除。

妖化解除,震惊着场面上所有的人,没有人会想到徐哲有这种本事,随心所欲的进行妖化,这是什么概念,徐哲随时都可以以妖兽的名义进去精怪的领域,同时又可以以人的身份行走在世间,曾经的协议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

人皇露出了一丝难以差觉得笑容,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容,他也看到了种在徐哲身上的封印,一个神裔被种种封印所压制是无法成长起来的,一个箭步冲上去,食指顶在徐哲的头部,强行撕破封印,但是他不知道徐哲意识之中的十首凤鸟。

十首凤鸟感觉到了外来的人,挺身而出呵斥外来人,那人皇见到十首凤鸟甚是诧异,早已被赶尽杀绝的十首凤鸟竟然出现在神裔的意识之中,鱼龙说需要这个人的力量怕是也有这个原因,且不管十首凤鸟的存在,人皇还是用曾经的手段将封印解除,十首凤鸟受到反噬与冲击奄奄一息,徐哲此刻无法抑制那股力量又有妖化的迹象!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每一次跳动都能让人感觉到心悸的感觉,这一次徐哲没有压制那股力量,而是随意由那股力量游走,慢慢的引导那股力量,被撕碎的封印已经无法恢复,但是封印之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是意识空洞,徐哲感觉到那空洞的庞大,若是意识进去后会被吞噬,自己变成一个白痴,让灵体驻足在空洞边缘,慢慢的引导着力量回到这里,幸运的是那股力量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在外游走一番又回到了空洞之中,像是归根的熟知感,因为没有封印无法控制住这股力量,十首凤鸟奄奄一息,可以说是情况十分危急!

若是十首凤鸟烟消云散,那以后根本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当务之急还是要救治十首凤鸟,“怎么才能救你?”

“你当真要救我?”凤鸟睁开双眼,轻轻的说道,“很困难的,要知道,我不过是一股意识,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烟消云散的!”

“问题是我要救你!”徐哲脸色严肃。

“把你的灵体给我,有了灵体意识就不会消散,但是我们就无法沟通交流了,除非你再凝聚出第二个灵体!”

徐哲心里掂量着,既然自己可以凝聚出第一个灵体,那定然会凝聚出第二个灵体,到时候再找老先生帮帮忙,当下就横下心来,决定把这一个灵体交给十首凤鸟。

“我该怎么做?”徐哲问道。

“退出你的意识,一天之内不要尝试着沟通我,明天后你感觉一下能否内视,若是不能内视,说明我已经成功了,作为报答,我将继续镇守你体内的这股力量。”

徐哲当机便退了意识,不堪地场面惨不忍睹:老帝君面容枯槁,甚是苍老;死去的五人生机断绝,甚至连衣物都无法遮掩住他们枯萎地身躯;那个人皇更是无法入目,浑身只有双眼露在外面,散发的恶臭直冲脑子,让人头晕目眩;三长老、五张老、老先生还好,但是面对着未知的对手显得格外的慎重!

人皇简单地咳了两声,一个转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是谁?除了老帝君其他人都没见过他,徐哲更说不上来,老帝君对人皇只字未提,他知道,自己的命数到今天就结束了,五行生阵已毁,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亡了。

谁都未曾料到,结尾却是由当今的大太子收场,他的出现让人措手不及,似乎他早就料到今天必定有事,大太子见到眼前众人如此狼狈,说道:“诸位没受到伤害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太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老先生打笑到:“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心思,你来了也正好,也不用我们几个老骨头来收拾这里了,我们就直接回庭院休息去!”

说罢,拉着徐哲就想走,但是徐哲驻足不前,老先生转身,怒喝到:“你小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徐哲一脸的委屈,他现在是有苦诉不出,老先生此刻才察觉到徐哲的异样,“怎么会这样,那东西没了?就这样没了!”

徐哲解释着:“现在我不能出去,等到明天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您!”

“也罢!”老先生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唯一的一位神裔,唯一的一位可以塑造灵体的人,满载希望的人,突然间丢失了灵体,对谁来说打击都很大,难道说修道界的一颗璀璨明星就这样暗淡下去?

三长老想请老帝君回宫内修养,老帝君谢绝了:“我的命数今日就算是结束了,原本我活不到今日的,完全依靠五行生阵来维持,五行生阵已灭,我也就算是结束了,你们回去吧,就让那个小伙子陪我走完最后一程!”

大太子随他们出去了,这里只剩下徐哲与老帝君,徐哲作揖,老帝君席地而坐,徐哲也坐了下来!

老帝君问道:“古思承刚才说那东西没了,那东西是什么?”

徐哲说道:“灵体!”

灵体!老帝君细细的看着徐哲,问了问他的姓氏,知道了他的名字,又问了问徐哲来自何处,徐哲说是合黎山。

“合黎山有三大势利,一曰青鸟,再曰大黎,其次小黎,他们却是以风为姓氏,你的徐姓又何来焉?”

徐哲解释到:“家人确是合黎山人,但我们却是和他们不往来,曾经一度不问世事,但是世事无常,合黎山遭受天火侵袭,族人死伤惨重,无奈之下迁徙出来,与世人混居。”

原来如此,老帝君大胆的推测,他们与世人混居通婚,导致他们自身的力量削弱,但是他们又如何诞生出血脉强大的后裔,这里面怕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确实,徐哲身上的秘密谁都不告诉揣摩,鱼龙需要他的存在,人皇也不会小觑他,甚至是精怪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天柱山巅,亦有人在等着他。

老帝君行走八荒,详知天下之事,修道之事更是清楚,关于灵体消失之事略感诧异,感叹天忌英才,而徐哲一句话让他颇为恼怒。

“灵体一事颇感遗憾,但我相信,我定会能凝聚出第二个灵体!”徐哲满怀希翼、信誓旦旦,老帝君闻此呵斥道:“胡闹!灵体的凝聚谈何容易,修道中人修炼几十年也不见得能凝聚的出灵体,况且灵体关乎人体的五识六感,成败得失乃是人命关天,成则已,一旦失败轻则毁道行,重则变成一个白痴,不知你是命好还是本该如此,丢失灵体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奇哉,怪哉!”

徐哲说道:“前辈,不知道一些话不知当讲还是不还讲。”

老帝君说道:“旦说无妨,我本是该入土的人了,你说的一切都会随着明日带入泥土!”

徐哲慢慢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世,体内那股庞博的力量源于何处却是无从得知,但自己因祸得福,两仪台的十首凤鸟冲破封印进入自己的体内,在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固化灵体冲开体内另一道封印,释放出另一种力量,就是刚才施展的的力量,曾经在帝海城肆虐,这也是集众人之力才将那股力量再次封印,好景不长,那个奇异的人物突然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衡,封印被破坏,力量汹涌而出,自己几乎处于暴走状态,那个时候十首凤鸟因为封印被破而遭受反噬,极度虚弱,若是不救治其就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为了救十首凤鸟,也是为了救自己,将灵体拱手相让、给了十首凤鸟,在这之前,十首凤鸟叮嘱自己去凝聚第二灵体,只有这样才能将一切回归正常。

第二灵体!

超越常规的东西又一次打击着老帝君,这就是所谓的神吗,可以凝聚两个灵体,也不怕自己精神分裂,修道人士凝聚一个灵体基本上就要消耗一生,第二个灵体谈何容易,但是这是常人的东西,放在神身上不一定能成立,况且徐哲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要凝聚第二个灵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这个世界,修道的财富却是在风氏一脉中,徐哲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门外户,他们才不会培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唯一的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那就只有那个地方了——方寸山。

“你去方寸山吧,在那里你会找到凝聚第二灵体的线索!”老帝君说道,“虽然说那是精怪的地盘,但是却凝聚着世间的另一股庞大的势力,或许他们能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

风康崖还是选择了回风氏一脉中,家对他来说甚是重要,在外闯荡了这么多年也该回去了,不过在回家之前还想给众多朋友道一声别,而虫保决定启程,回方寸山巅见见已经阔别十年的老友。

来到了皇宫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守卫一见是傅将军的牌照立马放行,风康崖径直往将军府走去。

这里并没有那些冗杂繁禄的规律,不需要直接引报,推门而入是惯有的事,除非是异性而来,敲门三声表示需要主人允许,以示尊重,没人回应也就散去,不过在皇宫内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开门反而生有嫌隙,更多的时候不在自己的府邸通常都会挂一个牌子以示外出。

裂傅正在府中练武,六个靶子周身环绕,裂傅拳打脚踢,踢的靶子铛铛的响,风康崖见此拍手叫好。

裂傅听闻掌声扭头一看,竟是风康崖,裂傅对风康崖依旧心有芥蒂,只是旧恨难以忘却,但他从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心里慢慢的诅咒着他,偶尔也满庆幸着祝福着风康崖,若是本人是西荒之人,风康崖早已经诅咒缠身。

风康崖并不知晓裂傅心里所想,只道是同患难的兄弟,也正因为将军之责,言语之间话并不多,但是那种气度让他极为的欣赏,他们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在他们两人的共同维持下完美的几乎无人能揣测裂傅的心思。

“裂兄有如此功夫怕是这帝海城毫无对手了!”风康崖这一称赞让裂傅大呼惭愧,笑到:“如此功夫还不是拜那妖兽所赐,倘若未能遇到风兄你我哪有本事敢当将军一职!”

风康崖打趣道:“别说,当初黎野昭前辈也是如此风范,只是可惜了他这个人才,倘若有他在,帝海城何愁他人酣睡,还不早已称霸西疆!”

裂傅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对此一笑而过,说道:“风兄今日到此不知有何事请教?”

“我此次前来是跟你告一声别,出来已经三年之久,这三年跟老爷子没见几回面,此次我将回去看看!”

“这样也好!”裂傅笑道。“那风兄还出来吗?”

“自然是出来了,多则三个月,少则半月,看望了老爷子继续游荡江湖!”

“我本来也是无事,前两天家里来信说是要去北疆木华城参加盛斗群宴,届时我本人不仅仅代表家族前去争霸,怕是也要代表了我帝海城,风兄若是有闲暇不如去木华城一看究竟,毕竟那些人看我将军的身份不敢出全力,风兄若在的话咱俩可以好好打斗一番呢!”裂傅看着风康崖,看他怎么回应。

“如此更好,哈!”风康崖爽快的笑了起来:“趁这次机会我到想看看我控制魔化能控制到什么程度,而且我也非常渴望与你对战一次,看看我们之间谁收益最多了!”

“嗯!那风兄你可不能拖拉了,老爷子不放你你可要自己想办法了,一个月后我们木华城见。”

“好,一个月后,我们木华城见!”

说罢,裂傅对靶子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风康崖伫立了一会,笑到:“不看了,总不能一点一点的看你努力,落在你的屁股后面,我也要回去练功了!”

风康崖的故事就此告一段落,他并不知道这两天两仪台发生的事情,当他寻找徐哲时被告知徐哲有要事缠身无法与他相见,待他找到老先生辞别时才得知一二,也为徐哲丢失灵体表示惋惜,修道界的一名新星就此陨落,风康崖解释家族老爷子有要事召唤,耽误不及,怕是这两天就要回东疆了,在等上两天看看徐哲能否回来,若是走之前见他一面那是最好,但是一连待了三天都未曾见到徐哲,这让风康崖等不下去了,就此离开了帝海城,可惜他未能给徐哲与虫保搭绳引线,以至于他们再次相见时无法彼此体谅,而发生的种种立场冲突。

他们未曾相见也怪不得他们,风康崖确实是不能再等等了,而徐哲出关却花了整整六天,这六天里,老帝君可谓是把自己所知、所想、所念统统告知徐哲,这六天也超出了他们所想,还以为就是一日,待的老帝君感触到自己油尽灯枯时,感叹光阴似箭,自己的一生就此结束,化身归泥。

帝海城是东疆熊氏家族创立的城市,白氏家族与熊氏家族是君臣关系,两个家族重心不同,熊氏一族是修道一脉,也是帝王之家,白氏一族乃权政一脉,为熊氏一脉管理帝国,西疆帝海城不过是熊氏一脉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但在白氏一族的管理下峥嵘日上,待熊氏要离开西疆前往下一个落脚点时,白柏凌挺身而出,说服了白氏长老接手帝海城的一切,熊氏一脉也没说什么,就此离去,在那之后熊氏一族与白氏一族脱离了君臣关系,白柏凌身受重任,也尝试着修道炼心,身担重任的他感受到了重重压力,也因为丹鼎天书的原因迫使他不得不寻找立敌四方的破魔教做虚设空间,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帝海城会有破魔教徒,十首凤鸟则是后话,那也是为了防范破魔教出尔反尔,做的一个新的封印。

十首凤鸟与青狐不一样,在帝海城建立之前青狐便存在了,立在海边,熊氏一族知道这个雕塑的神奇,但是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也就留了下来,而十首凤鸟是被封印在帝庙之下,白柏凌使用改命的手段将十首神乌挪移了过来,给两仪台做下了新的封印,同时将祈天之地设在了这里,以便掩人耳目,这一举动还迷惑住了很多人,建国之初有很多人想窃取丹鼎天书,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在两仪台,更多的是冲着帝宫重地,白柏凌接任帝海城,成为了第三位帝王,但他紧紧治理了三年便卸任了,之后他的足迹变成了一个迷,无人知到他的所踪,同时帝海城两仪台遭受侵袭,幸好七天将及时赶到,与那些人相博争斗,算是保住了丹鼎天书,但是还是丢了了部分天书,怕是被夺走了,之所以认定是破魔教所为也是因为当初的缘故,没人会想到是帝王所为,也就在老帝君再次出现在这里,答案呼之欲出,古凭清一语点破,两仪台失窃案件就此告破,老帝君也罢,破魔教也罢,这里面折射出帝宫对两仪台的重视程度,老帝君的试探迫使帝宫对两仪台加大力量,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那个人将灵石带走了!

老帝君的故事并不长,古思承的出现才是转折点,三十年前,北疆也是风雨无数,古家横出波澜,分裂开来,四疆之中都有古家中人,也就是那个时候,古思承出现在了西疆,凭借自己的医术与道术在帝海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神人治世,古家乃是以医居道,医治世人无数,载有《医典》,本以医者助世,但也是因为三十年前,古思承因修道一事被人告发,古家便施以家规废除古思承的道心,古思承为躲避家规逃了出来,他仅仅是一个开始,之后古家又出现了众多的修道中人,也算是为了保护《医典》古家开始了“清理门户”,驱逐了众多人,那一次的“清理门户”可谓是大出血,古家人口被迫砍下去了一半,后来不知是谁,揭露出《医典》的秘密,众多的修道人士前往北疆古家寻求“指点”,也就在五年前,为防止《医典》被坏人利用,古家将《医典》分为六份,由颇有威望的长老携带,被迫遣散。

这也是古凭清出现在帝海城的原因了。

古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进而牵连起大家族也发生了诺大的变故,四疆开始酝酿起一场暴风雨,一场修道界的变革正在兴起,这场变革没有神人陨落那么骇人听闻,也没有徐哲施展神迹那么惊天动地,就像是平静的野火燃起,势要把那些野草烧的一干二净,而那些大家族、拥有众多资源的家族就是所谓的“野草”。

风康崖回到了东方,回到了自己的家族,踏入家门后隐约之间感觉到有些异样,他也熟悉了那些所谓的变动,以前回家门后也是如此,总有一些人喜欢做些什么东西,然后努力实施起来,家里自然而然的也就有那么一点变动,但是作为一个古老的家族,再怎么变家风却是永远都不会变得!

风康崖此次离家太久了,整整六年未入家门,仆人的早已把他忘的一干二净,还有那些新的仆人,自然也不会认识这个阔别已久的少爷,风康崖路过城镇,直奔家门,然后被拦到门外,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不让他进去这个家门,一直到老管家出门送客。

“大人,你慢走!”老管家恭恭敬敬的将一个身着皮衣的人送了出去,皱着眉头,呵斥道:“在这里嚷嚷什么,直接把他赶走不就得了!”

门卫解释到:“老管家,这个人死活都不走,还说他是风康崖。”

“胡闹!”老管家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青年,灰头土脸的,还穿了一身的破烂衣服,一脸鄙夷的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连我们家少爷的名讳都敢直接称呼,甚至敢冒充他,来人啊,先给我揍!揍得连她妈都认不出他来!”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杨宇东,你胆子肥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减减肥?”风康崖看着这个老管家,自己刚回到家就给这个招呼,确实该收拾一下了!

老管家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这个人,虽然说人比较邋遢,但是精神上却是饱满,再仔细一看,眼角上扬,一字青眉,有点官家的意思,再仔细一看,那腰间盘着的一株柳叶盘草,果然是风少爷!

“这都吓不住你呀,阿呦,少爷啊,刚才我逗你玩呢,别太上心啊!”老管家拉住风康崖的手,虚寒道暖:“少爷啊,你可让我想死你啦,这六年你连家门都不进老太君可是有事没事得念叨你呢,”说着拉着风康崖进了门,那门口的护卫见此赶紧让路,心里嘀咕着老管家太不地道了,若真的打了少爷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且说这个少爷心性不知怎么样,刚才拦住他不让他进家门算不算得罪他,若是他记仇的话自己只能离开这里寻求他路,但是在这个诺大的,自己干什么才能避开风家呢?

老管家拉着风康崖依旧不一不挠的的说着:“啊呀,我说少爷,你不在家的这几年啊家里出了不少的变故,也幸好你不在家一些事算是轻了些,前两年一直有求道者上门寻求《往事书》,但是《往事书》何其贵重,他人怎能说看就看,把我们风家看扁了啊,以往是直接打发走了,但是三个月前熊佑方来到我们这里,说是要借看一下《往事书》,报酬便是他们的‘胎龄珠’,胎龄珠何其的贵重,一个便相当于一个人的另一条命,老太岁见此知道熊佑方是真的想要看《往事书》里面的内容了,若是不答应怕是要横生变数,也就答应了下来,却又与他约法三章,限定他只能在咱们这里看,不允许将《往事书》带离这里。

“也就是这样,那个熊佑方这三个月一直出入我们风家,其他家族知道这件事后也曾闹过事,我们解释这一切不是无偿的,那些人还不信,一直到熊佑方拿出胎龄珠事情才有告落。

“少爷,你不知道,熊佑方给了我们整整二十颗胎龄珠啊,这是什么概念,熊佑方可是熊家的太上长老啊,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熊家呐,这熊氏一族的未来都寄放在了那本《往事书》上,可那本《往事书》有什么用,都是历史上的事,可就这历史他们能知道多少,还不是我们依靠家族的历史一点一滴记录下来的,老太岁试着打听熊佑方到底想找什么,那熊佑方是给太岁打哈哈,嘴密实的翘都翘不开,也就在前一阵子,太岁心力交瘁,病倒了。”

“病倒了?”风康崖甚是着急,“走,你带我去,我要看看老爷子!”

“少爷,别急,别急,”老管家给风康崖解释着,“我给你说啊,我先把你回来的事给太岁说说,然后你再见他老人家,现在太岁根本就不能受惊的,你突然出现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也好,到时我在外面等着便是了,咱们快走吧!”风康崖加快了脚步,也顾不上周遭的美景了,只想着赶紧再见一面老爷子。

“少爷,在这之前我还要给你说一句话。”老管家顿了一顿,没接着说。

“什么?”风康崖停下了脚步。

“太子哥就在六天前,出发去西疆的帝海城了,说是要讨要一点东西。”老管家看着这个刚刚回家的少爷,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帝海城,风康崖眉头一皱,是不是太巧了,那里能欠风家什么东西,但是帝海城原是熊氏建立的帝城,是不是跟熊佑方有关系,急忙问道:“讨要东西?有说是什么东西吗,走之前说了什么吗?还有谁一起去的?”

老管家笑了笑:“少爷,你别太紧张,我就是一个奴役,一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一起去的是你的两个哥哥,他们带了一颗胎龄珠,想必是一件相当贵重的东西了!”

“少爷,奴役是看着你长大的,一些话忍不下心给你说,但不说还真的不行,那胎龄珠啊碰不得,最好离那东西远一点,以前是太岁说了算,可现在不一样了,各有各的私心,太岁身体有恙,有一些人可是巴不得太岁早一天死去,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风家若是毁了也是因为那胎龄珠而毁的,那熊佑方不怀好意啊!”

风康崖略有一些底了,一别六年,这家里早已变了个样,可人依旧是那些人,还是自己的长辈,还是兄弟姐妹,只要自己不变,一切都有机会。

“嗯!我知道了,先看看老爷子去吧!”

老管家并没有走在前面,只是伴在风康崖得身边,风康崖依旧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老爷子的寝室,“老杨,你先去通报一声。”

“风少爷,那就先委屈一下你了!”老管家推门而入,不一会儿又出来了,说道:“少爷,进来吧,太岁已经坐起来了!”

风康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神态泱泱的老爷子,六年前老爷子精神还是抖擞,活力不乏年轻人,早晨醒后还喜欢练功,但是现在得老爷子已经没有了活力,或许是真的到了时间了。

“小子,你可回来了!”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看风康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他的力量无法维持笑容,简单的一笑便又枯槁下去,就像是那个曾经见过的嫡仙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了。

“老爷子,你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这么强壮的身体应该很快就熬过去的啊!”风康崖坐在太岁的身边,拉着他那甚是沧桑的手,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呵呵,我也不想啊,可这时间不饶人啊,我都这把岁数,已经看破死亡了,那不就是一闭眼,啥事都不知道了吗。”太岁简单的看了看风康崖,稍作休息,继续说道:“小子,你们兄弟六人就你不用我操心,也就你敢拼、敢做、敢为,当初答应说是要历练你,结果你小子一出去就不想回来了,你父亲被你气的不轻,说是要把你赶出去,结果呢还是舍不得。”

老管家杨老悄悄的出了寝室,他知道太岁有很多话要说,自己也不便在场,关上了门,自己在外面护着。

老爷子说道:“你也是难得回来一趟,但是我还是要絮叨一下,我们的族谱里面确实有许多的门道的,你且听听。

“圣母弇兹始祖,有弇玆氏、婼氏、华氏、胥氏、华胥氏、仇夷氏、赫胥氏、雷泽氏、盘瓠氏,九氏族共享天地大尊,婼姓于合黎山、龙首山,我风姓于湟中拉脊山,允姓于六盘山,观星象祭天。女皇弇玆氏,属华胥氏,允姓最高祖神,制婚制,融华氏、胥氏于一体,故九氏族变七氏族,华胥氏主司天纲天纪,作绳索勒刻记识。雷泽氏与仇夷氏共居之,于雷泽一处,遗承天表,于榜罗有榜罗、榜香、英榜姐妹,后裔风姓十二支,后因三灾之祸分流,雷泽氏与华胥氏于天水联姻,后迁北洛河雷原、雷牙。

风康崖接过话去,说道:“这是我风氏一脉先人遗谱,众多不详,众多疑点,还待详察,著有《往事书》,以供参阅。”风康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往事书》所记甚是不详,里面掺杂了部分神人治世的情况,也就是说隧人火帝曾与神人有过交往,与君子国也有交流,时间可以确定是在百年之前,那个时候也没有修道一说,还有,在天降巨火之后人们也开始修习神人的本领,青丘九尾的不死封印却是不死国主林雪仪的术士,我将其打破后身生破封之势,普通封印丝毫不起作用,可以说这也是一个神术,青丘国主却在我身上下有一术,名为灵台清醒术,可使人不眠不休,没有什么术士将此术解开,也可以将其视为神术,这么一说,神人之所以成为神人那是因为神术,可以说其神人与世人无异,但是世人却极难修得神术是因为资源的限制,也就是说现在只所以没有神人那是因为神术没有被传承下来!”

经过老爷子一番提醒,风康崖琢磨出一点东西,原来如此,但是徐哲那里怎么去解释,风康崖把徐哲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简单解释,徐哲仅仅是个例外,若不出意外的话那或许是某个高手一手操纵的。

“你去一趟方寸山吧!”老爷子说道。

“方寸山?”风康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为自己辩护着,“可以不去吗,那里太复杂了。”

“正因为复杂所以那里蕴含着人们不知道的秘密,当你理清了那里的种种关系,在看我们自己的《往事书》,你会发现很多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好,我们所知道的仅仅是在表层而已。”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后气喘吁吁,似乎已经无力支持自己继续说下去了。

“我知道了!”风康崖轻轻的说道。

“那你快去吧,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回来的事情,此次前去也不要带着我们的风姓,毕竟我们在那里很不受欢迎,给你换个名字,就叫做辛梓了,来源于六盘山,换个名字就要像换个人,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也好!”风康崖点了点头,从今天起,风康崖便彻头彻尾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人物,他不知道徐哲将要去方寸山,两人注定要再次相遇,但是却要以陌生人的身份相见,那时徐哲到底能不能识破他的身份,这一切还需要一个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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