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猛然间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陈晓不得不执着的脚步,他心里面知道十秒钟的时间其实早就已经到了,之所以那个老者没有即刻追上来,无非就是觉得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罢了。
“我给你的时间应该不止这点了吧?你跑得再远又有什么用,追上你不会吹灰之力 ,这个就是实力的差距。”无涯慢慢悠悠的说道。
他在修炼界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明知道逃下去是个死,这骨头却依旧是硬的很。
陈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决定背水一战,让他洗干净了脖子送上去,乖乖等死,他可做不到。
“受死吧!”无涯身影闪过,停留在陈晓的身边,对着陈晓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掌。
陈晓压根就来不及反应,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加上之前受的伤,这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一样,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弱小,却没想到弱小到这种程度。
他缓缓地站起身,伸手擦干净了嘴边的血迹,他那不服输的眼神,透露着狼一样的光芒,这一股狠劲儿,让无涯眼睛一亮。
真是可惜了,若是乖乖的投入到自己的门下,也不至于早早的送了命,不过既然对方不珍惜,那他只好送他一程了。
“接连挨了我两掌,你还能挺得住,到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接下来你可真的要去见阎罗王了。”无涯身后出现一把剑,缓缓的漂浮了上来,悬在半空之中,那一把剑,就像长着眼睛一样,很有灵性,在他身边打了一个圈儿,随后就去攻击陈晓了。
陈晓纵身一跃,堪堪躲过那一次攻击,而那把锋利的宝剑,直接将身后数百里的树木全部都砍断了。
这把宝剑,擦着即伤,碰着即死,身后的那片树木被毁于一旦,那些苍天大树,横七竖八地倒在后面,砸起了一阵阵尘埃。
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早就已经躲在了乌云后面,鸟声四起,周围变得危险重重。
陈晓为了躲避那一把抱歉,身上挨了不少伤口,有时候速度慢一点身上的肉,都会被削掉一块,可能是速度过快了,即使是那块肉掉在了地上,他都没有感觉。
该死 !
再照这样下去,他可能只能变成一句骷髅骨头了。
而且这老者心里面也真是变态,大可以一击杀了自己,可这老者偏偏不是如此,想要将自己慢慢折磨而死。
用这宝剑一刀一刀的将他肉给割下来,割的地方也不是要害,不是胳膊就是腿,这显然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节奏啊。
因为剧烈的运动,从小只感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星子,原本微红的嘴唇也泛起了死皮。
那宝剑一分为二,在空中飞跃的速度更加快了,隐隐约约只见一道又一道的白光闪过,而他身上又多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防不胜防。
无涯见此情况却是哈哈大笑,“这就是你拒绝我的代价。”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修炼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他是要是发展起来,且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既然不能招过来为自己所用,那就趁他现在还没有发育起来的时候,将他扼杀在摇篮里面以绝后患。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痛下杀手。
无涯现在完全是将那三个徒弟的火气,全部都迁移到陈晓的身上,所以不肯给陈晓一个痛快。
可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陈晓了。
那宝剑从胳膊边飞过,只见他白皙的皮肤上,又多了一道血红的口子。
他双眼血红地看着远处站着的那个老者,依旧是道骨仙风的样子,白花花的胡子配上了衣袍,简直就像是一个世外的得道高人。
可谁又能够想得到,这个所谓的世外高人是那么的道貌岸然,杀人的手段有何其的残忍。
嘴角的血迹滴落在地上,陈晓胡伦的抹了一把嘴唇,只感觉口腔里面的血腥味浓重的厉害,他的衣服和裤子都已经被洗湿透了,身上的口子早就已经不下数十道,可这个家伙依然不愿意放过他。
陈晓不愿意躲了,腿上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低头看了下去,见自己小腿上的肉都已经被削掉了一块,那些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着,他每走一步路,后面都有一个深深的血横。
他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器,他脱掉了自己白色的T恤,撕成了好几段,将腿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好,暂时将腿上的血给止住了。
剩下的布条他全部都缠在了右手的拳头上面,白色的布条早就已经被浸染成了鲜红色,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去。
那件衣就不停的在他的耳边飞着,划破了他的耳朵,可他浑然不在意,只要那剑不是刺向他的要害,他就绝对不会躲 。
无涯发现了他这奇怪的举动,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喃喃自语的说道,“真是有意思,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要真这么杀了,还真有点可惜。
“看你这么拼,我倒真有点动容了,只是可惜啊,得罪我的人,都没有活着见到第二天太阳的。”他有些惋惜地说道。
陈晓只是冷笑,没有接他的话,脚上的步子加得更快了,就像是一阵疾风,速度快到连周围的野草都被这一闪而过的风连根拔起。
好强的爆发力!
无涯心里面大惊,如此强大的爆发力,既然是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爆发出来的。
就在他发愣的瞬间,陈晓直接一个银针扎进了他的心口处,将他心口处的静脉直接扎断了。
无涯一下子气血攻心,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他快速的应用盈利将这针给震出来,要是再慢那么半分,说不定他的心脏就会骤然停止,虽说他不会因此死去,但会损耗大半的修为。
没想到,这小子出的招,竟然这么阴狠。
而且用的仅仅只是一个银针,如果他手上有一把称心的武器,哪怕只是一把匕首,那自己刚刚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