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一找到拍马屁的机会,那嘴巴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还是尊主心比较善良,陈儒这一次也是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给算计了,太不长脑子了。”
夸别人的同时,还不忘记踩陈儒一脚。
这家伙以前在尊主的面前,没少卖乖讨好,经常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来贬低自己,要不是这里的人告诉他,这件事儿他还被蒙在鼓里。
眼下可倒好了,那家伙直接被陈晓打成了废物,现在在药浴里面泡着,就证明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严重到不能自理的程度,他日就算是恢复过来,估计也是一个废人。
是那种连刀都拿不起来的人,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比。
无涯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陈儒做事确实有些不会思考,虽说是一枚好的棋子,但这枚棋子时常会脱离自己的掌控,现如今又成了个废人,要不是怕会落下过河拆桥这样不好听的话名声,他倒真不愿意去管那个家伙。
不过现在丢给药王他们,自己也不用管那么多,是死是活就看那小子的造化了。
要是真的救不活,那自己也问心无愧,就算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说他个不字,毕竟他已经尽力了。
“他虽说做事有些莽撞,但说到底都是为我办事,如今成了这副样子,我一定要竭尽全力将他治好。”无涯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江尚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整个人热血沸腾,觉得就算是有一天,要让自己出去卖命,他也心甘情愿,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不得不说,无涯这收买人心的套路还真是强大,不过是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已经让江尚准备给他卖命了。
“尊主真是太仁慈了,能够为您办事,我感觉是我自己的荣幸。”江尚有些欣慰的露出一丝笑容,觉得是自己跟着人了。
无涯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装出一副十分清高的样子,“你放心,只要你能够一心一意的跟着我,以后我做我的的修仙界,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空口支票谁不会开啊?
反正这话说出去,他又费不了多少力气,而且看江尚高兴这样子,这番话他就没白说。
江尚心里面那个得意啊,觉得自己得到了重用,但是他根本都不知道这句话,无涯曾经对很多有能力的人都说过,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陈儒怎么说跟你也算是同门一场,他现在就在药王那边,你有空的话就过去看看。”无涯有些乏了,想打发他走。
江尚是个没眼力见的人,硬是在里面拖了几分钟,直到见对方没有话,跟他说了之后,才站起来走了。
去了药王那里,还没有进到门,又闻见了一股很浓郁的药味,这种药味儿比医院里面的还要难闻,他忍不住敷了敷鼻子,但最终还是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在人家的地盘,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你也要忍着,不然你待在这里没有人会喜欢你,只会讨人嫌。
药王似乎很忙,一天到晚也见不着影子,自己以前也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只听说这里有个药王,却从来都不知道药王长什么样子。
药王这里没什么仆人,只有一个供他使唤的丫头,只不过那丫头的脸上有些吓人,长着青苔一般的痕迹,遍布了大半张脸。
听说是一出生就带着的,药王也曾经尝试过给她将脸上的胎记去除,可终究没什么效果,久而久之,你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他进去之后,这丫头正在埋头种植草药,看着身影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有些瘦弱单薄的影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刮倒一样。
传说这丫头脸上的胎记很是吓人,就是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吓人法子。
“姑娘,请问你家药王在吗?”他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只见蹲在地上的女子缓缓的回过头,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出现在他的眼中,那一张鹅蛋脸只有巴掌般大小,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接近半透明。
那一双丹凤眼,没有勾人夺魄的妖娆,只有清澈见底的纯净,那双眼睛,可能是这辈子他见过最纯洁的眼睛了。
这并没有传说中说的丑陋,而且这里也是倾国倾城,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将一个美到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子,形成一副丑陋不堪的人。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自尊心里被人作祟,还会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等伤人的话语,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倒也真相信了他们说的那些鬼话。
只见那倾城无比的女子,樱红的嘴巴微微张起,吐字幽兰的说道,“我师傅去山中采药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又低过头继续种植草药了。
这些草药都是师傅带回来的,要种植在这里,以后若是成片成片的发展起来,就不用去山中采药了,也省了来回的折腾。
毕竟药王虽然厉害,但这年纪已经不小了,那张脸虽然跟小伙子的差不多,但身子骨已经不行了,毕竟就算是用药,将自己的面容改变,可是骨头中珠还是会慢慢的老化。
江尚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道,“那你们这里有没有送来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我听尊主说,那个人正在药浴。”
女子正在种植草药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慢慢的起身,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抹了抹手之后,随意的丢在旁边,迈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来。
直接带他来到一间比较宽大的屋子,这屋子还没有靠近,那股药味儿就冲了出来,有些难闻。
原来整个院子里面那么浓郁的药,既然是从这个后院里面传出来的,那要真是待在里面的人,还不得被活活熏死啊。
“送来的人都在里面了,每天都会有送过来的人,太多了,我记不清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进去瞅瞅吧。”女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