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多半个月过去,古安歌自那日由着尹家搜查之后便再未出府一步。
若非要在这半个月里,从京中找一处幽静所在,那就是非公主府莫属了。
不过令古安歌奇怪的是,某人也没再翻她墙头儿……
好容易挨到月末,古安歌终于决定出门。
“殿下,可是去赏花宴?”怜笙端来水盆等物给她净面,随口询问道。
古安歌抬眼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以后若无要事,本宫不会再入内宫。”
怜笙低了低头,不再言语。
一刻钟后,古安歌换了身男子锦袍,匆匆扒拉了两口饭便独自出府。这一次,怜笙没再言语。
古安歌直到今日才想起来自己那被查封的产业——绣春楼。不过有古凌介入,这些日子这处销魂窟不但没有亏本,反而客来客往,热闹非凡。
白日里倒也有客,无非是听听小曲儿,看看姑娘的舞姿罢了。
古安歌进去转了一圈,跟林妈妈要了新开张之后新进的头牌。
“公子,听琴曲还是看舞?”这头牌掩着面纱,低眉顺目的。
安歌笑了,扔了茶盏,身法灵活的近了她的身,一把扯了她的面纱,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就往床上倒。
“本公子要听你在这榻上唱歌跳舞。”安歌轻笑,看着怀里的人邪肆一笑。看着头牌一只手攀上她胸膛,一路往上搂住了她脖子,安歌手也不安分了起来,摸在腰间,就要挑开她的腰带。
“公子,奴家卖艺,可不卖身。”头牌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腰,顺便挡了安歌挑腰带的手,“公子的腰可真细软,怕是消受不了这绣春楼里红香软玉。”
安歌闻言收了手,趴在她身上,挑了一缕头发把玩。
半晌后,安歌缓缓开口:“烟儿,伤怎么样了?”
“好了七八分了。”
“一个月了,廖神医出手才好了七八分……”古安歌眉头皱起来,显然不太满意,“果然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烟儿忍不住出手掐了掐她的脸:“你当噬魂夺命手是吃干饭的吗?要不是你当日请了廖神医诊治,我现在不死也残废了,哪还能好模好样的跟你……”
“调……情……”
安歌笑笑,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老实点,有事就回府去。”
“这廖神医也是奇怪,非得来这种烟柳之地看诊。”穆烟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哎呦!”
随手赏了她一个暴栗,安歌白她一眼:“少借故骂我,你当我愿意开青楼?这儿,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说完,古安歌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安歌也没多待,在西市买了匹马便往城外走。
一路上,安歌在心里盘算着朝局。
如今柳白二家覆灭,连带贤德二妃失势,那老七和小十一没了母妃和外戚相助,大概不是五哥的对手。
八弟母妃位份低,他自己也是明哲保身的态度,自己与他交集也少,尚不清楚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如今,五哥即将进入朝堂,皇后母族定然要为他铺路,首先户部礼部就会向他靠拢。
那么结交尹家,就是为了……兵权……
有钱有兵,自然安稳。
只不过古安歌从中作梗闹腾,儿子结党营私的事儿几乎将要裸在世人面前,皇帝心里定然有根刺儿。
不过有一点,宁远侯乐意嫁女,宁阳侯可不乐意,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嫡女。然而兵权主要还是握在宁阳侯手里,只不过皇后及五哥多番拉拢都是无功而返。
想必,娶了宁远侯家嫡女进而拉拢宁阳侯,也是皇后愿意见的事。
想到这里安歌笑了下,打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