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施展一下你的异能我看看。”馆主说道。
“额,我该怎么施展异能,出拳?”陈诺一脸懵逼的看着馆主。
……馆主瞪着陈诺,好半天才说道:“你该不会是万中无一的力量型觉醒者吧?”
陈诺欣喜的说道:“你看我就说我是天才吧,没错,本人正是那万中无一的力量型觉醒者。你还不赶紧送我点好处,什么大还丹,小师妹的都可以,实在不行送我钱也不是不能接受。不然到时候求着我拜师的大佬太多,我怕你没机会当我老师了。”
“我可能的确没资格当你老师了。”馆主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话说力量型觉醒者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是不是有隐藏天赋之类的。”陈诺笑着说道。
“刚刚我也说过了,异能者主要是靠异能的诡异强大和武者抗衡,身体其实没有武者强大。而力量型觉醒者不同,他们没有任何异能,反而是得到了身体的强化,而且这种强化让他们比同级别武者拥有更强的体魄。”馆主摸了摸下巴说道。
“那我不是无敌了,同级别武者都不是我的对手,异能者更是被我吊打啊。”陈诺兴奋起来,挥了挥手说道。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力量型觉醒者有一个很致命的缺陷。”馆主突然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陈诺。
“额……什么缺陷啊……”陈诺突然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修炼速度慢了点,力量型觉醒者不能通过内力法门修炼身体,只能通过刺激异能的方式提升异能等级,从而提高身体强度。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几千年前有一些练体流门派,掌握着让力量型觉醒者使用灵气直接提高身体强度的秘法,只可惜早就失传了。”馆主耸了耸肩,以示遗憾。
陈诺咽了口口水问道:“那如果没有这种秘法,提升速度会慢多少?”
“因人而异,之前最好的记录是三十年从凡体1级到9级圆满,至于宗师级的力量型觉醒者,从先秦时期以后就没有人突破到宗师级了。”馆主摇了摇头说道。
“三十年,我感觉这两天就能突破到凡体二层,应该用不了那么久吧,我真的是力量型觉醒者吗,还是说西皇经是一门武学秘籍,我其实是武者?”陈诺此刻有了诸多猜想,但是并没有沮丧,就算只能修炼到凡体九层,陈诺也很开心了。
馆主看陈诺沉默不语,以为他受到了打击,不由出声安慰道:“其实武者当中能成为宗师的还是比较少的,你至少有望宗师之下无敌,比起你很多同学已经要强上不少了。好了,今天的测试就到这里,你先休息一下,想出去转转也可以,晚上七点过来集合就行。”
“好的,谢谢馆主,那我先回去了。”陈诺和馆主道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武馆,来到大街上,已经有些炙热的阳光分外刺眼。陈诺暂时按下内心的疑惑,辨认了一下方向,乘坐公交准备先回家一趟。
......
一中教学楼天台,这里是学生的禁地,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学校明文规定如果擅自进入,可能会面临开除处分,所以这里很少能看到学生的踪迹。
而此时,天台上有两个人正在交谈着,其中之一就是姜楠,而另一位则是高三九班的班主任——宋渠。
“你应该知道,私自来天台是违反校规的。”老班看了眼姜楠淡淡开口道。
“老班你还不是偷偷跑过来了,放心不下大家吗?”姜楠升出右手遮挡着阳光看向远处,那里正是学生们接受测试的实验楼。
“……”老班继续看着实验楼,并不接话。
“老班,你相信这个世界有轮回吗?”姜楠收起了嬉笑,认真的问道。
老班略微有些诧异,侧过头看了姜楠一眼,推了推眼镜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有没有,甚至不知道轮回是什么。”
姜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老班,我最近能够看到一些未来的景象,虽然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我总有一种感觉,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总之我能够预测未来。”
“我记得你是姜家的嫡女吧,什么时候武者世家也能觉醒异能了吗。”老班含笑着问道。
“并不算异能,只是突然间脑海中多出了很多画面,很多似曾相识的场景。可能和灵虚开启有关系吧,我总觉得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未来。”姜楠摇了摇头。
“你就是凭借着这些不属于现在的记忆,察觉到了我的身份吗?”老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惊讶,依旧语气淡定的问道。
“没错,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老班,其实我在这些片段中看到了你的未来,你……”
“我死了,对吗?”老班转过身背着手看着眼前的姜楠,目光中尽是和蔼,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未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能看到未来吗?”姜楠微微吃惊道。
“并没有那么难猜不是吗?”宋渠此时非常的平静,正是这种淡定从容,反而让姜楠更加不安起来,连称呼都开始转变:“那您不担心吗,万一未来这些预言成真,您会……您会死的。”
“人总有一死,生命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在走向死亡,如果这是我的选择,我会坦然接受的。”老班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往往是为了弥补死亡带来的遗憾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为了一己私欲去试图颠覆秩序,我不喜欢这样。“
“那您不想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吗?”
“先不说你看到的未来是不是真的,是否全面,或者只是一种未来可能性,又或者确实是所谓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你看到的即是过去,也是未来。就算如此,你怎么就能确定,我的未来之果不是今日之因呢?”宋渠笑着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您离开我们。”姜楠开始恐慌起来,正如老班说的那样,如果是因为自己的“预言”而导致老班在未来做出的选择走向了死亡,那也可以说是自己间接的杀死了老班。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这样一来,无论自己做什么,其实都无法改变既定的未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都是过去已经重复过的事情。
“难道说未来真的已经注定了吗,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吗……”姜楠此时双眼无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性罢了,其实我自己也有种感觉,我们所处的世界正在经历着某种循环。可能是数百亿年的宇宙循环,也有可能是几天、几个月的特定时间循环。
我不知道这样的轮回有多久了,但肯定不是第一次,因为只有重复的次数够多,才有可能在大脑深处留下一些无法清除干净的残缺记忆,给人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我想一些人的预言能力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吧。”
老班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眼前充满活力的校园以及站在面前的学生,觉得十分的轻松,好像一直以来心底不知从何而起的莫名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
“那未来还不是会一成不变,什么都不会改变,一切都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姜楠低着头说到。
宋渠看着眼前失落的学生,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姜楠的头,温和的说道:“怎么会呢,如果真的是无限轮回,就一定会有第一世,那么第一次经历的时候,就不会有所谓的上一世记忆。
既然如此,从第二次轮回开始,因为残留了些许上一世的记忆,未来就已经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慢慢偏离了第一世的轨迹。
我不知道是否第一次和你说这些,也许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吧,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未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就像时钟一样,看似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但其实时间是在前进的,充满着无限可能的未来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啊。”
姜楠听着这番话,眼睛中终于恢复了一些神采:“您说的对,就像我现在拥有了这些本不该有的记忆,就是未来会发生变化的证明,未来一定不是一成不变的,那老班你也可以不用死了。”
老班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虽然你喊我老班,但其实我并不老不是吗。”
“原来老班你也会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姜楠心情好了许多,说话也变回了之前的随意。
“我平常看起来很古板吗,看来要注意一下了,好了,你先回去吧,虽然你不用测试,但还是要和同学们一起。”
“好的老班,我今天以后可能就要去武馆了,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回学校了,等高考完了我再回来看你,约好了哦~”姜楠说完挥了挥手,转身快步离去。
宋渠看着渐渐远去的姜楠背影,笑了笑,又转过身看着对面的实验楼,那里各个年级的学生正在排队测试着,有嬉笑打闹的,也有一脸紧张的。
宋渠看到了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的雷磊,也看到了不服气在约战的李强和夏能,他不禁摇了摇头,笑着低声说道:“可能真的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