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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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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期的相处,使他们更了解对方,能聊的、该聊的,他们一件也没错过。

这期间,童昕、辛穗、小语都来看过她,英丰和她们也建立起淡淡的友谊。

“你的室友都很可爱,我尤其欣赏童昕的坚强冷静。”英丰说。

“我以为你只看得见她的冷艳,没想到还看得见其他。不过她的坚强冷静是保护色,并非真实。”她的话中带着醋意,回报他乍见童昕时的怔愣。

“保护色?女人都要用保护色来不教人看透吗?”

“我看过一本书,书名是《为自己出征》,里面描述一个武士,他有一件代表着荣誉、智能和功勋的盔甲,他时时穿着盔甲,连睡觉时都不肯脱下来。后来他最亲近的妻子、孩子厌倦了对一件铁衣说话,开始跟他冷战。于是,他决心脱去盔甲,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再脱不下。

最后武士踏上旅程,在寻求真理之道中,将盔甲慢慢脱去。我想,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件这样的盔甲,保护着我们不受伤,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让盔甲挡住自己的真心。”

是这样吧!当年他的敌意就是一件带着利刺的盔甲,伤了自己也刺伤别人。

“童昕的坚强冷静是为了保护什么?”

“保护她的心,保护她不愿人知的爱情。她爱上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男人,一个不小心,就会伤痕累累。”

“这种爱情很辛苦。”

“是辛苦,但是她收不回了。”就像自己的爱情,明知道没有指望,却总在他几度温柔后,希望又悄然升起。

“那个天真却又敏感的小女生呢?她也有保护色吗?”

“你说的是小语,她的天真和辛穗的娇憨傻气一样,都是保护色,保护着她们的爱情。她们心爱的男人不爱她们、爱别人,为争取留在他们身旁的机会,小语和辛穗隐瞒起爱情,骗男人说自己是他们的妹妹和朋友。很苦,但无奈。”“她们选择了太苦的爱情。”

“所以我们的公寓叫单恋女子公寓,不过,我要反驳一句,不是她们选择爱情,而是爱情选择她们。”如果人能选择爱情,每个人都情愿一帆风顺。

“单恋女子公寓?换句话说,你也有段单恋情事,是我不知道的?”

“不,你知道、一直知道,只不过不想承认。”她幽幽叹息,他承认与否又如何,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争取。

她的话让他震惊,莫非——她心里还爱着他?是吗!他可以不顾一切争取她?他们之间还有机会?这个讯息让他兴奋莫名,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机会啊!

“小优——”

“别一脸恐慌,那已经是过去式,自从你正面答复我,你不爱我,我就慢慢把爱情从你身上收回来,我知道你喜欢蜜秋姐,知道你们将要结婚,我不会当个破坏者,你别太担心。”她的盔甲挡去预设的伤害,也挡住她的真心。

过去式——没错,她已不是他记忆中的小优,她成熟自主,她有足够的条件吸引男人,她不用为这个伤她一辈子的男人,再哭红一双亮眼。

她的爱已悄然离开,她的情已随风消逝,他们——失之交臂——

“小优,我希望你快乐。”

“我看起来不快乐吗?”她反问。

曾经,她是快乐的,在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年,在她成为他的女人那两年。总共只有三年,她的快乐短暂得叫人心怜。

“是的。你不快乐!”这让他心疼。

不快乐,自找的,一样无奈,“我也希望自己快乐,也许再过一阵子吧!”等脱去肉体俗身,成仙成佛,再无苦难菩提。

“想不想出去走走?”他曲解她的意思,以为她还在为母亲的骤逝难过。

“去哪里?”歪着头,她不反对。

“海边,现在去正好赶上那里的黄昏,精彩的云霓、美丽的霞光,会让人忘却很多烦恼,然后,我们再到渔人码头去吃海鲜。”

“渔人码头?上次去,我没看到——”上次——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听说刚建好不久。”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张开手,她大大方方等他的怀抱。

抱起她,他在耳边轻喃:“这次,不带轮椅。”

“这样——我会行动不便。”松开长发,倚在他的肩,于优要当他的人鱼公主,也许,人鱼公主将成为海上泡影,但她不悔,因她拥有他一段回忆。

“我抱你、背你,我充当你的轮椅。”

醇厚的嗓音蛊惑她的心志,这一刻,他又是她的亲密爱人。

“不怕累?”她舍不得他累。

“不怕累。”也许过了今天,也许错过这回,他们再没有机会相亲。

“我会牢牢抓住你,不让你把我随处扔弃。”这句话是替十年前的小优说。

“我是好公民,不会随手乱丢纸屑。”他的思路没和她接上线。

“你如果要放手,通知我一声,不要让我摔得鼻青脸肿。”这句话,为五年前的自己说。

“不放手,再不放手——”说这话时,他忘记蜜秋、忘记过往,只想从头来过。模模糊糊的想法在脑中一瞬即过,来不及抓住就消失无踪。

一九九六年深秋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他二十七岁,她二十三岁。

小优做复健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勤快,几年下来,她拿起拐杖已经能够走得很稳。

可是,在人前她仍坚持坐轮椅,你可以说她虚荣,也可以说她缺乏自信,总之,她紧守住这个秘密,要等英丰回来,给全家人一个惊喜。

这五年,储英丰拿到博士文凭,并经常参与世界各地的巡回表演,在国外,他已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奏家。

听说,最近他正忙着筹备工作室,准备录制一系列的古典音乐选辑。

五年内,他回国几次,时间不长,再扣除应邀演奏的时间,他和家人相聚的时间其实不多。

每次回国,小优均在储睿哲的协助下,搬入附近饭店,直到他回美国为止。换言之,他们已经整整五年没见过面。

他一走,小优就要追问起大家,他有没有问过她?但答案年年相同,他没问起她,连一次都没有!

她想,他不提她,就是忘记她了;他却以为,她恨他,才躲开他。

小优躲开他,一方面,她不愿让英丰看见自己身体的残疾;另一方面,她希望他回来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出自罪恶感,她从不想在他身上获得弥补。

于是,他们年年错过,她也年年失望。

英丰以为小优对自己断了念头,以为她的爱已在岁月增长中消失,却没想过,她正在为自己努力,努力给他一个健康的于优。

汗****了衣服,她一回回在铁竿边来回走动,终将有一天,她要不靠任何外力站起来。

“于小姐,上个星期的检查报告出了,江医师请你去找他。”

“谢谢,我会的。”

于优是个最认真的病人,她几乎天天都到医院报到,为那双腿而努力,整个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复健科有个美比精灵的病人。

前阵子,她发现自己手上有一些红色斑点、精神倦怠、肌肉酸痛,晒过太阳就会严重些,其余的没什么太大感觉。于是挂了号做检查。

“别太辛苦,你已经有很大的进步,别太勉强自己。”Miss毛走来,递给她一杯水。

“我想早一点站起来。”

英丰拿到博士学位,是不是要回国定居,她不清楚。但怀抱着希望,她要在那之前站起来。

“听说你以前是个舞蹈家。”Miss毛拿来热敷袋在她腿上热敷。

“谈不上是‘家’,只是学过舞蹈,跳得还不错吧!”

“所以,你有很多的沮丧,想快点重返舞台?”

“也许——”不置可否。她的舞台——在他面前,哪一天她才能在他面前做完美演出?

“不过,锻炼过度或不及都非好事,我相信以你这么认真的态度,一定能够再站起来。”

“谢谢,但愿如此。”

“今天做到这里,先去看看江医师吧!他很期待你呢!”她暧昧地一眨眼。

“别开我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本院的单身医师都很期盼你上门去看上一看。”

“那我全身上下要生多少病啊!你在诅咒我?”于优也和她开起玩笑。

“那可是本院之福,到时,我们会封你做院花。”推着于优,Miss毛在电梯上按下三楼门诊。

没等阿强来接,于优独自招来出租车,一路往淡洲走。

淡洲河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彩光照映在上面,投下无数枚金币。

红斑性狼疮,这种病——江医师的话在她耳边旋绕——

“SLE患者的免疫系统,会误把本人的器官当做外来病源,胡乱攻击一番,它会在体内产生免疫抗体,对抗皮肤时,皮肤就红红烂烂的;对抗肾脏,肾脏就衰竭;对抗关节,关节就红肿——到最后——”

最后——她不敢去想“最后”。

医生说:“这种抗虐疾药物会减少症状,但常见的副作用是恶心呕吐、或视力模糊、出现黑点,症状严重时,就要服用类固醇了,吃了类固醇会满月脸、糖尿病、白内障、水肿、会性情大变。”

天!怎会有这种病,不医是病,医了还是病?

会不会是误诊?不过是胃口差,她食量本就不大;不过是肌肉酸痛,以前她练舞练得过度,也会酸酸痛痛;不过是长了几个美丽的蝴蝶斑——人人都说她长得漂亮,连长的斑也比别人漂亮——对啊!就是这么简单,医生想得太复杂了。

可是,她血液里的“抗细胞核抗体”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她尿液里白血球、血小板的数目减少?为什么美丽的蝴蝶会飞到她身上?

靠坐在轮椅里面,她好想哭,捂起脸,无助呵——哥,你在哪里?可不可以回来,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

天和地在她面前连成一线,路全封死了,不论往哪个方向都是断崖,她能怎么办?往下一纵,命终结,苦断线。

真这么简单就好,她死去,妈妈呢?生命是妈妈给的,她不能私自结束,只能等天来收——

再苦,要熬!再痛,要撑!再难过——她不怕,只怕没人可依靠。

回到家,于优挂起笑,不要让别人替她操心。

“小优,你回来了!妈妈告诉你——”妈妈一见她,连忙招呼。

拦截下妻子的话,储伯走到她身边,“阿强到医院接你,护士小姐说你已搭出租车离开,发生什么事了?”

储伯眼底有着忧虑,他在担心什么?

“我——心情不好,去淡洲走走,那里夕阳很美。”医生说她不可以晒太阳。

“下次心情不好,告诉储伯和妈妈,我们陪你去,再不让阿强送你。”

“我让你们担心了,很抱歉,下次我会注意。”她仍然乖巧,一如多年前。

“那就好,我们吃饭。”推着她,储睿哲往餐厅走。

“我胃口不好——”

“多少吃一点,你已经好几天没吃好睡好,是不是复健得太累,还是感冒了?”淑娟碰碰女儿的额头。

“好吧!我吃一点。”点点头,依了妈妈,她还能再顺妈妈多少次?她没有半分把握。

“妈妈告诉你,今天英丰打电话回来,而且他寄回来的信下午也收到了。”

“他要回来吗?”回来吧!哥,我好需要你的肩膀。她在心底呐喊。

“暂时没办法,他下半年度还有几场演奏会。”

“哦!”很失望,不过,她早已习惯。

“不过他订婚了,你未来的嫂嫂叫康蜜秋,是个钢琴家,听说这几年他们在舞台上配合得很好。你看,这是他们的订婚照,是你胡阿姨主持的订婚礼。”

晴天霹雳!

颤巍巍地接过照片,她快崩溃了!咬紧牙关,不哭,不在妈妈面前哭,苦她一个、伤她一个足够!她不拖妈妈下水。

“嫂嫂很漂亮。”递回照片,她转头跟储伯求救,“储伯,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一下再吃饭好吗?”

“好,我送你上楼。”抱起继女,心酸不舍,一个这么乖的好女孩为什么总有吃不完的苦头?

泪湿透他的衬衫,她强抑住哭泣。那年——他的猜测全是真?

走上楼,放她上床,只有一秒,她抹去眼泪,挂起笑容,“储伯,我没事的,真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难过别忍着,痛痛快快哭一场,心情会好一些。”他的大掌抚着她的背,像和煦春风,暖暖地拂过她的心。

“储伯,下去吧!不要让妈妈等太久。”

在这时候,她还要担心妈妈等太久,她的体贴让人心疼,“英丰——也许让我把那件事告诉他,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孩子——”

“储伯,哥不需要对我负责任,你别胡思乱想。”她阻止他的想法。

用责任留住他的心?不!当年她放手让他自由,没理由在事隔多年后,用道义责任将他捆绑在身边。

“告诉储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我会为你尽力。”

“我——我想搬出去,在这里——我无法疗伤。”心死、心死!她的心必须死绝死透。

“你——并不方便——”

“可是我想逃离,住在这里,我永远都没办法忘记——”

虽然,逃得了这里,未必逃得了自己的心。但离开这里,至少她能隐瞒起自己的病情。

心爱的人不爱自己,这种痛储睿哲懂,当年他陷在这种苦痛中,无法自拔,要不是淑娟,他这辈子将要这样过下去。也许,这是他帮小优的惟一方法。

“好吧!我来说服你妈妈。”他承诺。

“储伯,要记住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再叮嘱一次,她不放心。

“我懂,你不要妈妈再为你担心。”

“储伯——谢谢——”笑持续到他离去,棉被蒙上,她泪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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