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我滚开。”
张泽此时正沉静在那种似有似无的心境中,此刻突然听见身后的一声叱喝,连忙回头一看,却见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扎着丸子头,头上裹一个小小的白色偏髻,白里透红的鹅蛋脸儿上哪一双那微微皱眉的柳叶眼微微瞪着张泽,似隐含着微微怒意、惊诧和那么一丝丝好奇,仿佛此地是独属于她的禁地。
此时的张泽感觉自己似乎要捅破那层薄膜,触摸到那玄之又玄的‘气’时,被这少女一声叱喝,不由得懊恼万分,即便平日里飞河哥告诫他埋头修行,切勿与旁人争口舌之利,徒惹是非。但今日被强行带出了那种心境,不由得出口顶撞了两句。
“这是祈愿台,大家都可以在这里修行,你这刁蛮的女子凭什么让我滚?”张泽略带愠色不满地问道。
此时的叶素殷看到眼前这个有点傻的同年人敢顶撞自己,想到平日里师门里的人对她都避之如猛虎,眼珠子一转,然后故作恼怒的回应:“这祈愿台在那些香客下山后,一直都是我在这个时间修行的,你无故打扰我修行,看我去马元师叔那告你去。”
张泽看到这女孩神色不似作假,张泽的脸色霎的下变红、心里有点慌了,想着可能是自己错了,想着马元师叔可能会责怪自己,想着给飞河哥丢脸了。
连忙十字扣掌,对着少女作了几个揖,带着丝惶恐的神情说到:“仙子都是我不好,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绝不叨扰此地。”言罢,便缓缓转身,边对这少女说他能想到的所有极尽赞美之词:什么九天玄女,仙界仙子.......但也只能不断地重读。心中不由得抽了自己两巴掌,告诫自己除了修行不能落下,平日里也要将文化课多多研习,多记下漂亮话。
看到张泽脸色红红,不断说着那几句平日里听到腻的马屁,越来越远,心里不由得急了。连忙大喊一声:“站住,不许动。”刚要逃走的张泽心里一紧,暗到不妙,但还是不得不缓缓走去。想着不过是一顿骂的事,大不了让马元师叔打一顿板子,但眼睛却不敢去看叶素殷一眼。
此时叶素殷却换了一副笑盈盈的脸色,顿了顿嗓子,温和地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张泽。”张泽苦着脸色回答着,知道怕是逃不了一顿责骂了。
叶素殷细眉皱了一下,但想到以后有乐子玩了,故作一幅什么都知道的姿态说:“你是不是在这祈愿台感觉到心清神宁的感觉,能感觉到那种玄之又玄的气?”张泽不禁点了下头,同时有点震惊和忐忑地望着叶素殷,刚要开口解释自己只是无意中到祈愿台的。
叶素殷看他似乎又要开始‘道歉’。连忙说道:“此地你也不是不可以来,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而且我也不会去向马元师叔说哦。”此时她语气丝丝,倘若那尘世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看看到这神态,怕是早已缴械投降、连声诺诺了。”
张泽心里先想到林飞河的告诫,但刚才在祈愿台体验到的那种飘飘欲仙,与天地合一的感觉却又像猫爪在他心里挠,又想早点感应所谓的气,好早日进入内山去跟随林飞河一起御剑逍遥,乘风天地。心一横内心道:这条件我必须答应。凝重地说:“好,那请问是什么呢?”
叶素殷见他答应,内心狂喜,脸上不动声色,平静地说道:“其实呢,这要求也不大,就是要你在戌时(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故称黄昏。)前半刻来这陪我打一场就行,赢了给你一半时间修行,输了也没什么。”说了不经意间笑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两颗小虎牙,显得煞是可爱。
张泽心里感觉这少女的要求很古怪,但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难道会怕这个小女孩,兴许还要让着她咧,毫无犹豫地答应了。
这少女再对张泽说着这祈愿台的一些事情后,便进入祈愿台打坐,张泽看到她走后拉着一个老伯消失在了阴影中。
张泽感觉到这少女提出这条件,又有人专门看护,便再也收不起半点瞧不起的样子。又想到这少女说的祈愿台的缘由,知道自己不得不战。原来这祈愿台只有在卯时(日出,又名日始、破晓、旭日等:指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戌时这两个天地间阴阳二气交替之时,有灵性者才有些许可能体验到‘气’,而卯时到酉时则是外山接待香客愿徒的时间。
当初门派祖师曾说,这是对第一批香客的礼物,对于那些烧香祈愿,仆算前程的人,偶尔有人能达到心境祥和,认清自我,开启慧根。对于修士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但对于张泽他们言,盘悟越久,对初始之气灵能认识的越远。
在张泽回自己的房间,修炼门派的口诀沉沉睡去时。
此刻坐在仙鹤背上,林素殷发嗲似得央求着着老伯。“唐伯伯,不要告诉爹爹好嘛,求你了。好不容易有个乐子玩,这太有意思了,嘻嘻。”一旁的老伯满脸无奈,连忙说:“小姐下手轻点,这事你父亲允许的话。”
“哼,你就去说吧。”看到这少女故作骄横。
老伯若无其事,故作打坐调息状,好避免这喋喋不休的撒娇。却暗中两道灵符飞去,一道飞向马元处,另一道飞向七峰处。
待七峰处传来一道灵符:可。
这老伯便笑着答应了林素殷。
“太好了,你不愧最疼我的伯伯。”唐木看到眼前这个少女,不禁心里想到:将来那个男子要得到这妮子的芳心,怕是有的福吃了,有的苦吃了。
第二日天微微亮,张泽马上一个激灵,像往常一样,只不过率先奔向外山的藏书阁,去借几本凡间的武学看看,心里想着,随便拿了一本《马家拳》,便在自己的房间外面操练起来。
我定要你尝尝这马家拳的厉害。嘿嘿,张泽想到将这顽傲的女子教训一顿,不禁像个傻子傻笑了起来。看看天色将暗,大步流星的走向祈愿台处。
看到眼前笑盈盈的少女,张泽故做古书里讲的谦谦君子状,抱拳拜了拜,一手横胸,一手指向林素殷温和道:“多有得罪,请赐教”
叶素殷看到这少年模仿的不伦不类,不禁莞尔,‘她还特配合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道,还望泽兄多多体谅我这女子之身,点到为止呀!’
言罢,两人便相互向对方冲去,开始了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