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说我作,他没权利这么说我,更别说你的指责,关你屁事,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霸总,我知道,我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给新人让位置,这次打胎也不是我告诉的霸总,他离开公司,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觉得我拖累了你们,好啊,我这就走。”
说完,薛星激动的下床奔了出去。
所有人始料未及,就这样被她闯了出去。
但是很不巧的是霸总正提着日用品回来了。
他抓住薛星,可薛星一直奋力挣扎,霸总最终将东西扔在地上,喊人过来给薛星打了一针麻醉。
等薛星再次醒来,刺眼的光射来,刺痛她的眼睛。等她适应了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床头,双脚被捆绑在一起。她连动都动不了。
她大声叫喊,来的只是几个女仆,女仆给她喂流食,她一直闭嘴,就是不肯吃,女仆没办法就退出去了。
她又继续叫喊着,女仆又进来,却不说话,女仆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薛星看到外面的玻璃上印着满月,已经天黑了,由于她的房间床帘全是挂着的,她只能靠这个去判断时间。
女仆这次并不打算出门,因为她一出门,薛星就开始大喊大闹,这座房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前几天薛星还有力气闹,后来由于她一直不吃饭,医护人员只好给她打营养素,后来告诉她,若是她不吃饭,他们就给她插管,直接灌到胃里。薛星这才吃了几口。
这几天,薛星一直在床上度过的,哪怕是上厕所,都有人抬她过去,只给她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被人抓着,根本挣脱不了。洗澡亦是如此。
霸总过来看过她两次,大概是看她越来越疯狂。来的也越来越少了。
薛星觉得自己已经疯了,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被送进精神院吧,她每天痴痴呆呆望着远处,谁问她她都不说话,只有女仆端来饭时她才会机械般的张开嘴动两下就吞咽下去。
这天,薛星很女仆说了句:“有电视吗?我想看电视。”女仆有点不可置信,薛星竟然开口说话了。她跑出去过了没多久,就有人带着电视,很快就接通了信号,薛星每天就靠着电视度过每一天。
薛星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可怕的是肚子像个皮球似的,身体其他部位却瘦的皮包骨。看上去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终于,薛星熬到了霸总带着清平和张羿一起过来的时候。
清平看见她,眼里不可思议,不过二个月没见,怎么就这般了,她气的抓住霸总的衣领,问他,“怎么会这样,你怎么敢这么对她?她是人呀,不是畜生,可你却连畜生都不如,难怪薛星想要远离你。”
说完,她解开了薛星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薛星的手和脚已经有深深的印记了,像已经深深陷入了肉里。
霸总已经一个月没来看过薛星了,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做出这样混账的事,他也没想到薛星会变成这样。
站在后面的女仆本想上来阻止,却被霸总用手势拦住了,并让她们出去。
清平推着薛星出门晒太阳,薛星已经很久没晒过太阳了,她的身上皮肤毫无血色,嘴唇发白,一头乌黑的头发如今也变成了焦黄色的蜂窝络成一团。
清平觉得风吹着有点冷,便蹲下来跟薛星说“等我一下,我去拿衣服。”说完就跑去拿衣服。
薛星本来痴呆的神情在这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她站起身,准备逃跑,但是由于她很久没有走路,很快就跌倒了,但是她不放弃,跌倒了几次就可以继续行走了。
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出去。
这里并不是医院,是一栋别墅,附近只有这一栋屋子,周围全是树木和灌木丛,也许是霸总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闯出去,连保安都没有配齐。
薛星路上遇见了一个女仆想要拦住她,可薛星心里已经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她用力甩开女仆,光脚来到了树林里。
女仆大声叫喊着,想叫人拦住薛星。
她一直向前跑着,尽管脚和肚子疼得她直冒冷汗,她都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终于她离开树林,来到了一处崖石边,崖石下面是大海,她跑不动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来到崖石上,她的脚和肚子一直疼痛不已,肚子下面血流不止,脚指甲盖也翻了几个,血肉模糊的黏在肉上面,手臂经过灌木丛也被划伤。全身上下几乎遍体鳞伤。
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用抱住腿的姿势,独自吹着风。血很快就染满了整块大石头。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远处终于传来响声,薛星一直保持着清醒,等远处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笑了,狂笑着让所有人别过来,否则她就跳下去。
霸总最先出现,他很焦急的想冲到薛星身边,但是薛星已经离大海只有几步距离了,他不敢轻举妄动。
薛星咬着牙开口冲昊天说道:“遇见你真是我倒霉。下辈子,我不想再看见你,若是有黄泉路,我绝不会等你。”
清平和张羿接着一起出现了。薛星又对着张羿吼道:“狗日的,老子从来没有惹过你,我不知哪里得罪你了,要你这么狠我,狠不得我死,就因为我贫穷,所以我在你眼里就低贱是嘛?我知道我处处不如熊念,但这不需要你们所有人提醒。好——好——如今我就如你所愿,去死一趟。
“在做所有人都听着,我的死与你们所有人都有关。你们所有人都装作听不见我的呐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日我若成鬼必回来报仇。
最后薛星泪流满面的冲清平说了句“保重。”
在所有人面前,跃身跳了下去。
速度快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奔向她,她亦是如此坚决的头也不回就跳了下去。
水花高高溅起,溅在石壁上,很快就恢复原样,就像不曾有什么东西落入一样。但跳下去的人儿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