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打印好的曲谱,严肃来到了老大的办公室。
老大是严肃的词曲制作部门的组长,玉振的音乐总监。严肃刚毕业那会,在面试中就是老大带进公司的。除了当时严肃的才华以及颜值加分之外,还是因为老大是严肃母亲的学生。
欸,别奇怪,这在娱乐圈是比比皆是。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圈子中的老一辈的子女从小在娱乐圈的氛围中长大,娱乐圈中一条小道消息就能让娱乐圈震一震的天王天后可能昨天就在你家刚一起吃的晚饭,你开心的想要让他签名好在朋友中炫耀一番。
第二天你发现所有人正在讨论的高冷男神,昨天在家里和你开玩笑,笑着对你说:“叫什么男神,以后就叫我哥哥,以后有什么事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所以这样家庭中成长的孩子基本半只脚就已经踩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名利场中。
还有一个现象,一个比较大的娱乐公司中创作部门的里,大部分的人都毕业来自京城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魔都音乐学院,以及一小部分的海外顶尖音乐学院毕业生,更少数的是来自其他地方省份的音乐学院。
除了圈子内的潜规则使然,还有更大一部分原因来自,这些顶尖学院的学生确实更能接触到最顶尖的教学模式,以及地方学院很难接触到的资源。
老大名字叫黄硕,是严母早年的一个学生,那会严肃还只是一个小学生。黄硕也是自来熟,和小严肃关系处的不错,甚至自己大学里组的乐队去京城前海那块儿演出的时候会带着小严肃。前海的酒吧主题大多是音乐为主,比较少有现在很多酒吧中的那种奇怪的事,所以严母也没多管,任由严肃一起跟着去。
。。。。。。
严肃走到门前,敲了敲磨砂玻璃制的大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硕哥。”严肃笑着大大咧咧就直接坐在会客沙发上,看着坐在座位上有点开始谢顶的黄硕正在打电话,也没说话打扰,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行,好。我在办公室呢,你们直接过来吧。好,行,挂了。”说着放下手机的黄硕,笑眯眯的看着沙发上葛优躺的严肃,“要躺回家躺去,搁我这碍眼来了。”
看到黄硕的抱怨,严肃也不怕,十来年的交情了都。玩着手机的严肃叹了口气:“我是一个保安,每天郁郁寡欢,上班为了下班,保卫一方平安,美女叫我憨憨,工资不够早餐,整天无事可干,小偷与我无关,爱吃小熊饼干。。。。。。”
看着严肃皮了起来,黄硕连忙打住:“行了行了,还皮呢。我给你说的工作呢?其他人都是上礼拜就给了。我说的是6月20前交,指的是‘之前’,不是说6月19号交。”
“我是个保安,上班为了。。。。。。”
“那你给我拿快递去!”
“好嘞!”说着严肃就要起身出门。
“那行,你把你谱子给我交咯!”眼尖的黄硕进门就看见严肃手上揣着装订好的谱子。
笑嘻嘻的严肃立马回头,嬉皮笑脸的把谱子放在黄硕办公桌上。
黄硕拿起谱子,牛眼睛瞪着严肃:“怎么还不去拿快递?”还真别说,以前干过摇滚的黄硕瞪起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严肃皮笑着挑了挑眉,目光指向谱子,“我这不等你夸我么这。”
怀着怀疑的心情,黄硕打开了谱子看起了来,顺便还点着头哼两声,越看越是眼神中多了不少的其他色彩。
等黄硕刚看了会谱子,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等了一下就推开了门。
进门的是颜言和林颂,以及林颂的小助理。
“黄哥。”
“黄总监。”
“黄总监。”
黄硕“嗯”了一声,便又低下头还搁那儿晃呢。显然还暂时还没心思打招呼。
严肃招呼着三人坐了下来等黄硕反应过来。
过了几分钟,黄硕开心的抬起头来问严肃:“小肃,这是你昨天刚写完的?”
严肃直接翻了白眼:“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黄硕爷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在说废话,刚又想抬头问“这真是你写的?”又觉得自己这么问的是不是更弱智了,就又憋了回去。
只是心里还是有不少的疑问。
“大人,时代变了。”
黄硕也不理满脸写着“快夸我”的严肃,转头看向颜言和林颂等人:“坐了好一会儿了吧。不好意思啊,刚刚严肃把他写的歌给我,我看了一下没来得及打招呼。”
颜言并不在乎黄硕刚刚的不礼貌,笑着说道:“没事黄哥,才来没一会。”懂得察言观色的颜言刚刚好像看出了点东西,问道:“怎么,黄哥,严肃写的歌很棒吗?”
“嗯!”黄硕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留了点余地:“我看了一下确实很不错,你们看一下。”说着站起来把多打印的几份谱子分给了颜言和林颂。
颜言并没有看谱子,她只会看人,所以她看着打开谱子脸色不断写着“辣四针滴牛啤”的林颂。
严肃走到办公桌边把u盘插进电脑说:“还是听一下吧,看谱子直观感受差点。”
黄硕是音乐公司的音乐总监,买的音响自然是比较顶级的好家伙,并且布在办公室的两边形成环绕音效。
大家也都直起了身子,好好听了起来。
。。。。。。
音乐开始响起。
4/4拍的舒缓的前奏开始环绕响起,鼓点仿佛轻轻的击落在心脏......
“穿华丽的服装为原始的渴望而站着。”
“用完美的表情为脆弱的城市而撑着。”
“我冷漠的接受你焦急的等待也困着。”
“像无数生存在橱窗里的模特。”
停下了萨克斯的气氛烘托,烟嗓的男声轻轻的穿插就前奏中落下的一个小拍子,好听而又回味无穷。
“除了灯以外我还能看见什么。”
“除了光以外我还能要求什么。”
“除了你以外还能倚赖哪一个。”
“在千里以外在呼喊的是什么。”
“在百年以后想回忆的是什么。”
“在离开以前能否再见那一刻。”
伴奏开始渐进,带点沙哑的男声像是开始在反抗起现实与理想的相悖。
“记得。”
“你的眼睛将会亮着。”
“我的手臂将会挥着。”
“谁说世界早已没有选择。”
“趁着我会喜怒你会哀乐。”
“唱几分钟情歌。”
“没什么至少证明我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