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一直前进!
人和魔是最相近的种族,他们的智慧和欲望几乎一致。秋静误打误撞出的这个动机,足以让一些不甘平庸的人族和魔族沸腾起来。
他们以前是很弱,甚至是大陆的最底层。
可如今,时代变了,最强的神族已经陨落,再没有人会主持世间的等级制度。一切可以刷新,可以重新来过了!
一个部落,一个国家,一个世界,一个人与魔全新的时代!
……
“小姐,和往年不一样,好像这次的参赛选手,都特别有斗志?”
“可他们终究是囚中之兽,即便没了束缚,也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可是我最近听说,他们要造反。”
“喏,上来这么多人,没一个造反的,是你多虑了,再说,我们比他们强,他们可是最低阶级的,就这点资源想有几个天才比得过我们?”
……
“这些不带头的人真的准备一辈子做懦夫,做砧板上的鱼肉吗?”之前的中年大叔精通人语和魔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号码,竟然是最后一位。
“没有时间了。”那名魔族起身,“大不了就我和那位小兄弟两个人上……不过,他真的很胆小,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他看见狗蛋眼睛一亮。
“小剑灵?”
“我去代替这个人演说。”
秋静将火球和水球环绕在剑身边,“你负责鼓舞魔族,我负责人族……”
“不。”中年大叔闭上眼感受了一会,“你只要替我们护场就行,你的能力,远比我们强。”
“这样啊……那么,要上了。”
“下一场,狗蛋对战阿卡伊!”
中年大叔和魔族大叔飞上擂台。
“兄弟们,姐妹们。”
“什么是公平?什么是正义?这片大陆上,多少的欺凌和痛苦!”
“利索点!”秋静骂骂咧咧地看着开始动手的兽族,“别整那么多废话。”
突然,她只觉得魔法被什么锁住了一般,连剑身都操控不动,径直掉在了地上!
“阿卡伊,梵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那位戴着眼镜的少女站在高处,俯视着擂台上的二人,一剑。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们这群蝼蚁,妄想推翻我们?切,数千年了,你们蜗居在北面的荒芜之地,灵气又稀薄人才又少,哪里来的本事和我们争地盘,也许正如小剑灵所说,要不是你们的精锐部队死于那一场洪水,也许不足以排至末位!可你们居然相信一个剑灵?连我都觉得荒唐你们竟然还相信?”
她身后的羽翼打开,如同仙子一般飞翔于天地间。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做蝼蚁有什么不好?”
“是啊,蝼蚁也有蝼蚁的生活,大人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和那种人绝对没有关系!”
“对对对那时我们只是起哄的。”
“根本没有这种事!”
“胡闹!”
梵豪抽出腰间长剑:
“我看错人了,想来人族和魔族,都是懦夫。
我们的祖先,曾经敢背着零丁洋战斗,他们的勇气,他们的意志,如今都到了哪去?!你们活该一辈子做蝼蚁,你们活该被欺负,活该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胯下!”
“哦?那你说说,我们哪里欺压你们了?是把你们的粮食烧掉还是把你们分配到矿山?”
“这不就是你们所作所为的吗?”阿卡伊怒喝道。几把飞刀刺向空中的精灵少女,都被她轻盈闪过。
“那你问台下的人啊?”
“没有,大人们体谅我们。”有的人如是说道,有的人沉默不语。
为了活命,真是令人作呕的面容。
“看吧,我对你们多好,你们却想把我们踩在脚底,是不是天理不容?”
是吗?
「依仗人们的懦弱,显得自己堂堂正正。」
“只是,你这副模样,TMD装给谁看啊!脑瘫!”
秋静咆哮到破声,巨大的灵气漩涡一瞬间以她为中心旋转起来,她禁锢的灵力和魔法一瞬间重新充实了起来。
“这世间又没了什么神,你只是享受欺压弱小者的快感!这是窝囊才做的事!践踏蝼蚁,只是为了小小的优越感与满足感吗?你这一身见识,是喂狗了还是怎么了?!”
天空中飞剑落下,竟将所有的兽族钉死在地面上。
“还有那群为了短暂的生命,软弱的,面目可憎的势利眼!满足于一辈子蝼蚁般的生活,真就不愧是你们了?还问心无愧地在那里把虚假的一切说出来,不敢真正说话吗?你们这样怎么给你们的下一代做榜样?还是说你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被凌辱,也被欺压?!恶心!”
飞剑从天而降,秋静宛如一尊魔神,残酷割走人们的生命。
“你们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活!”
她的威压一瞬间打开,原先在天空中的精灵少女也被按在擂台上压成了肉泥,梵豪和阿卡伊提前有准备,抗拒着秋静无差别的领域压制。
而远处那些实力不济的剑客,也昏过去了大半,狗蛋似乎一开始就准备跑路,因此没有被怎么波及。
懦夫。
一把利刃悬在狗蛋面前。
“把你认识的人叫来,从今天起,我们要站起来,不要跪着,更不是在别人的裆下爬。”她的声音很冷,一种绝对的强大与冷静。
如果狗蛋不这么做,会造成巨大的祸患!
身后已经有了不少救兵,刚才的爆发还是放走了不少人嘛……
“不想死在我手上的人和魔,就冲上去,把这些凌驾于你们身上的东西给杀死。什么是剑?剑是侠义的体现。什么是侠义?大道朝天,无愧我心!大公无私,救济苍生,这就是侠!见义勇为,惩凶除恶,这就是义!
时代赋予了你们举起剑的资格,你们却用它来伤害同胞,却不是为了万千人的生活,真是可笑!”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
「我们活着,便是为了守护一方的太平。」
这句话,她似乎曾经牢牢记在脑海中,因为这是族谱上,每一个族人,都需要记住的东西。
这些记忆,从哪里来的?
她无心思考,她只知道,向前走,向南走,自然会有答案。
从现在起,让途径的地方,野草生花,光明万丈。
她飞出一把一把剑,刺向涌来的兽族。
太弱了!
孟子曾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兽族一辈子沉醉在他们无上的地位,在安逸享乐中逐渐走向灭亡。
她突然看见,人族和魔族冲上前去,与兽族混战,她看见了,人族和魔族绝对的力量优势。
在忧虑祸患中,一次次思考自己生命的意义,追寻未来的答案,因此不断前行,锻炼自身,走向远方。而安逸享乐,真的会毁了一生。
「我是谁?」
「我从那里来?」
「我要往哪去?」
我是秋静。
我从地球来。
我要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