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他累了一天,没心情陪她演什么母子情深的戏码。
“你果然把你父亲的绝情学了十分,我当初也是为了你们,为什么你们不能理解我!”
王妃脸上的哀怨消失,换上的是一副疯癫的表情。
她被关了多久了,有三年了吧。
三年里,她费尽心机,无数次的想要离开这方天地,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希儿,过几日便是你外祖父的60岁的寿诞,我是家中的幼女,自从出生起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他们一定想见见我,你帮我说个情好吗?就出去见他们一面,之后我还会老老实实的回来。”
只要能离开这个佛堂一次,她就有理由再离开第二次,总要循序渐进的。
“你不必挂心,你身体不适,我会代你前去给外祖父祝寿。”
赵宇希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他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凭她几句话就想骗过他,做梦。
要关住摄政王妃肯定要有个合适的名头,说她病了便是最合适的理由。
王妃气的心肝疼,这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竟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苦。
她想张口破骂,想骂他是个不孝子,甚至还想打他。
但也只是想想,不仅因为他已经准备离开了,更因为,她打不过他。
“你先别走,希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二舅家里的婉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们还见过面,我觉得……”
“你觉得?你是嫌我和父亲被你们家祸祸的还不够吗?还要再塞个女人过来,我看你不是病了,是疯了才对。”
父亲也关心过他的亲事,但却没有硬塞过谁,只是说了一句他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可母亲呢?居然想把娘家那边的人塞过来,这是看着父亲当了摄政王,又有了前途才想临阵倒戈吧。
逍遥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估计在预谋什么,他才不会傻到把一个图谋不轨的女人放在身边。
王妃想抓住他的衣角,却被他灵巧的躲过了。
“你们平时机灵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出去找我麻烦,再有下次,你们扣一个月的月钱。”
他指的是出去通风报信的嬷嬷。
听到会扣月钱,两个嬷嬷立马精神起来。
“大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再让人偷跑出去了。”
其实是她们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人放出去了。
这边看守的嬷嬷换了一遍又一遍,她们两个算是干的时间最久的了。
她们的许诺赵宇希没放在心上,回头还是把人给换了吧。
王妃搭上了自己的私房钱换来见儿子一面,结果什么都没办成,她气的原地打转。
娘家人好不容易传了消息过来,让她务必促成儿子和婉儿的婚事,现在她没办成,也没法传消息出去,不知道娘家那边会如何操作。
赵宇希离开佛堂又一次撞上了摄政王。
“她找你有什么事,你也不是孩子了,别又听了她的蛊惑。”
摄政王心累,要不是看在王妃替他生了个优秀儿子的份上,她连佛堂都别想住,直接休妻了。
既然她那么偏心娘家,就让她回娘家得了。
“父亲放心,我不会再听她的话,对了,你出门在外的时候透露一下我想成亲的打算,有合适人家就定下来吧,二舅那边惦记上我的婚事了。”
他怕二舅那边会使阴招,逼迫他娶什么婉儿,还是尽快把婚事订下来为妙。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甚至想直接成亲。
赵宇希这边一松口,摄政王当晚就让人搜集起京里适婚对象的名单。
那位婉儿也赫然在列,摄政王毫不留情的把人划掉了。
*
“这是去哪?”
刑昀下朝回来补了一个小时的觉,醒过来便把她和刑淑淑,刑佑带上了马车。
“到了你就知道了。”刑昀还卖了个关子。
淑淑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他一眼。
“淑淑,你有什么话想说。”
他倒想看看小丫头是不是想跟他道歉,居然尿在了床上,害得他一晚没睡好觉。
“爹爹,娘说昨晚我会尿床都是因为你带我玩的太疯了,把我累到了。”
这熟悉的甩锅技能,果然是亲母女啊!
刑昀淡定的伸手,一只手捏上了女儿的耳朵。
“我给你重新说一遍的机会,可以说了。”
小耳朵在亲爹手里,稍有不慎就会被拧,刑淑淑选择了妥协。
“爹爹,我错了,我不该尿床,都是我的错。”
刑昀又看了眼扭头看着窗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白遥。
不仅甩锅技能像,连服软的速度都一样,他好像看到了翻版的白遥。
刑昀满意的缩回手,马车依然在前行,又走了一段距离,马车停下了。
“都出来吧。”
他先下车,接下了一大两小,白遥下车就看到大门上的两个字“白府”。
“什么意思,你给我买的新宅子吗?”
马上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买新宅子有什么用,反正以后他们也不会过来住。
“你想太多了,再仔细看看,过来的那个人是谁。”
府门打开,从府里出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她不认识,男的……不就是便宜弟弟嘛。
这样一来,白府也就有了解释,白清展不也姓白嘛。
“姐姐,你们来了,快请里面进。”
白清展笑脸迎人,在他身边站着的女人也同样眉眼含笑。
“姐姐,我是夫君的妻子,一年前成婚,你当时没有消息,所以没能给你发请柬。”
白清展成亲了,这没在白遥的设想当中,他们二人年纪相差不大,白清展甚至都比他小。
她都没成亲,他居然已经成亲两年了,实在是太刺激人了。
“他能娶了你这么好的妻子真是烧了八辈子香啊!”
夸人嘛,白遥还是会的,这会儿几句话就把弟媳说的偏心自己了。
白清展迎着几人进府,两个孩子一听这是舅舅家也就无所顾忌的撒欢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白清展看着到处乱跑的孩子不由得说了一句。
“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多感慨,我看就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