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紧张。”王烨想起了好久以前王然的话，问了句：“姜姐，你啥时候有空啊？我爸一直念叨着你呢。我妈也是，知道你来安城了，天天都在学做菜，就等着你。”
要不是他长相随他们，他还以为姜止才是他们亲生的呢。
“诶诶诶，等等，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江阮一听，觉得王烨不安好心。
王烨朝江阮偷偷竖中指，面上没什么变化，“我来这儿当然是体检了，怎么着，就准你来？”
江阮气得冒火，恨不得让王烨现在就知道什么是社会险恶。“你别偷换概念，我是说你怎么老是来找姜止，谁闲得管你去哪儿？”
王烨翻了个白眼，“这不你闲着吗？”
得，这话得没完没了了。
别说是姜止，就是洛安然也听得烦了。
姜止仰了仰头，锁骨分明，“吵。”
两人没说话了。
姜止又看向王烨，“改天一定去。”
说到底，王然夫妇帮了她很多，她怎么着也不能拒绝。
王烨登时笑开了，“行，我回头就跟他们说，他们肯定特高兴。”
江阮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轮到了他，他只能瞪了眼王烨。
不到十分钟，江阮出来了，下一个是洛安然。
姜止是插班生，名字排在最后面。等到了姜止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检查完回学校了。
姜止摘下耳机，把手机扔给王烨，“打个游戏。”
王烨说了声行，连忙接过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姜止的手机。
江阮和洛安然被姜止赶回去学习了，走廊里没什么人。
姜止的时间用得久一点，不过王烨在打游戏，没发现。
捏了捏手里的体检单，姜止笑了下，眉眼里藏着腊月寒冬，不疾不徐地蔓延在她身上。
听到脚步声，王烨刚好打完了游戏，女生清隽的身影走过来。
“姜姐，刚有个电话。”王烨挺乖的，把手机还给姜止。
姜止嗯了声，重新戴上耳机，翻了翻未接电话。“你先走吧，我有点儿事。”
外面。王烨的兄弟们在叫他，王烨多看了姜止一眼。
她的体检单随意揣在兜里，露出一角，手上剔透的白有些病态，一如她这个人。
“那，姜姐，我先走了。”
“嗯。”姜止懒懒散散地站着，把电话拨了回去。
王烨知道自己该走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姜止还没说话，那边就道：“体检完了？”
姜止也是个声控，磁性不张扬，大提琴一般沁如人心。
光听声音就知道，宋谨肯定刚工作完，透着一股子慵懒。
姜止懒洋洋的，坐到椅子上，腿微微搭着，嗯了声。
宋谨：“那你现在回学校？”
姜止又抬手捏了捏体检单，眯着眼，笑得挺无奈的。“没，医生建议我做心理治疗。”
那边顿了一下，“在哪家医院？”
“市中心这家。”
两人挺喜欢一问一答的对话。
宋谨说了声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宋三宋四刚进门，准备汇报今日工作，却见宋谨披了外套往外面走。
宋三把宋一拉过来，“爷这是去哪儿？”
宋一想了下，习以为常地道：“好像是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去找姜小姐了。”
宋三眯了眯眼：“你也不劝劝爷？”
宋一斜瞥了他一眼，“你可以？”
宋三默。
抱歉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