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来者不善,都这个时候了,还来上门讨事,这样,你去把福顺和福善两位公公一起叫来,然后吩咐下人把他带到外殿,我这就出去看看!”栗三娘心里有所顾忌,有种不祥的预感,害怕而又担心,便叫来了两位高手太监来给自己壮胆。
同样在白驹殿,“不好了殿下,阿仓不见了!”阿金急匆匆地跑进了刘墨的寝房报告,惊慌失措。
刘墨听了消息后,立马变了脸色,朝着阿仓寝房的方向跑去,刘墨翻来覆去地在寝房里找东西,在床榻上找了很久,紧张得说道:“希望不是我所想的,我的入宫令牌不见了!”又突然惊诧起来:“大事不好,阿仓一定去了内侍苑,赶紧的,阿金你跟我一起过去。”刘墨披上了一件披风,便和阿金焦急地走出了白驹殿,往内侍苑赶去。
阿仓被拖着来到了内侍苑的外殿,栗三娘走了出来,问道:“这么晚了来找我,到底何事?”
“找你索命!”阿仓恶狠狠地拔出了暗藏在袖口里的匕首,在任何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刀向栗三娘刺去!匕首正中要害。
伴随一声惨叫,被匕首刺入胸口的栗三娘倒在了血泊中,众人顿时惊慌地像炸开了锅,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正在大家慌乱震惊之时,栗三娘的贴身侍女喊道:“福顺和福善,给我拿下此人!”
于是两位太监高手跟阿仓在外殿打斗起来。趁在打斗间,侍女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栗三娘,啜泣起来:“姑姑,姑姑!你没事吧姑姑!”
栗三娘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弥留之际嘱咐道:“看来我的报应终将是来了,终于赎清了罪孽,一切都是自食其果,我只是对不起豆豆,一定要帮我找到豆豆,一定......”说完慢慢闭上了双眼,含恨撒手人寰。
“姑姑!姑姑!”屋里的侍女和仆人们齐刷刷的跪下失声痛哭。
阿仓和两个太监还在打斗着,最终阿仓寡不敌众,被两个太监抓住了手臂,押了起来。
两个太监气力很大,阿仓无法动弹,苦笑道:“小媛子,我替你报仇了!”
贴身侍女吩咐道:“来人啊,赶紧把皇上请来!”几个侍女领命后便急匆匆地赶去找刘弗陵。
过了一小阵子,刘墨和阿金气急败坏地赶到了内侍苑事发现场。
脚还没踏进门槛,刘墨就大怒道:“阿仓!你在做什么!”
然后走到阿仓跟前,狠狠扇了阿仓一巴掌:“我真想这一巴掌能把你给打醒,你怎么可以如此鲁莽,你知道你现在闯了多大的祸吗?我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嫌我们白驹殿的麻烦不够多,还是觉得我这个王爷当腻了?你一个人送死可以,你得连累多少人为你陪葬?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些阿仓了!”爱之深责之切,刘墨脸色显然很难看,气得把脸涨得通红。
“是我对不起殿下,一切责任都由我阿仓一个人承担。”阿仓虚弱的说道。
刘墨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皇上驾到!”只听见守门的太监传旨道。
“皇上万岁!”众人行礼作揖。
刘弗陵带着于喜走进了外殿,一副气火攻心的模样,原本聒噪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刘弗陵走到阿仓跟前叹气说道:“阿仓,你太让我失望了,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可塑之才,竟万万想不到你会如此不堪。你可知道私闯内侍苑加上肇事杀人,这一桩桩的罪行,若是按照宫规处置,那是犯了多少条死罪?你的脑袋够砍吗?要不要连白驹殿里的所有人陪你一起砍脑袋?”
“我阿仓一人做事一人当,任凭皇上处置,与其他人毫无关系!”阿仓大义凛然地说道。
“请皇上明鉴,是本王教导无方,请陛下将一切罪责降于本王一人吧!”刘墨瞬间跪了下去。
“我阿金愿意替阿仓遭受一切惩罚!求皇上放过其他人吧。”阿金也跟着跪了下去。
刘弗陵寻思了一阵:“你们可真是主仆情深呀,看在你们一个个重情重义,加在淮阳王求情的份上,朕可以饶过私闯内侍苑这一罪责,可是杀人偿命这一条,朕实在没办法饶恕,来人,把阿仓拉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等等!”正在大家被震惊住,一筹莫展的时候,于喜跪倒在地,替阿仓求起了情:“皇上且慢,阿仓的为人相信大家有目共睹,之所以发生今天的事情,我想其中一定有隐情和不得已的苦衷,为什么不先调查清楚其中的缘由再问罪,不然错杀了好人,就白白浪费了一个难得的人才,请皇上开恩呐!”
“不管错不错杀,终归是杀了人,总是要受到惩戒的!”刘弗陵听了于喜的话,稍稍迟疑了一下。
正当刘弗陵被于喜的一番话说的有些犹豫的时候,曦空郡主也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曦空用余光瞄了阿仓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惋惜和无奈。
曦空向弗陵行礼:“曦空见过弗陵哥哥。”
“曦空你怎么过来了?你也来是给阿仓求情的吧!”刘弗陵问道。
“弗陵哥哥英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消息马上迅雷不及掩耳,传到了我这里,便赶过来了,向弗陵哥哥说个人情,再过几日妹妹就要出嫁了,本是个喜庆的日子,不求大赦天下,只求弗陵哥哥看在妹妹的情分上,为妹妹讨个吉利,不要再杀人了,请弗陵哥哥开恩,放过阿仓吧!”
“既然郡主也求情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向朕求情,一个个都说的这么有理,看来朕不得不从轻发落,为了郡主的婚礼不占戾气,暂且饶过你一命,来人啊!先将阿仓关入掖庭狱,听候发落。”
“谢皇上开恩!”曦空郡主、刘墨、阿金等人见暂且逃过一劫,都纷纷地下跪行礼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