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进军迅速,从绝境长城到银雪城不过几日就席卷而来,后方部队在修复兵营,前方已经兵临城下。
因为戈封下了命令,全城绞杀叛军,戈索和他的几个手下,在银雪城杀内无处可藏,只好逃进银雪城的先祖墓林,这里是王族先烈的墓地。
天黑黑的先祖墓林,鸪葫鸟已经入睡,只有乌鸦和蝙蝠在飞翔,父亲小时候说过,这是禁区和南方之地一样,充满了危险与恐惧。恶魔总是抬起他绿色的眼睛,盯着来他领地的人,风嗖嗖地把战争与死亡的味道吹到这里,加上这里的阴气森森的绿光,和从土而立的墓碑,四周空旷似乎有不明声音,一个木大门上,有一个腐烂成灰的牌子,上面写着“先祖墓林,闲人免进”。
戈索偷偷溜进没有防备墓地的小房,房间掌了一盏腊台灯,风吹起摇曳的风光吹到墙上形成一个弯形的影子,一个看墓人回家了,她是一个不说话的老婆婆,佝偻着身体,虽然注意到戈索进来,她一点也不慌张,自己该干嘛干嘛!仿佛世界末日都与她无关。
“孩子,你来干什么?”
“老婆婆有人要杀我,我想借你这里躲躲。”
“没有地方是安全的。”
“这是禁地,应该是安全的。”
“不,没有地方是安全的。”
戈索不理她,她一直念叨这句话,不是脑袋不清就是老糊涂了,他观察四周,方桌破凳,残锅缺碗。
老婆婆点起香,为灵位上香。死去的人都在聆听她的祈祷。
“北国君王亡夫戈修之灵位”
“你是谁?”戈索大惊。小时候从未见过母亲,怎么在禁区有这个灵位?莫非母亲还在世?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老婆婆道。
“亡夫戈修?你可认得父王?”戈索问。
“放肆,修哥岂是你父亲?修哥的儿子,你为何认一个死人做父亲?难道你想死?”
“你的修哥确实是我父亲。”
“哦?可他从没有说有一个儿子!”
“家父一生爱民如子,和我母亲生了两个儿子。只可惜他偏爱哥哥,把王位传给他。”
“两个儿子?哪里的?明明就一个。”
戈索心想老婆婆又脑袋不清了,北国谁不知道戈修有两个儿子。
“一会有人来搜查,你能不能帮我?”
“为什么要帮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我和修哥的小屋?是不是那个贱人派来杀我的儿子的?”
“你没事吧?婆婆,你不是守墓人嘛?”
“什么守墓,瞎说,我守了20年的家,修哥没回来而已,我等他,他肯定会来找我的,你又是谁?是不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我…我是戈索,戈修的第二个儿子?”
“修哥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们有一个儿子,不会是你吧?你是我的儿子?让我看看。”老婆婆热泪纵横,苍老的双手扶住戈索,仔细打量他。
戈索有点受宠若惊,这不会是我从未见过的母亲吧?不可能啊,父亲曾经说母亲已经死了,只留下他和哥哥两个儿子。
“果真有点像修哥,修哥给我们的孩子取得什么名字?叫封儿吧?我记得叫戈封,你叫什么?”
“什么?”戈索又吃了一惊,如果这婆婆没说错的话,她和戈修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是哥哥,那我又是谁生的?我是那个贱人生的?那父亲另外一个女人才是我母亲,怪不得把王位传给哥哥。可为什么要让婆婆一个人在墓林?我母亲那又去了哪里?一系列问题在戈索脑里打转。
“我是戈封,你信不信?”
“我管你是谁,你是修哥的骨肉就是我的儿子,来,儿子,你这么多年哪去了?”
“我我…你真是戈封的母亲。”
“是啊,我在这守了20年了,你父亲人呢,他为什么不来拿宙坤大法,他为了那个贱人,连宙坤大法都不练了,他能打得过谁?能打得过宇乾嘛?南方还是那么富有,北方被他弄得一团糟,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说过爱我的,都是假话,甚至不要宙坤大法,也不要我我见儿子,儿子,你来,我就是你母亲。快叫我母亲。”
“父亲说母亲已经死了,难道骗我?”
“放屁,他不愿意让我见他,才说我死了,我死了也不会放过这个负心汉,对,我要去杀了这个负心汉,不,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再杀了这个负心汉,他们都得死,我要杀了他们,抢回我的儿子,儿子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老天有眼,儿子你来我身边了,我们母子相见了…来来来,封儿,我这里有一件宝贝,我现在给你。”
“什么?”
“宙坤大法,你父亲那个是赝品,我这个才是真的,他想练成宙坤大法,做梦,他不是喜新厌旧嘛?我让药道子抄写了一本假的,让他走火入魔,
“宙坤大法?”戈索打开老婆婆颤颤巍巍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一本牛皮书。他看了几句,果真和自己练的一样。
“你看上瘾了嘛?儿子,你要喜欢你就拿去,娘没什么能给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练成了,帮我杀了那个贱人。娘老了,全指望你了。”
“好的。儿子一定为娘报仇。”
戈索心想,她是戈封的母亲,大哥是父亲和她所生,我才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怪不得不把王位传给我,老婆婆不给他真本,假的父亲没练成,我们也练不上去,原来答案在这里,药道子改了内容,父亲不爱老婆婆嘛?她可是戈封的母亲?他偏爱哥哥,是因为哥哥是贱人的儿子,还是我是贱人的儿子?这婆婆是不是我母亲?不用管这些,先找个地方练成宙坤大法,我就天下无敌了。到时候查明真相,再下手杀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