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门口两座大狮子,门前是几座大桥梁,源河上游红水河的水到这里基本变清澈了,河两岸一排排大棵柳树让镜石小镇的官府更加美丽。府衙占地面积很大,所以门口设置八个小门通往风尘集市,百姓除非是绕过大山,否则去往南边都必须经过府衙门口,把守各大门的是严府的亲兵。
“杀人啦,打人啦!官府打良民了,大家为我申冤哪!”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大声吆喝。
严府门口,鼻青脸肿的良佑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这是他来南方第三次被揍了。这次为了给竹青爷爷失踪报案被王师爷王戒带人轰出来了,几次击鼓最后被讨了一顿打。他心不甘,于是又哭又闹,把周围去风尘集市赶集的百姓都招来了,大家都来看热闹,想知道为什么官府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这孩子真可怜!”
“官府欺人太甚!”
“不能为民做主!”
“其中必有缘由!”
“坐等老爷判案!”
“这回有好戏看!”
大家议论纷纷,有几个不怕惹事的富农也加入了良佑的队伍,给他助阵。这群富民平时受官府税收剥削,忍气吐声地在两镇做些买卖,有时候还受到严胖子的骚扰,所以趁严老爷不在家,也参与良佑的这场风波。他们停下马车,货物,吆喝其他的行人一起闹事,一时间,好几百来人都在严府门口。
剑神傲雪扬领着戴着白纱巾蒙面的胡媚也到了这里。他们骑着人马,在马上望见一个孩子坐地守着严府大门口。
“师姐,这里好像有人在闹事。”傲雪扬听从荒果巫师的命令,为了掩人耳目,傲雪扬叫她师姐。
“傲三儿,那我们怎么办?”
“这里去南方,必经此地,那里有八个门,我们只需要出了门就好了,不过好像有官兵把守。”
严老爷临走前就下令,兵荒马乱,官司渐多,要严查来往行人,遇到可疑的人必抓。没有良民证的出城的,一律带到府内盘问。
“那怎么办?”
“师姐别急,他们好像在查良民证。我们没有,此刻肯定是过不去。现在府前有人闹事,我们只能见机行事,趁机开溜。”傲雪扬道。
“嗯!我们有任务在身,趁早离开这里才是。”
“师姐放心,一切交给我,就算打起来硬闯,他们还不是我对手。”
“傲三儿,我们最好智取,这样不会暴露身份,现在到了南方地界,得小心为上。”
“好的。”
这时,只见大门打开,严老爷带着王师爷王戒,下人傻九,和一群亲兵,出来门外。
富农们看到县太爷,立马缩了回去,只有良佑一人坐在地上。
大家都不敢出声,替良佑捏了一把汗。
“你就是那个报案的小孩子?”
“你又是谁?”
“你这个傻子,他是县…县太爷。”傻九向前一步,自己又傻又口吃,这回聪明起来了。
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这是严府的傻九,不禁哈哈大笑。
“你是个聪明人,我还没认出来,原来这就是缩头乌龟,不敢为民办事的县太爷呀!”良佑讽刺道。
“小子,你还想找打?”王师爷喝道。
“大家看到了,严府的狗在主人面前都敢咬人…”良佑道。
“我说,小子,你所报何事?”严老爷打量着良佑,问道。
“我找一个失踪的人,你们官府为何不受理此案?”
“谁说不受理,我只受理我管辖内居民的案子,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官府自然不受理。”严老爷一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良佑浓重的北方口音,估计良佑是北方的流民。
王师爷不禁心里称赞老爷,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自己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小子是多管闲事的北方流民。
“你的意思北方的人就不受理是嘛?”
“正是,虽然镜石小镇与风尘集市属于三不管地界,但我们属于南国的领土,向来南北国不和,南国的政治主张就是不接受北方的人,我们没有把你轰出北方已经是仁慈已尽,所以是没有义务给你查人的。”
良佑心想,这个严老爷果然是个老狐狸,如果不摆平他,自己答应竹青丫头找爷爷的事情就会难办了,毕竟这里他人生地不熟。要怎么让这个老头听我的呢?看来不出点绝招这群狗官是不为自己所用,昨天拿他胖儿子开刀,今天看来得拿他老子下锅。
“严老爷既然有自己的原则,看来我这顿打是白挨的,不过,你们如果帮我找到那个爷爷,我会替老爷您办三件难事。严老爷你看这样行不行?”良佑道。
“哈哈,要我如何相信一个十几岁毛孩的话。如果你有那个本事,为什么不自己找你要找的人。”严老爷抚摸胡须,再三为难他,确实有点意思。
“如果你信不过我,你总信得过你儿子,他是认得我的,他那价值连城的麒麟玉佩也输在我手里。”
“什么?这个孽障!”严老爷本来爱财如命,夫人给他儿子玉佩居然给这个败家子输掉了。
“我明天再来,你回去问问你儿子,再考虑一晚上。”
良佑,心想,你儿子丢了价值连城的玉佩,就不信你不过问,一旦过问,便问出我来,问出我来,就知道我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