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哥这人就喜欢好强不服的人,反而那种软蛋不让他感兴趣。他为什么喜欢不看好他的大红花,就是大红花一直对他不满意,征服好强的欲望冲上心头,脑袋一热,耗子哥决定接受小屁孩的挑战。
“这样,赢你这的小鬼大家以后肯定看不起我,我就拿我手里刚赢的这10两金子,赌你手里一两金子,不算欺负你。”
大家点头表示称赞。
“不能这么说,我这两金子是当初准备买护民证的,可以说是我全部家当,你以多赌少那么想赢去,那就拿出你的本事,话说回来,如果你输了的话,可不是我逼你的哦!”
“你能赢得了我嘛?小鬼,没本事就别吹牛,说自己天下第一象棋大师。”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好,谁有象棋,给爷摆上。”
一马屁精在桌上摆上象棋,良佑与耗子哥对坐。
“赌之前,我有一条规矩,你们不许催我,干扰我的思路,因为我走的每一步棋都是深谋远虑的。”
大家心想,这肯定是,如果真是神童,那高手过招岂能催棋。
“这个放心,这些人大都是我耗子认识的,谁要不认真看,多嘴叽歪,就别怪我耗子哥不客气,以后也别想从我这里赢钱。”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然后纷纷下注,把钱压在耗子哥这里,大家都相信他能赢,因为刚才确实赢了不少。
两人对坐,开始下棋。桌面是刚刚摆好的棋子和良佑面前那两金子与耗子哥面前一大堆金子。
良佑小心翼翼模仿了老者的下棋方法,走了几步,没什么毛病,也没人破绽,大家看了无比寻常。
良佑一边假装深沉,一边偷偷看傻九和阿水,他们在路边摊上假装买东西,而竹青蹲在巷子的屋檐下,四周观望。
良佑越下越慢,起初两分钟一步现在十分钟一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整个棋局也没什么进展。
这南方的天,中午太阳上头,照射得大家火热热的,有的胖的大汗淋漓。
“失陪一下,趁大家都在场,有人看我的钱,我去巷子那里茶店讨杯茶喝一下,实在太渴了。我钱在这,去去就来。”良佑道。
大家心想,这也没什么,这么热的天,谁不渴呢,人家耗子哥有人奉茶,他只能干舔嘴唇。何况下了这么久,谁能忍得住。不过不许催棋,这把耗子哥等得有点不耐烦,他是有心思等,因为他一定要赢这个小子,这是面子问题,就算和他下到明天也坚持下去,可是那些下了赌注的马屁精们不这么想,他们还要去十赌九赢赌场玩大,没时间在这里看他们两无聊。
再看阿水,一边喝水一边盯着他们,突然发现良佑去了死胡同巷子,找竹青然去喝茶了。
不一会,良佑从竹青那巷子出来了,擦擦嘴,看来是喝足了。
“耗子哥,这棋下得太慢了,我可否退掉赌注?”有一个问道。
“你得问对面这个慢吞吞的小鬼,我无所谓。”
“没问题,你们是附加参赌的,和我没关系,我赌的是这位大哥自己的本金10两。”良佑道。
“谢,那我拿走我的二两金子,下次再来下注,再会二位,再会耗子哥。”那人从耗子哥这边拿走他放的那二两金子。
其他人一看能退,都不愿意等,都拿了钱一哄而散,谁也不想在这大树下烤太阳,喂蚊子。
良佑一看人都走完了,只剩下自己和他,便吹起口哨。
竹青听到口哨声,想到良佑刚才巷子喝茶见她交代她的话,便向他们走来。阿水还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又汇合了,这么大太阳,真的是没事找事,在这里和一个陌生人下棋,而且一下就是两个多小时。
“水哥,你看,他们又…又在一起咯!”
“我又不眼瞎。”
“我们还这么盯…盯他嘛?”
“不然呢!”
“他们坐这么久,不尿…尿急嘛?”
一说尿急,这下可让阿水有点想尿尿的,自己也喝了不少水。
“你守一会,我去尿尿。”
“放心,我肯定跟着他…他们。”
“别跟丢了,傻子。”
竹青走到两人中间,自己用裙摆给自己打风。
“两位在下棋呀!这么热的天!”
良佑假装不认识,给了她一个眼神。
耗子哥都快睡着了,一看这女的,不是刚才巷子那个丫头嘛?她怎么来这里了。
“我们在赌钱,你没事一边去。”耗子哥道。
“这位大哥你就不对了,刚刚在巷子看到我就说想赢个底朝天,对付这么个臭小子都搞不定,我看你这哪里是赌钱,这简直是赌命呀!这么大太阳,我看和了算了。”
“不和,他输定了。”良佑道。
“你倒是走啊!我都快睡着了!”耗子哥实在是扛不住了。
“不许催棋的,我们说好的。”
“你这每一步都习以为常嘛?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么久也没见你将我一军。”
“别急别急,好戏在后头!”良佑道。
“我看你是赢不了的。”耗子哥道。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竹青蹲在两人之间,看良佑走了两步棋。
“不行了,刚才茶喝得太多,我又要去尿尿。”
“去吧,去吧!”耗子哥都懒得搭理他了,你下个棋,一下子喝茶,一下子上茅房。不过也不怪你,你是没人服侍的主。
“等等,我不能去,我要走了,你们拿我这块金子走人,我哪里去找你。”良佑道。
“我这么多钱,在乎你一两金子。”
“那说不好的,这么久了,下那么多钱来赌我这块金子,谁能说是想赢我,还是为了我这块金子。”
“我不要你的钱,你要不放心,这位姑娘作证,你把金子放她那里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这是我全部家当。”
“一两金子谁稀罕,我坐等你输给我!”
“那不行,凭什么我的赌注给她,你的不给她,我要是赢了你,这11两金子都是我的,现在就我们三人,我的赌注给她做担保,你的必须也给她做担保。”
“我的钱不在桌上嘛?”
“那好,姑娘,这11两金子你拿着,你看着他,别让准备输给我的钱被他拿去了。我去尿尿,一会再来赢他。”
竹青拿着11两金子,和良佑交换了眼色。
“快滚吧!早点回,早点结束这棋。”
不一会儿,良佑回来了。
一看两人还在,继续下了起来。
这会良佑越下越快,让耗子哥招架不住,耗子哥一看棋局,就快把他给将死了,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
“将军!你输了。”耗子哥哈哈大笑。
“不对!我感觉没将死。”
“怎么没将死,怎么不对?”
“我们的钱呢?那个丫头呢?”
“什么?”耗子哥如梦初醒,往后一看,发现刚刚在身后看棋的竹青溜了。
“来人呐,有人骗钱呀!快来人呀,这位耗子哥骗钱出老千呀!”良佑把棋一推,跪在地上死活抱住耗子哥的腿。
耗子怎么也摆脱不了,跑也跑不了,打又不敢打,踢了良佑两脚,良佑忍着疼也不放手。
不一会儿,在内陆谷码头管理船家的官兵过来了,把他俩团团围住,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也来了。
“官老爷为我做主呀!我和他赌棋,他和一个丫头玩仙人跳,把我的钱骗去。”
“什么?”耗子哥一脸懵逼,他根本不认识竹青丫头,怎么合伙会骗他的钱?
“官老爷,我和他下棋,我赌注1两金子,他十两,我去上了个厕所,我们把钱按他的意思让他找来的丫头担保,谁知道我们下入神了,那丫头不见了,把我们的钱都卷跑了。我这一两金子可是我身家性命,他赢我不得,便合伙骗去,请官爷明查。”
“明明我最后我赢了,将死你了。”
“证据呢?你看这棋。”耗子哥一看棋盘散了一地,哪里还看得出谁将谁的军。
“但我不认识那个女的,我们就刚才巷子见过一面。”耗子哥越说越急,这是天大的冤枉呀!
“他们居然见过面,肯定一定串通好了。请官爷为我做主!”
官兵们一听很对,大家把耗子哥按住,押回严府。耗子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抓了,自己的十两金子也没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