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飘逸隽永,如人一般俊美,有些人看到答案后不禁高呼道:“好,好啊,真是难得一见的秒词佳句啊,最难得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
原本的怀疑蔑视已经消失不见,转变而来的是嫉妒羡慕,很多人跟着附和道:“是啊,真是奇才啊,那字写的已经能比得上那些专研书法数年的书法大家了,真是俊逸超凡,一表人才啊。”
虽然三楼距离一楼门口有些远,但王景风和李佑亦都是练武之人,眼力自然非常人所能比,将一楼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印入眼中,李佑亦看了桃悠的答案,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异常明亮,仿佛黑夜中高悬天际的月亮,王景风看到李佑亦这个样子,兀自不服气道:“就像你说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虽然这小子有些本事,但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桃悠却是不管别人的议论和想法,只是要求把第二副对联呈上来。
不久第二副对联被拿了上来,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
看完这副对联后原本因为第一副对联看好桃悠的人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副对联比第一副对联还要难,第一副对联只是用了拆字,多想些时辰还是能想出来的,而第二副对联不仅要对仗工整,还有意境,境界没有达到的人根本对不出来。
看到第二副对联,王景风因为第一场输了的颓废一扫而空,有些得意的望着李佑亦道:“怎么样?这副比第一副更难吧?这个可是一位老翰林毕生所得,我得到这副对子到现在都一个月了都没对出来,你输定了吧?”
李佑亦却是没有理会王景风,只是神情专注的看着桃悠和她面前的对联。
这副对联桃悠照样会,只是依然装作苦苦思索,春杏在旁边干着急却也不敢打扰小姐思考。
桃悠假装比第一次多思考了一会,就写出了答案:“印月景,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啊!”“妙啊!”,原本桃悠对出第一副对联时,周围的人还能用一些赞美之词表达一下,而这次桃悠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对出了第二副对联彻底将周围的人震住了,大家除了好,妙,却再也找不到字眼来形容了。
王景风也呆呆的傻愣在了栏杆上,手中当作宝贝的酒瓶掉了发出乒乓的响声也没发觉,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桃悠,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里念叨着:“这是人吗?这不可能,这简直就是个妖孽!”
李佑亦看着桃悠的眼神越来越亮,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丝。
第三副对联毫无悬念的被桃悠解了,整副对联是: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
经过这三副对联,风雅轩彻底没了声音,所有人无论年老年少,有无官职都静静的打量着桃悠,其实从周围人的神情中,桃悠已经看出风雅轩出的对联是在故意刁难自己,若是都是这个难度,恐怕整个风雅轩就没人了,不过这正和自己心意,若是些简单的对联说不定自己没背过还答不上来呢,经过了入门考验,打手头领恭恭敬敬的把桃悠送到了二楼。
经过了好半天王景风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苦着脸道:“输了,真的输了,这确实是我输的最容易的一次,佑亦兄,你看我一共就这么几瓶好酒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拿五瓶走行不行啊?”
李佑亦微翘的嘴角显示他此时心情正好,不过听了王景风的话却只回敬了他四个字:“愿赌服输。”
正当王景风准备继续采用怀柔策略时,王荃托着赃物钱袋走了进来,王景风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并狠狠瞪了王荃一眼。
王荃缩了缩脖子,小心禀告道:“这就是那位公子丢失的钱袋,里面有一千两银票和一些琐碎银子,都在这了。”
桃悠丢失的钱袋跟古代的钱袋略有不同,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小福袋,用苏绣和现代十字绣相结合,钱袋以天空蓝色丝绒步打底,上面绣着冬梅傲雪图,不管是白色的雪花还是殷虹欲滴的梅花瓣都栩栩如生,连中间那几点黄色的嫩蕊都是那么娇嫩诱人。
李佑亦和王景风都撇开了那些银票,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别致特别的钱袋上,点点幽香在二人鼻尖浮动,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来。
突然王景风喊道:“我知道了,她是女儿身。”
虽然桃悠对聚德楼老板的人品十分厌恶,但她深知在这呆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越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玉佩遗留在聚德楼万一被有心又识货的人看到难保不会顺藤摸瓜找到她,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赎回,只是她正在与聚德楼老板斗智斗勇之际,就感到两道如狼似虎的目光让她犹如置身火炉般难受。
桃悠原本不欲理会,只是这两道目光犹如黏在她身上般一刻也不离开,桃悠恼怒之余不禁抬头仔细打量来人。
被众人犹如众星捧月般紧紧拥在中间的是一个衣着华丽奢靡的富家公子,只是打扮上有些偏阴柔。一袭粉红色的薄绸缎长衫,长衫的衣袖和衣摆上绣着盛开的淡粉丝线刺绣的芙蓉花开,大红色的腰带上挂着翡翠玛瑙和田玉等一串成色上等的饰品,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红红绿绿的各色香囊点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