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郁涵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萧雪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原来他不在的五年,萧雪过得这么苦,他真的好恨自己,好恨好恨。看着萧雪醉倒在他的怀里,手指抚过萧雪额上的伤疤,萧雪,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要加倍爱你,不管前途有多坎坷,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一句我爱你就够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此,足以。
想着,就笑出声来,抱起萧雪,回家了,我亲爱的。
萧雪就觉得头昏沉沉的,有什么在肚子里翻腾,唇焦口燥,两个字:难受。
冷傲熙后悔让萧雪喝这么多酒了,他的小猪蜷缩在他的怀里,皱着秀眉,小嘴张开,重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几乎是惩罚性的把萧雪重重的丢在床上,萧雪在床上咕噜噜转了一圈,抱着被子就呼呼大睡了,谁知道睡了没多久,萧雪就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冷傲熙来不及阻拦,秽物沾在被子上,萧雪的礼服上,就是她的头发也没错过。
冷傲熙捂着头,发出一声长叹,他的小猪还是只小麻烦猪。
萧雪好像因为吐得太厉害,醒了过来,半眯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冷傲熙笑,冷傲熙心中一软,这笑好像窗外皎洁的月牙,有什么在心底滋长,席上他的唇角,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上一秒还是长吁短叹,这一秒笑得动心。
萧雪没笑多久,又吐起来,她似乎也注意到避开秽物,大半个身子探出床边,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把自己长长的卷发撩拨开。
冷傲熙就站在她边上,等她吐得差不多了轻轻拍打她的背,帮她顺气。
萧雪使出全身的力气要把肚子里的不舒服吐出来,好讨厌这样的感觉,好像小的时候坐爸爸的船,遇到风浪,然后就晕船了。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拍打着自己的背,厚实的手温暖的在她的背上,好像儿时父亲的感觉。她抬起头来,就笑了,抓住了那只手,紧紧的,好像再也不放开。
冷傲熙的脸上心上有什么在消融,把萧雪额上凌乱的刘海捋到耳后,萧雪额上的伤疤露出来,可能是光线的关系,这样看上去格外明显,冷傲熙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过,错开时间好像看到了萧雪刚出车祸的时候,柳郁涵说那时候萧雪满脸都是血,额头生生少了一小块肉。心蜷缩了又蜷缩,手在颤抖,好想抚上的是那年那刻那个血淋淋的女子血淋淋的额头,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悸动,把萧雪带入怀里。“萧雪。”以后都是她的萧雪,他的。
突然想到了柳郁涵要他发的誓:不管萧雪做错了什么,都要原谅她,对她只能是爱,全部的爱。冷傲熙想,他亏欠了她这么多这么多,怎么可能忍心责备她一点点,即便他想要杀他,他也不会恨她吧。
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人,让自己比爱自己更甚,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醉酒的萧雪一点都没发现冷傲熙情绪的变化,不安分的小手玩弄着冷傲熙的衬衣。平静了没一会的肚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她伏在冷傲熙的肩头,张开了嘴,呕……
冷傲熙满头的黑线,秽物的臭味打断了他远飞的思绪。萧雪还在吐,两只手抓着冷傲熙的两肩,吐了几分钟,萧雪觉得舒服了,就拿冷傲熙的袖子擦嘴。
“吐完了?”冷傲熙用拇指拭去萧雪嘴角的秽物,宠溺的捏了捏萧雪的鼻子。
萧雪对他傻笑,郑重的点点头,“吐完了,我要睡觉觉了。”说完,还真的就趴到床上去了。床上本来就有些秽物,有些粘在了萧雪的裙子上,不得不说,这条不菲的礼服真的好可怜,先后经过了红酒、啤酒、鸡尾酒的洗礼,现在又是秽物。萧雪的鼻子敏感地嗅了嗅,“好臭。”她在扒拉自己的礼服,即刻一片胸口的春色无限美好。
冷傲熙真的看不下去了,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萧雪喝酒了,这女人酒品太差,现在满屋子都是秽物的味道,尤其是她身上,洁白的裙子用惨不忍睹形容恐怕人家‘惨不忍睹’都不愿意。把萧雪还在扒拉自己衣服的双手抓住,把她打横抱起来,向浴室走去。
萧雪很不安分,不是用手打冷傲熙的胸,就是叫腿乱蹬。短短十几步的路,冷傲熙走了快五分钟。真的有发火的冲动,但是一对上萧雪半睁半闭流光溢彩的眸子,恍然间,如沐春风,什么怒、倦、疼都忘了,手上的女子有千斤重,因为她是他的全部。
浴缸里,萧雪身子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粉粉嫩嫩的如玉肌肤亲吻着空气和温水。冷傲熙不禁呆了,痴了。
萧雪掬起一捧水对着冷傲熙的脸,
冷傲熙还没反应过来,温暖的水就洒在了他的脸上,他连忙用袖子擦干眼睛上的水,再睁眼就看到萧雪咯咯咯的笑,两只手臂放在浴缸边沿。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他也应该好好洗洗。
下一秒,萧雪就看到冷傲熙急速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男人的身子一览无余展现在她的面前,即便是醉着酒昏沉的她,还是懂得那是什么,笑声戛然,然还没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四溅的水花顺着男人厚实的手穿过了她的发,她只能被男的胸膛局促在小小的浴缸边沿。
冷傲熙狡猾一笑,最喜欢看萧雪这样懵懵的样子,她的发未全湿,细细的水珠依附在上面,映衬着她皎洁如月的脸,情不自禁的把她深深的拥入怀里,紧紧的,好像要把她拥入心里,可是心里的位置早早被她填满了,再多一份怎么办,那就放过在唇上吧,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异常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