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很重要的一个时分,因为人们要吃午饭。
可是忙碌了几个时辰的程师傅最后选择吃了一颗辟谷丹,寡淡且无味。
这是他研究青山给他的阵元图的第三天了,依旧是半知半解,本来青山就跟他说过只需照葫芦画瓢,把阵法刻在法器上就行了,结果他说青山是在侮辱他的天赋,于是他花了三天的时间看懂了十分之一。
要是三天就能理解十分之一也还好,这样三十天就能理解完毕,但是显然阵元并不是这样,越往后理解,你就会发现还要前后照应,理解起来可不是叠加,而是乘起来的难度。
程路归吃了一颗辟谷丹之后,决定放弃了,这简直就如同辟谷丹一样,寡淡且无味,从这一刻开始他也开始怀疑起他师傅的选徒能力。
果然还是大师兄靠谱。
程路归无奈的想到。
“程仙师...程仙师...”忽然小院入口那边传来了仆从急促的呼喊。
程路归眉头一皱,仆从没有大事是不回来打搅他的。
程路归推门而出,跟着出来的还有青山、李秋秋和冉红湖。
呼喊的声音不小,大家都听见了。
仆从急忙跑了过来,还大口大口喘着气。
“怎么回事?”程路归眉头一皱。
“阿豹,阿豹...阿豹他...不见了。”仆从气喘吁吁的说道。
“阿豹?”程路归自然不知道阿豹是谁,可能见过,但是确实不知道名字。
“是我的朋友。”仆从气息渐渐恢复平稳。
“他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冉红湖问道。
仆从摇了摇头:“阿豹他,叛变了。”
“叛变?”程路归脸色一变。
冉红湖、李秋秋和青山也同样变了脸色。
“到底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叛变可不是小事情。
“阿豹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就住在我家隔壁,我们一般早上都会一起去务农,但是今天早上我去找他他没有回应,所以我就自己去了,但是直到中午我都没有见过他,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就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结果在他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封信,信是写给我的,他说他掌握到了阵世宗极其重要的秘密,他现在就要去给黑狼派报信,还说阵世宗就快要灭亡了,说我和他的关系最好,让我自己快点跑。”仆从慢慢道来。
“阵世宗的秘密?”青山很疑惑。
程路归听后表情十分复杂,与冉红湖对视了一眼后问道:“阿豹是不是皮肤黝黑,身材壮硕?”
“对对对!那就是阿豹。”仆从连连点头。
程路归得到肯定回复之后,眉头紧皱,看了眼冉红湖,然后对仆从说道:“你等会儿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我有些事情要说。”
“是!”仆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到仆从走远之后,冉红湖急忙说道:“那个阿豹应该就是大师兄羽化之前来照顾的那个仆从吧。”
“应该不会错。”程路归点点头。
青山听到后,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么说,阿豹所知道的秘密就是师傅羽化的事情?”
“没错。”程路归点点头。
本来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除了那个叫阿豹的奴仆和他们四个之外是没人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唯一知道的这个仆从居然还叛变了,而且是给对阵世宗虎视眈眈的黑狼派告密,这下子,可能要出大问题了。
“那怎么办?”青山当然知道黑狼派对阵世宗的灵石矿脉蓄谋已久,如今阵世宗的最强武力已经羽化了,那么黑狼派只需派出一位金丹太上,阵世宗基本上就可能就会灭门了。
“不向天圣王朝求助吗?”冉红湖问道。
“不,先不忙。”程路归考虑了一下说道。
“啊?”青山一惊,这都不向天圣王朝求救?
“嗯,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刻,因为阿豹,告密之后,黑狼派是不会轻易相信的。”程路归说道。
“不相信,他们也会起疑吧。”李秋秋说道。
“没错,他们确实会起疑,但是不会直接打过来,首先他们会打听关于大师兄的事情,这个过程差不多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打听到一些比较可疑的事情,他们依旧不会直接派金丹太上,只会先让筑基期的长老来试探阵世宗。”程路归分析道。
要知道黑狼派的一位金丹太上可陨落在阵世宗,他们不到百分之百的把握,是绝对不会派出金丹长老的,只会派出几个筑基期的长老来试探一下阵世宗的真正实力,如果筑基期的长老都死亡,也就能证明阵世宗的掌门并没有羽化。
“如此说来我们只需要在这两三个月里面准备好能够留住几个筑基期的手段就行了?”青山听了程路归的分之后,立马想到了。
“没错。”程路归点头。
“是啊,我们不需要对抗金丹期的太上长老,只需要对付几个筑基期就行了,而且现在有了青山研究的法器,感觉留住他们机会也会高上几成。”冉红湖也点了点头。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是直接面对太上长老,而对上几个筑基期难度要小得多。
“这个阿豹为什么要叛变啊?”青山有点不能理解,阵世宗对待凡人应该算是很好了吧,也没怎么压迫他们,怎么就会叛变啊?
程路归和冉红湖摇了摇头。
“我可能知道...”一旁的李秋秋说话了。
“为什么?”青山问道。
“我给小孩子糖葫芦的时候,有时候就能听到人们谈论阿豹,当时倒是没什么,现在想来可能就是他叛变的原因。”李秋秋想了一下说道。
“是什么?”冉红湖问道。
“仆从们常常提到阿豹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但是总在抱怨阵世宗地方太小了,没有他施展才华的地方,我认为他可能觉得阵世宗仆从生活不能满足他远大的报复,而大师伯的事情可以是他的一个跳板。”李秋秋说道。
“这种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损害别人。”青山很讨厌这种人。
“不,我能理解。”程路归说道。
“啊?”青山不明白程路归为什么要和他唱反调。
“我能理解,但是无法认同。他想要更高更远的前途这个我是能理解的,仆从终究还是太过平凡,但是他的做法我是不认同的。就像劫富济贫的侠盗,我能理解他的做法,用富人的钱解救贫民,但是偷窃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不会因为好的出发点就能够掩盖这种做法的错误。”程路归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谁不想往上爬?做一个人上人?可惜用错了方法。”青山摇了摇头,马上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诶,那为什么要把仆从聚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