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买买买,林娇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考察市场。
吉香居在长安开的如火如荼,生意好的不得了,窦义跟她一直盘算着把分店开到外地去。
饶州成了第一选择。
这里离长安不远,地产丰富,人口众多,开个分店是最合适不过了。
趁着苏烈和魏征跟吴天磨嘴皮子的功夫,林娇天天上街看铺子。
没几天,还真让她找着一处不错的地方,价钱地段都合适,略做装修就能营业,原老板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因为举家要搬迁到长安去,因此急于出手。
林娇与这胖老板挺谈得来,自报了家门,让他日后也去吉香居坐坐,胖老板一听是苏将军的家眷,激动地把价钱又压下了一成,两人宾主尽欢的道别的时候,已是天色将晚。
林娇刚爬上马车,恍惚间看到一辆豪华马车一闪而过,她奇道:“咦,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其他几人也没有看清,只有怀江道:“似乎是右相家的马车。”
“右相?难倒是齐王又出来作妖了?你偷偷跟着去看看。”
怀江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去了。
林娇待返回知府衙门的后院,灯火已经掌了起来,苏烈和魏征正坐在桌前说话。
看见她进来,苏烈起身拉着她道:“又去买什么东西了?”
林娇笑笑,“哪有!我是做生意赚钱去了。”她朝气呼呼的魏征努努嘴,”他怎么了,谁又气着他了?““还能有谁?”魏征自行接了话,“除了吴天还能有谁?我俩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放人,说不得明天我要请出尚方宝剑了!”
“请呗,你堂堂太子亲封的特使,难倒还被他一个四品知县吓倒?”林娇撅噘嘴,不以为意道。
魏征的心里舒服了些。
白薇和半夏赶紧上了饭菜,三个人正吃着,怀江回来了。
“马车里坐的是封伦,他到处在接触前太子和齐王的余党,似乎要极力拉拢他们。”
苏烈一拳拍在桌子上,“我就知道,齐王果然还是死心不改。”
看来是期望拉拢同党,再掀风波了。
林娇心中叹口气,好好地日子放着不过,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又是何必呢?
怀江接着又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经过前院,看到吴知府跟人偷偷说话,似乎要转移那几个同党到别的地方。”
魏征噌地起身道:“他敢!”
果真是利欲熏心了,为了拿同党换取太子的赏识,竟然敢糊弄特使。
若真被他糊弄过去,魏征和苏烈这趟差算是丢尽脸了。
苏烈沉声道:“看来吴天是打算跟我们杠到底了,那我就成全他,走,我们跟着看看去,看他到底把人转移到哪里去。”
林娇拉住他,“吃几口饭再走。”
“你好好吃,吃完就睡觉,不用等我了。”苏烈摸摸她脑袋,带着魏征怀江匆匆走了。
前院大牢里,吴天正带着自己的师爷并几个衙役。
“去,把人带到我家去,先关在我家的地下室里,等改天趁着魏征他们不注意,赶紧送到长安去。”
师爷摸着山羊胡,思忖道:“大人这法子甚好,就是不知道您府里安全吗?”
吴天嗤笑道:“放心,绝对比这府里安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说话间,几个衙役从牢里带出一个身穿囚服的人,匆匆塞进马车驶走了。
魏征要跟上去,苏烈偷偷把拉住他,一起回了后院。
“二娘子,快拿出你的看家宝贝来!”魏征一进后院,直奔林娇的房间。
林娇刚吃完饭,正消化食呢,诧异道:“怎么了?”
苏烈跟在魏征身后进了屋,“吴天把人犯转移到他府里关押,我俩寻思着你把我们易容一下,我们好混进去,把人放了。”
林娇满口答应,“没问题,你们想化成谁的模样?”
魏征气呼呼道:“干脆化成吴天和那师爷的模样如何?侍卫们肯定不敢阻拦我们。”
第一天进城的时候,林娇就见过那师爷的模样,当下抱来梳妆盒,脆声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开始吧!”
苏烈见多了林娇的拿手本事,因此见怪不怪,只有魏征觉得新鲜,眼睛瞪得铜铃大,看着林娇像个魔术师一样在自己脸上抹抹画画,不一会就显现出师爷的模样。
魏征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脸蛋,惊奇道:“妈妈呀,连我自己都认不出了。”
林娇轻笑道:“你这声音也地改改,不然侍卫一听就能听出来不是师爷。”
魏征有些为难道:“我几十年说话都是这样,声音怎么改?”
林娇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吴大人您真的是忠君爱民,下官对您的佩服犹如滔滔惊呼绵延不绝,又如……”
说话的腔调不复原先的娇柔,而是仿佛干裂的烟嗓,一听就是师爷本人的声音。
这下不只魏征震惊了,连苏烈也忍不住赞叹,“娘子究竟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哼,本娘子会的东西多着呢。”声音一转,又恢复了往日的娇柔,“好了,你们的面貌都改好了,现在再换身衣服就好了。”
两个男人进了内室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引起了一片赞叹声。
“我的娘呀,这也太像了吧,要不是我亲眼看到,还以为这就是吴天和师爷呢。”
“这要是吴天和师爷自己看到,恐怕会吓疯吧!”
苏烈和吴天的身量差不多,因此化成了他的模样穿了他的衣服,再按照林娇教的变声法子,一言一行活脱脱的就是吴天本人。
魏征则跟师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山羊胡,烟嗓,圆领袍,就是师爷亲娘看见了都分辨不出来真假。
魏征十分满意自己的装扮,“这下可以混进去吴府了!”
怀江道:“那现在赶紧走吧,吴天和师爷去赴宴了,一时不会回不到家里,咱们赶在他前头先混进大牢。”
苏烈点点头,“事不宜迟,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