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日子顿时忙碌起来。
苏珍由于吃多了狗粮,因此天天巴着林娇,让她想个法子好早点与窦义成亲,哪怕订婚也成。
林娇被她磨得没脾气了,但又不知道,只好找着苏烈商量了一下。
苏烈表示这根本不是个事情,“二婶也是女人,你就想想你作为女人,你喜欢什么?”
林娇想也不想道:“钱!”
苏烈翻了个白眼,“对!你就拿钱砸二婶,我不信她不屈服!”
林娇有些迟疑,“要是她还不屈服呢?”
“那就是你们给的钱不够,再砸!”
林娇抱着必胜的决心找到了苏珍和窦义,把苏烈的点子一说,窦义毫不犹豫道:“没问题!”
他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窦义在心里笑开了花:都闪开,终于轮到老子装逼了!
几天后,林娇和苏珍以逛街为借口,约了包氏出来,同时为了增加成算,还叫着了徐氏。
四个人坐了一辆马车,直奔西市。
在路上,苏珍就拍着胸脯,叫大家放心购物,她来买单。
到了西市,徐氏表示想买套首饰,于是第一站先进了首饰铺。
铺子面积不小,分了上下两层,各色首饰琳琅满目,都是城里如今最时兴的款式,看着都价格不菲。店小二热情地迎出来,端茶送水十分殷勤,徐氏挑了三四样包好,到付钱的时候,小二说不用给钱了。
包氏一愣,“这么贵的首饰不要钱就能拿走?”
小二笑道:“我们老板说了,凡是五姑娘来买东西,看上什么尽管拿走,一律不要钱的。”
包氏更奇怪了,“你们老板是谁?认识我们家姑娘?”
林娇道:“二婶可是忘了,这是窦义家的铺子。”
徐氏早得了林娇的示意,当下十分羡慕道:“就是那个与咱们五姑娘交好的窦义吗?这么大方的郎君真是难得呀,连我都跟着沾光,你说是不是二夫人?”
包氏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乐滋滋的。
能如此疼惜自家闺女,这样的女婿到哪里都讨喜。
出了首饰铺子,又逛了一家文房四宝店、一家成衣铺子,四个人提了大包小包的出来,还是一文钱没花。
不用问,还是窦义的铺子。
徐氏一路上没住嘴地夸他,直把他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连林娇都深深觉得这趟带母亲出来实在太明智了。
包氏虽然心里很高兴,但还是有些担忧,“咱们这样白拿不好吧,人家生意人还要赚钱的。”
苏珍道:“阿娘尽管放心拿,您不拿窦哥哥才难受呢。”
逛了半天也累了,林娇提议去吉香居坐坐,“这是我跟窦义合开的酒楼,各占一半,光这一家店一年就能收益这个数。”
林娇一面上楼,一边伸出个手指头在包氏面前晃。
包氏吓了一跳,“咋能收益这么多?”
“如今吉香居可是长安最繁盛的酒楼,每天来吃饭的人都要排队,来的人里什么达官贵人都有,前几天皇上还亲自来了呢,您看着匾额就是皇上亲自题的。”林娇偷偷附耳道:“其实我们不只有这家店呢,在外地还有十几家!”
包氏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收益,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怪不得长安人都说窦义会赚钱,别人找郎君顶多是找个土财主,自家闺女这是找了个聚宝盆啊!
到了包间坐下,窦义在掌柜的簇拥下,亲自来招待包氏和徐氏。
做派十分彬彬有礼,看着不像生意人,倒像是那读书的贵人,徐氏没口子地夸,“瞧着多好的郎君啊,听说还没定亲呢,我娘家有个侄女长得不错,大侄子你考虑下吗?”
话没说完,被包氏截了胡,“说啥啊,窦郎君是我家珍珍的,别人没份!”
窦义忍住笑,亲自给包氏斟茶,“您尝尝这茶,前几日皇上刚赐下来的。”
虽说家里因为苏烈的关系,也有不少御赐的东西,但女婿的东西怎么能一样呢,包氏笑眯眯地抿了一口,“清香扑鼻,果然好茶!”
苏珍撒娇道:“当然,窦哥哥特意给您留着的,平时只有阿耶来的时候才有的喝。”
苏二老爷一向赏识窦义,包氏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交往这样密切,当下笑道:“我家珍珍给你添麻烦了。”
窦义又倒了一杯茶,端到包氏跟前,“只要您二老愿意,小侄愿意让珍珍麻烦一辈子!”
包氏怔了一下,没说话。
徐氏会看眼色,当下杵了一下窦义,“怎么说话呢,哪来的小侄,是小婿!”
窦义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过来,端茶就跪,“小婿给母亲敬茶!”
林娇在桌下偷偷踢了踢苏珍,见她还愣愣地,小声道:“赶紧跪下啊!”
苏珍匆忙起身,跪倒窦义身旁,笑嘻嘻道:“阿娘,窦哥哥给您敬茶,您就喝了吧,阿耶可是早就喝过的。”
“就你话多!”包氏笑眯眯地喝了茶,伸手拉起二人,“茶也喝过了,你回去看看最近有什么好日子,先把你俩的亲事定了吧!”
苏珍和窦义简直欣喜若狂,喜极而涕地磕头不止。
林娇心里暗暗吐槽,苏烈果真是了解他二婶,用钱砸果然有效果。
窦义用钱砸的当然不止是这次见面,定亲当天更是铆足了劲砸钱。
整个定亲礼到处金光闪闪,惊得来观礼的人都以为自己进了钱柜,连李拾英也忍不住感叹:“跟窦义一比,我的定亲礼真的是太寒酸了。”
林娇安慰她,“没事,谁跟他比都会显得寒酸1”
包氏和苏二老爷一派喜气洋洋,苏珍和窦义满面春风。
苏烈喝着酒,小声道:“这桩婚事算不算我一手促成的?”
林娇点点头,那必须是!
苏烈美滋滋拉起她,“走,咱们跟小两口要介绍费去,起码得把吉香居的抽成再多给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