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佳心气急败坏地瞪了过去,迅速从一旁起身。
当意识到自己扭捏的小女人姿势时,洛佳心才悠悠地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受人之拖,做人之事。”
“是吗?”沈时谦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送的礼物拿到了?”
“拿到了。”洛佳心点了点头,缓缓地将视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默默地说道:“下次不要给我买这些了,我不喜欢。”
“好。”沈时谦淡淡地回复,视线中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洛佳心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眼不断发出讯息提醒的手机,胡乱地摸索了过去。
身边的位置早已空掉,只留下一抹冰凉的触感。
洛佳心的心突然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适应。
看着一条条不断刷屏的消息,洛佳心刚想要屏蔽掉,却在滑动的同时触碰到手机上的接听键。
“佳心,看见群消息了吗?”林桃激动地问道。
“什么?”洛佳心睡意朦胧地盯了一会儿,随即接着说道:“有什么重要消息吗?”
手机里的人似乎有些无奈,沉默了几秒钟后,紧接着说道:“J大拜年校庆,群里的人已经在吆喝起来了,还不赶紧去看看。”
“哦。”洛佳心头也没抬,似乎依旧抬不起兴趣。
“你……去不去参加?”林桃忽然满怀期待地问道。
洛佳心想了想之后,紧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什么时候确定了吗?”
“明晚。”
两人一问一答,却依旧没有商量出实质性的内容。
上午,医院的病房里突然涌了一批人。
“爸,我没有做出让公司亏损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对我们赵家。”赵俪盯着床上的老人,斩钉截铁地说道,似乎脸上多了一抹慌乱。
沈寒的父亲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没有打算出声反驳。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帮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选择断了赵家的生意?”赵俪一字一句问道,瞬间抓紧了沈父的衣领,双目瞪得很大,五官似乎有些微微扭曲。
“你没做任何事情?”沈老爷子不怒自威道,盖在被褥下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朝着对面的几人继续问道:“如果你们没有做任何事情,时谦又怎么会砍断赵家的生意?”
“他就是针对我们。”赵俪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止住了声音,恶狠狠地看向一旁明显不打算帮着自己的沈父。
房间门被突然打开,一股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让赵俪忍不住向后倒退了一步。
“你来的正好。”赵俪故作有理地朝着沈时谦指着,随即说道:“沈时谦……”
“沈总,自古商场如战场,我赵某人也知道,可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义灭亲的人,好歹我们赵家和沈家是一家亲,做的太绝有点不太好吧?”赵子杭朝着沈时谦面不改色地说道。
沈时谦依旧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多大的松动。
“子杭,别说了,如果是他有意针对,我们多说无益,还不如不反驳。”赵俪将手搭在了赵子杭的肩膀上,一字一句顿道。
赵子杭张了张嘴后,在赵俪的眼神示意后才乖乖地闭上了嘴。
“你想要证据?”沈时谦冷漠地问道。
本就一米九五的身材站在赵俪的面前更显得高大,吐出来的言语不夹杂一丝的感情。
“是。”赵俪说完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沈时谦的嘴角缓缓上扬一抹冷笑,故意朝着赵俪走进了一步,紧接着说道:“要证据,我手里也有,可以发给你一份。”
赵俪的脸上立即苍白了几分,机械般地看向床上的人,立即扑了过去,一张用粉修饰下的脸微微皱起,总给人一种古怪。
“爸,我承认我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却没有危害到公司的利益,更何况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沈家着想。”赵俪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沈老爷子不急不慢地将肩膀上的手拿开,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赵俪,淡淡地回复道:“我已经不想管这些事情了,你们自己处理。”
说完后,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爸!”赵俪心里的怒气突然上涨起来,朝着面前的人有些愠怒地再次说道:“沈氏集团现在又给沈时谦做主了吗?不是说将他除去沈氏吗?”
沈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呵!你自己的事情?爸,你摸着良心问问,我嫁到沈家这么长时间,有哪一次真正将我当成沈家人了?”赵俪瞬间将一旁覆在肩膀上的手甩开。
停顿了几秒钟后,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公司会是小寒的,没有想到即使他沈时谦自创了欧科,沈氏还是给他留了一个位置,难道你就没有私心吗?”
“赵俪!”沈父突然怒斥一声。
赵俪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这还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全名叫什么了。
“你还要阻止我吗?自己儿子手里的东西都快要被抢走了,你知道外界怎么说的吗?”赵俪也不着急,看着沈父以及其余几人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他们说你儿子有眼无珠,宠了一个女人,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落得一身诟病。”
“别说了。”沈父朝着赵俪使了一个眼色,回过头看了一沈时谦阴沉的脸。
可惜赵俪却不管这些,向后踉跄了一步,继续说道:“我今天就是想问一问,沈氏集团到底归于谁!”
“咳!咳咳……”沈老爷子突然激烈地咳嗽了出来,一声比一声激烈。
“爸。”沈父立即跑了过去,用手不断顺着沈老爷子的后背,忍不住朝着赵俪吼道:“赶紧回去!”
看着沈老爷子略显苍白的脸色后,赵俪才深刻地体会到了害怕,立即慌乱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雷毅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病房。
十几分钟后,沈时谦看着雷毅阴沉下来的脸,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担忧问道:“怎么样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刺激病人吗?不能心平气和地商量?”在走到无人的角落时,雷毅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不能再有下一次,刚做完手术,即使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知道不能轻易动怒,还想不想要生命了?”雷毅看着一脸阴沉的沈时谦,继续怼了出来。
沈时谦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些其它的。
雷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床两边的人,随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