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倦意的枭震天,知道自己有杀仙护道,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就是舒服,看谁都是笑脸,也让知愿换上了女装。
枭震天牵着知愿的小手,边走边哼小曲,走在繁华的豪安街上,看着富丽堂皇的建筑,锦衣绸缎的行人。
知愿看着如此耀眼的彩妆,连连惊叹:“以前总听人说,有钱了就来豪安买座楼,本以为没什么,现在才知道那得是很有钱才行啊。”
看着知愿渴望的眼神,枭震天握住她的手神气道:“这有什么,以后我在皇庭给你弄十栋八栋的,一栋给你和我,一栋给小八哥讨媳妇,一栋给你爹和娘,剩下的你想养什么鸡啊,狗啊,猫啊,随便你。”
知愿看着做白日梦的大男孩,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还一人一栋,你先搞定你自己的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那些江湖小问题,只要我一想起以前的事分分钟就解决了。”
知愿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道:“吹牛。”
“我从不吹牛,只是偶尔装B。要不要我带你去花间派看看啊。”
知愿抬头想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嗯,这个可以有。”
看着城中宏伟的花间派建筑群以为很近,可二人在偌大的豪安城徒步半天才到。
看着花间派正门广场周围拥挤的人群,喃喃自语:“这是干嘛,女的也来看仙女吗?”
知愿才不管枭震天嘀咕什么,走了半天累的要死,自觉的靠在大男孩身上,用手猛的扇风,摆出一副我不好惹的姿势,没有一点儿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知愿这个霸气如斯的姿势,让枭震天直抠脑门,连忙劝道:“这里都是仙女出没的地方,你注意点儿形象啊,你不能让人比下去了啊。”
“咋了,我都嫁人了,赢了又如何?你会让我在周围再挑个老公回去?”
枭震天白了一眼知愿,噘嘴指着花间派缓缓走出来的一群女子。
知愿顺着大男孩的目光看过去,入眼女子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称得上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啊。
看见美人那一刻,不知道是靠着不舒服,还是怕大男孩看走神,下意识的依偎在枭震天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
“厉害啊,这么多美人,早知道我就扮成男的,来调戏调戏她们,可惜,让她们错过我了。”
枭震天见知愿小鸟依人的模样,正想对她说,自己心里只有她,但听了这几句话还是算了吧,免得她又继续膨胀。
见知愿安静,枭震天才专心的看向缓缓走入广场中间的一群女子。女子一共十八人,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有九人拿着或身边放着不同的伴奏乐器,镈.磬.缶.龠等。其余九人,中间姿色最出众者身着红衣细广长袖,另外八人为粉衣细广长袖,九人皆是手放于腰间,屈膝半蹲,成零心阵列。
阵起,周围一片寂静,众人连呼吸声都刻意压制,生怕惊扰场中女子。
事觉如意,曲扬舞起。
舞起片刻,枭震天也跟着众人连连惊叹,此舞妖娆多姿,美艳动人,犹如仙尘,随风飘扬。别说那些豪族王孙了,估计就连君王知道她们是花间派弟子,也不会动她们半根毫毛吧。舞起来这些女子太诱人了。
知愿瞄着如痴如醉的大男孩,也不怪罪,心中对那些人还有丝敬佩,一群女人的舞可以让她这个不懂舞的女人,第一眼就惊叹不已,恨不得自己有此等舞艺。
实在卓绝。
似是看出了知愿心中的想法,枭震天开玩笑般说道:“要不要上去露两下啊,让诸位也认识认识大名鼎鼎的知愿仙子,顺便也让我长长脸。”
知愿翻着白眼,不慌不忙的用手在大男孩胸膛摸索,突然一下仿佛找到了什么,用力轻轻一扭。枭震天胸口猛得一阵钻心的痛,瞪了一眼知愿,连忙掀衣看了看三点之中胸口那一点。
“我好歹也是你相公吧,轻点啊!”
“那你也没有轻点啊!”知愿反责道。
枭震天二人虽然很小声,但周围的一些多嘴夫人,还是嘴里不饶人,故作一副高贵的样子议论着二人,声音还不小,似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真是什么人都有,伤风败俗。”
“对啊,比那舞还辣眼睛。”
“看起来还挺不错的,没想到举指言行如此不堪。哎!”
“.......”
知愿听着周围那些夫人的指责,不愿与那些人争执,尽管委屈的想哭,也只是闷头在枭震天的怀里,一言不发,头也不抬。
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委屈,本想息事宁人的枭震天,指着那叫嚣最厉害的夫人道:“我们是夫妻,说什么你管得着嘛!你是不是很久没被人收拾过了,皮痒了是吧。要不要我做做好事儿,给你松松啊。”
枭震天此言嗓子不低,引得众人侧目相看。那夫人那里听得这种话,立马借势对着众人哭道:“大家都来看看,二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就算了,还口出秽言。我本想劝他两句,他居然耍流氓说要收拾人家。这可让人家怎么回去跟夫君交代啊。呜...”
枭震天目光忍着众人不明真相的指责,对那夫人不屑一顾的道:“你放心,你那夫君绝不会像我这般,为了自己老婆跟别人吵论,说不定还会说你不要脸。”
此言仿佛戳住夫人心窝,那夫人龇牙咧嘴,怒目而视,指着枭震天鼻子骂道:“也不知道谁不要脸,**荡妇,还说什么轻点,真是羞死个人哟。”
听得此言枭震天怒火中烧,正欲再言,还没开口就听到一阵娇声:“不管如何,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该过于放荡。”
枭震天闻声看向那先前跳舞的红衣女,毫不避讳的道:“你TM说谁放荡呢,你不放荡吗?一天到晚搔首弄姿,跳舞都止不住你的骚。谁不知道你们花间派弟子就知道勾引男人,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笑呢!”
红衣女子本想借着花间派名气,出来劝诫几句,平了这事儿,没想到让枭震天秽了个颜面尽失。
红衣女子抖着手指着枭震天道:“我一个大家闺秀,你居然说我勾引男人,你给我等着。”
语毕,红衣女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短笛,轻吹几息。便站在原地得意的看着枭震天。
枭震天也不是傻子,见状想到的就是先溜,毫不迟疑带着知愿就走。
可还没走两步,脑海中就传来一阵让人头痛欲裂的笛声,枭震天忍着剧痛回头看向那广场中吹笛的绿色紧衣女子,来者不凡,一顾危机感从心而起。
“愿,别怕,站在我的身后。”
知愿看着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的大男孩,一个劲儿的猛摇头,眼泪不停的流。
看着哭的心碎的知愿,枭震天强笑着对知愿说道:“我们是夫妻,不管我们有没有做错什么,今天对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护你无恙。”
紧衣女子看见二人场景心生怜悯,但想到此男子侮辱宗门弟子,揭世人对花间派最大的伤疤。
世人都伤我花间派,我花间派为何不能伤世人。
女子心一狠,曲韵变急,就连周围的人都捂着耳朵退去。
知愿望着突然倒地的大男孩,目光恶狠狠的转向那紧衣女子,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望着冲过去的知愿,枭震天像疯了一般,踉跄着步伐追了上去。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
“愿,不要啊!”
可是太晚,只听得一声闷哼!知愿应声倒在他的怀中。
看着不省人事的知愿,往事涌如脑海,他已经失去太多,绝不能再失去知愿。
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这个跟屁虫,东跑西窜,虽经常斗嘴但不同别的女子很快就能和好。长大些就老占人家便宜,经常哄人家去河里洗澡,还没成年就送人家戒指,还是草编的,长大后又带着草戒在原地等着自己。
我怎能让你受到如此伤害!
手一握,刹那间身躯裂变,衣衫尽碎,风起云涌,气流掀地而起,声如惊雷,震得百丈一片狼藉。
“久别了,神逐裂甲。”
待尘埃落定,被气流震伤的紧衣女子震惊的看向不远处的枭震天,虽知实力不敌,可心有不甘,她就不信,在这宗门眼皮底下,男子还能杀她不成。
握笛欲吹!
枭震天看那女子,欲再起笛,面露凶光。一个神步,直接将笛子塞入了那女子嘴里,破颈而出,女子口中鲜血直流,眼中再无生机。
周围那些倒地的花间派女子,见状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瞧。
先前那起舞的红衣女子,也被眼前男子狠辣手段吓了一跳,颤抖着身躯盯着瞄了一眼自己的如野兽般的男子,生怕下一刻就如同吹笛女子一般毫无生机。
心中即求那人忘记自己,苟活一命,也求宗门高手速来擒人。
知道花间派乃大派,枭震天也不管剩下的女子,抱着昏迷的知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转身就走。
片刻,靠着墙壁的红衣女子,为一群月容遮纱的女子,指着枭震天消失的方向。
来到先前的酒馆,发现胖子几人都不在,枭震天立马想到几人肯定是去花间派看热闹了。
也不管那么多了,抱着知愿进了房间,行走江湖这几年,还好在象武门学了不少,气息定伤的本事还是有的。
一番仔细查看过后,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是那刚刚笛声再加上知愿本身有些疲惫,才导致知愿昏迷。
看着床上知愿满是汗珠的额头,枭震天紧握她的双手,小声呢喃。
“别怕,我在这里!”
似是听到了大男孩的唤声,噩梦被驱散,知愿渐渐安静睡去。
待知愿睡沉稳,枭震天才披上一件墨色长衫,向那外面早已等候片刻的众人,走去。
酒馆门口,敞胸身披略显宽大墨色长衫的枭震天,披头散发的坐在门槛上,望着目露凶光的几位女子,不屑的笑道:“花间派,能打的没有几个,就连八音流也是求学别人,还好意思人人都拿八音。”
八音流,世间唯一无形无影的流式,聚苍灵地脉,以八音曲韵为媒介,摄人心魄,至人死地。
此流多为女子,大家闺秀;世间杰出者,大漠神笛曲悠扬,皇庭龙筝雨蔬狂。
听着眼前敞胸男子的讽刺,女子当中,气质最佳的白衣女子越前一步,昂首挺胸,颇为自信的说道:“我花间派八音流,的确是求学于人,但这算丢人吗。至于强不强,那就要请阁下赐教了,还望阁下说得不是妄言。”
听得女子此言,知道交手是不可避免的了,本打算就着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打发众人,现在看来自己不出手,对面是失望的很啊!
既然如此,领教了。
枭震天缓缓起身,将额前长发绕在脑袋后面,用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布条,把一头散发扎的结结实实。
“妄言,不敢!谁不知道这是你们花间派的地盘。”
见男子这般,想到先前那宗门口的狼藉,众女子对视一眼,不敢怠慢,八音齐出,布星站位。
刹那间韵起,声势如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摄入枭震天脑海,扫荡全身。
脑海中还传来一丝女声:“置身此阵曲之中,谁也无法聚苍灵运气而起。阁下休矣!”
面对这来势汹汹,直击脑海,使得全身宛如撕裂般疼痛的攻势,枭震天心中怒意盛起。
“休矣!哼!比起那神笛曲悠扬,你们算什么。”
在几位女子震惊的目光中,枭震天缓缓踱步向前,一把抓住白衣女子衣颈,往众女子中间衣扔。
听得场中那一声沉闷,阵曲破,杀意起。
脚一跺,气流瞬间掠过周围,还在奏曲的众女子,全数倒地不起。酒馆门窗破烂不堪,大堂里满是尘埃,伙计索性关了门,附身窗口张望。
枭震天听得面前,哀声连连的众女子,摇头道:“我不是妄造杀孽的人,今日是你们花间派弟子,伤我心爱之人在先,辛她无恙,不然尔等皆灰飞烟灭。”
众女子听得男子此言,皆是心怒,却不敢接话,只能低头紧握玉手。
枭震天见状,往后退了几步,一副身躯慵懒的卧坐在酒馆门口唯一的一阶石梯上。饶有雅兴的看着几人。
——
站在十丈外巷子口,持枪披甲的骑马将领,看着前面已经倒下的众女子,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叫上后面的人,慢悠悠的来到场中。
枭震天听见突然响起的马蹄声,寻声望去,心中不妙。来人正是豪安护城卫,人人皆知豪安是花间派的地盘。
这护城卫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啊。
骑马青年来到几人跟前,不屑的瞟了一下枭震天,对着那已经起身的白衣女子笑道:“布星姑娘,众姐妹都没事吧。”
“没事,只是皮外伤,多谢杨将军关怀。”
听得布星众人没事,披甲青年故作姿态,用手指弹了弹长枪枪刃,见枪刃嗡鸣,斜眼对枭震天说道:“看来你也是个楞头青,豪安人来人往,惹是生非的人不少,这些人但都没好下场。知道为啥不?嗯?”
枭震天没说话,钻着鼻孔静静的看着他装b。
青年看着不回话,抽空抠鼻屎的枭震天,心中有些怒意,惋惜般深叹一声。
声落,刹那间,青年气势暴涨,挥抢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