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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姨的诉说

枭震天一听说是红姨把他养大的,就准备问个明白,自己的父母哪去了?虽然自己并不是这里的枭震天,但身体是啊!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问清楚好些!既然用了这个身子,一些事情他必要知道。

红姨听见这话,看了看枭震天,感觉十分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心里暗暗道“人是不傻了,可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啊!”

红姨再次看着枭震天。

“你的伤,真的好了吗?可送你回来的哪位姑娘说,你不可能再恢复了,怎么昨天到今天一天就好了,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聪明活泼,健康快乐!但你给我的感觉好陌生啊!子良!”

当听到陌生这两个字,枭震天不知道怎么说,果然一个养育过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比别人跟了解自己的孩子!

枭震天调整了一下心态解释道。

“红姨,我只是想不起来了,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好陌生,感觉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从何而来,要干什么!我对以前的一切的一切,包括你们说的我受伤之后都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骗了她,但枭震天也是说了一半实话!他必须弄清楚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叫枭震天会有杀身之祸!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他得活着,他还要去找几个兄弟,他还要回家呢!

红姨也明白,她早已把眼前的孩子视为己出。也很希望眼前的孩子能回到以前一样,聪明活泼。

停下手中的活,红姨对枭震说道。

“好吧!那你跟我来吧!”

王小七和后面俩小伙儿,也是不掉队的跟着枭震天二人!

中午的太阳很大,几人沿着村道从村子中间走过,枭震天发现这个村还挺大,得有一二百户人家。孩子也不少,一路走来有不少小孩跟他们打招呼,不过叫他那都是枭傻哥儿的叫,声音很是清脆!枭震天也不生气,有人叫他不管什么,他也应。按他的想法就是应一声也不会少块肉,还会多一点儿给别人的好感!

一路上小六子和小林子可是欢的很,专挑四五岁的小孩逗,有些凶点的会拿着小树棍跟他们追,一副绝不放过的样子。

红姨则一边跟邻居打招呼,一边训着小六子和小林子。偶尔有人问起枭震天的情况,红姨都会说今天比往些日子都好!

枭震天看着这一切,这里的人生活得样子,邻里之间的和谐,是他想要的从前的样子啊!

——

枭震天看王小七走的有些疲倦,蹲下身子说着。

“来,到天哥儿背上来!”

几个看见枭震天的举动,都有些意外,虽然他们知道枭震天不傻了,但枭震天不记得他们了,甚至对他们还是有些陌生。

看到这一幕红姨露出了笑容!

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王小七,看见自己娘笑了。一下子就扑倒枭震天背上。

俩小伙儿跳的更欢,因为在他们心中久别的人就要回来了。

王小七看着周围的村民高兴的说“我天哥儿,没昨天傻了,他要回来了。”

说者无谓,听者有心。周围几个村民就开始小声嘀咕了起来。

“妞,啥意思啊?”

“嗨,你还不明白,子良病情有所好转,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

“唉!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哦!”

“也是……”

周围村民议论纷纷,枭震天几个自然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嘀咕什么,但村民偷偷瞄他让他有些不舒服。没有理会继续走着。

难道他们对以前的自己有什么看法!

——

不一会儿,便是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小道口,小林子带头冲锋,小六子紧随其后,枭震天背着王小七断后。

沿着坡脚走了一段,俩小伙停了下来。

红姨指着面前的荒宅,与其说荒宅还不如说是废墟!

印入枭震天眼中的是一座没有院子的房屋,什么都不剩,能看清的只有篱笆墙。看那篱笆墙应该只有四间房,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都算不上。

枭震天心情十分复杂。

“我爹娘不在了吗?”

红姨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小六子看见这情况,也不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娘,和小林子安静的站在一边。

王小七看见自己娘哭,一边安慰自己娘别哭一边跟着哭!

枭震天看见这般场景,觉得都是自己惹的,便不想再问什么了!准备起身离开!

既然自己对这失去的双亲没有感情,何必让红姨想起往事过度伤心!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都不在了,何必让活着的人再添伤疤。

枭震天刚起身,红姨带着哭腔看着眼前的荒宅缓缓说道。

“你爹叫枭正法,你娘叫江玉柔。两人青梅竹马,虽出生农家但你爹能文能武,你娘也懂些诗词歌赋,两个人在长辈眼中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枭震天看着满脸泪珠的红姨,情不自禁的又坐了下来仔细的听着,俩小伙儿慵懒的靠着篱笆墙,红姨则靠着树坐在屋前树荫下抱着王小七。

红姨抬头看了一眼荒宅上的天空,说着向往的从前!

“我跟你娘从小一块玩,她从小身子就不好,但我们的感情就像亲姐妹一样。当知道她要成为我嫂子那一刻,我比她还开心!跟她说她要是嫁给我哥后,我们会如何如何生活,关系如何如何的更好,我哥会如何如何的对她!”

红姨目光有些呆滞,只是看着天空诉说着,泪水从脸颊滑过。

“没多久他们结婚了,没有浓墨重彩,只有祝福!后来你娘生下了你,身子就更弱了!常常生病。”

“为了攒更多的钱给你娘治病,为了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你爹就跟着马帮去赶马帮别人运货,常年穿梭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虽然你爹有些功夫,但也不是无敌的,几年下来一身的伤痕,好在每次他都平安的回来。他总说是你带给他的运气,保佑着他!”

说道这里,红姨就再难压制自己情绪哭出了声。

“可是,一次说好的第二天就回,也答应过你娘很快就回的,可就是那次再也没回来!后来才知道那个马帮过吊桥的时候,桥断了!”

红姨抬头不看他们任何人,眼泪一直掉。一只手擦着眼泪一只手不停抚摸王小七的后背!

“你娘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病到了,痛苦了很久。离开了三岁不到的你!”

枭震天听到这里眼睛早已湿润,没想到这里的自己这么可怜!

“你娘把你交到我的手中,你很聪明也勤快。我就送你去学堂,你可却逃课。后来教书先生都不让你去,说你带坏别人家的孩子。怕你让别人嫌弃,我就自己教你,我懂多少就教你多少。”

“你喜武,十一岁就跑到山外面城门口,那太熟悉酒馆跑堂,听那江湖人说江湖事。回来说给我们听,每天如此。于是村里人都说你早上出江湖晚上退江湖。”

说到这儿红姨停了下来,看着枭震天用责备的的语气说着。

“可有一天,你出去了晚上没有回来,以为你出事了,出去找了半天没找到。要不是我逼着那俩,我都不知道你走了,没跟我说你就走了!”

小六子和小林子听红姨说着他俩,耷拉着头!不敢看红姨。

红姨看俩小伙低着头,接着说道。

“你走的那天,天不亮,你把我的衣服挂在院门口,上面画着个人我以为是啥!最后才知道画上的是我。你说这样就当我目送你入那江湖!那时候的你才十五岁!”

枭震天听到这儿,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反而有些失落,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红姨说的也并不是他。只是好奇那江湖是武林人的江湖吗?

红姨稳定了一下情绪,轻轻把睡着的王小七,横在怀里抱着!

“从那天起,我就让小六子他爹和我轮流去那太熟悉酒馆,我一个农妇带着小六子,一碟菜就在哪儿坐一天。人家都问我干什么我说我找我儿子!那酒馆老板认识你,也不赶我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湖有人说一个叫枭震天的人,打进了兵臣武榜,那是天下最强的榜。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只知道是泊州城人。直到你来了信,托人寄来钱财,才知道那真的是你。”

红姨说到这里声音非常的骄傲,为他而骄傲!

“知道你过的很好,我就再也没去过酒馆了,我不喜欢那里人的目光!只是小六子和小林子经常去那酒馆打听你的消息,回来说跟我们听。又觉得你可能不会回来了,就生了妞。这样家里就会热闹很多!”

说到这儿,红姨本来已经稳定的情绪再次波动。

“可有一次,听说你死在外面了,那一刻我又多希望那不是你,可反复打听都是同一个人”

红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枭震天,情绪又稳定下来。

“你死的消息传出来半年,你突然被别人送了回来。我以为在做梦,但你的确是回到了我的身边!知道你活着我比任何人都开心,哪怕你浑身是伤,不再聪明,只要活着就好!你知道吗?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即便你不再认识我。”

红姨说完之后,不再言语。坐在树下好一会儿,就这样抬头看着天空,手轻轻拍打着小七的后背。

小林子和小六子跑到红姨旁边,靠树上眯着了。

枭震天看见红姨如此伤心,思来想去,决定了一件事儿!

走到红姨跟前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对不起!红姨,让您担心了!”

枭震天这一出,直接把小林子和小六子吓醒了,想笑硬是给憋回去了!

小林子憋的脸都红了,心里暗叫“给天哥儿留点面子,千万别笑”

红姨根本没有让枭震天膝盖着地就阻止了他,轻声的说道。

“天底下哪有母亲怪自己孩子的,我只是恨自己没看好你,让你在外面吃尽了苦!”

听到这番话枭震天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也是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虽然他不是这里的枭震天,但这话是红姨对现在的他说的!本来就想听一听故事的他居然哭了!

王小七也醒了,第一件事儿就是帮枭震天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

“你不要哭,那么大个人了,老是哭人家看不起你的!”

枭震天洒然一笑,一把抱起王小七。

“红姨咋们回去吧!”

红姨点了点头,俩小伙儿一听跳起来,直接冲前面。这次枭震天抱着王小七跟着跑。

红姨回头看了一眼那荒宅,似乎心里有说不完的话,最后留下一声叹离开了!

几人轻车熟路的跑回了小院子里。

枭震天对小六子和小林子说着“带我转转!”

俩小伙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小林子拍着胸脯的叫嚣着。

“我的大舅哥哎!这一片别人知道的我们知道,别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上树掏鸟窝,下田摸虾米。无所不能!”

“没错,别人缸里有没有尿过问我,地里一天少多少根黄瓜问我,村里的狗有多少公的,多少母的问我!无所不知!”小六子大声附和着!

枭震天听完这俩货的一顿吹,好家伙,比自己还能吹啊!还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地里的黄瓜你偷的吧!”

小六子知道这是枭哥吹不过,要审他啊!

“我看上的能叫偷吗?能进我的肚,是它千百年修来的道行!”

枭震天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牛皮啊!

看到几个哥哥在那儿聊着,王小七跑到一水渠沟里玩起了水。

看见王小七玩水,枭震天也走到水渠边上。

“我去,这么清的吗?”

没错,这种时代的水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能比的。

时代,枭震天一想到这两个词,仔细看自己的穿着。心里琢磨着这是哪朝哪代啊!说的话也虽带些地方口音,但也完全可以交流啊!

枭震天不想多猜,便问那无所不知。

“小六子,你知不知道这是那一年皇帝是谁啊!我们这儿叫什么啊!”

小六子以为枭震天要问什么天大的问题,看来是他想多了,想都没想就说。

“晋川王朝七百三十三年,皇帝李聚雄,还有我们这儿是王朝边境泊州,沿着那大路一直往东走五里就是泊州城外了!”小六子这么一说枭震天就更懵逼了。

历史可没告诉过他有过什么晋川王朝啊!还七百多年!还姓李!

枭震天摸着下巴反复思考着,是真的想不起来啊!什么晋川王朝啊!莫非是个小国!等等吧,小国哪有七百年不灭的啊!如果真有那应该自己不会不知道。

枭震天不敢确定的问小六子。

“这晋川王朝没多大吧?”

小六子看着枭震天,知道他很多事现在想不起来也是慢慢的解释着。

“是我知道最大的帝国,比周围的都要大,没人敢对我们发动战争!”

枭震天彻底懵逼了!不会来到异界了吧!算了吧,还能成仙不成。枭震天心里虽然这样想的,可嘴上不说这么说的!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长生不老,求仙问道之类的事啊!”

“有啊,还不少”小六子随口就说。

听到这儿枭震天激动的不行,迫切的问。

“那我以前离长生有多远?”

此话一出包括王小七都笑了,枭震天看见几个人嘲笑自己,不知所以。挠了一下头皮尴尬的说着。

“咋了,你们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说来我听听。”

啪,小林子一手拍在枭震天的肩膀上淡淡的说。

“大舅哥哎!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什么长生不老,成仙得道。听说过,没见过,那都是骗人的。这个村最长寿不过九十来岁。”

枭震天听完不免有些失落,还以为自己真的到了,可以靠天地灵气长生的世界。原来只是自己多虑了!这里的人也只能活几十年而已!

看着眼前的稻田,玉米林。熟悉的农作物把他拉回了现实。不由自嘲着“想什么呢你,想长生,你傻了吗?你爹叫你早点回家你忘了吗?”

小林子看着有情绪些失落的枭大舅哥,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充着。

“那个大舅哥!你先别着急,我们虽然没见过,但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我以前在那酒馆听那些人说过,那个什么不剑山庄的人,习的叫什么不死流的功法,可让人白发变黑,越来越年轻。”

枭震天一听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不死流,什么玩意,是流派吗?”

小林子一听,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解释道。

“天下法门众多,流派各异。我所知道的就是一些大流派或者人多的流派。”

小林子看着枭震天,听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不卖关子继续讲着。

“不剑山庄的不死流,江湖上的纵横流,仙武流,神逐流,还有一些小流派或者人少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枭震天的好奇心就更严重了。

“那我以前是什么流派?”

枭震天一想到以前自己这副身体,可以打进那什么天下最强的兵臣武榜就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流派!

看见自己大舅哥在迫切样,小林子故作小心翼翼的说。

“天下聚流,神逐流,很少有人可以成为神逐流派的江湖人,你就是其中一个,我的大舅哥。”

枭震天被这个听起来霸气的流派,吸引到了!看来这个江湖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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