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送唐姑娘而已,怎么长公主就用到了花公公呢?
“白嬷嬷,是她,一定是她!”长公主很是激动,伸手抓着白嬷嬷的手腕,说道。
“是她?”
白嬷嬷不懂她家公主的话了,什么是她啊?她又是谁?
“是她啊,本宫不是命你去查过的吗?千林县的那两个孩子。”长公主咽了一口唾沫,压低了声音对着白嬷嬷说道。
白嬷嬷这才明白过来,她家公主说的是哪个,但却是摇头。
“不可能,公主,老奴是亲自看到过……小小姐的,她与唐姑娘一点儿也不像啊。”
当时她奉了公主的命令前去千林县,按着地址去到了那个地方,只是打听到了小公子与小小姐的父亲投军去了,而家里困难重重。
当时她是想要伸手援助的,只是想到一个本来穷困的家,突然日子好过了,肯定会惹来旁人的侧目,这才忍住了。
这两年她也不是没有悄悄派人去打探过。
“老奴去的时候,小小姐长得还是肉嘟嘟的,因为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她,日子过得也不错的,但是,公主,小小姐与那位唐姑娘,确实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啊。”
“怎么不是,就是她。”
长公主才不管白嬷嬷是如何的否定的,直接甩开她的手。
“白嬷嬷,你就真的没看出来,唐姑娘与本宫年轻之时长得十分相像吗?”
她都想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了,那还能有假啊,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唐筱棠很是熟悉,原来,是像极了她小时候的模样呢。
“你不是也说,小公子与本宫少年之时非常像,你再仔细想一想,是不是和那位唐姑娘长得也很像?”她再问。
被长公主这么一提醒,白嬷嬷努力地回想了一直,突然瞪大了双眼。
“对啊,公主,我想起来了,您这么一说,那位唐姑娘和小公子长得还真像,难怪了,老奴也觉得在哪儿见过唐姑娘呢。”
“这就没错了,肯定是她。”长公主更是激动了。
“本宫方才问过唐姑娘的,她所说的家中,与你打探来的一模一样,本宫且来问你,小小姐家中,是不是有位堂哥考了秀才?”
她问。
“好像是的。”白嬷嬷点头。
“这就对了。”长公主拍了一下手。
“那应该就是林老三的儿子林长风了,白嬷嬷,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来与本宫治病之人,竟然就是本宫的……”
“嘘!”
长公主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白嬷嬷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巴,脸上都吓得发青了。
“公主,您可不能乱言,外头那些人的耳朵可是亮着呢。”
闻言,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也明白白嬷嬷的担忧,她又何尝不是因为那些人的存在而痛苦不已呢?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不得相见。
哪怕是现在相见了,也要装作陌生人一般。
“那些人,本宫迟早要与他们做一个了断的。”她磨着牙,说道。
“公主,我们来日方长,您现在知道小小姐安然,便也能安心了,好好将身子将养好,这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白嬷嬷见长公主心情好了许多,便出言劝道。
“嗯。”
对于白嬷嬷的话,长公主自然是点头的。
“白嬷嬷,日后对曾家那边,多照顾一些,他们一家人既然是跟随了……唐姑娘,那便不能够委屈了他们半分。”
她叮嘱白嬷嬷。
委屈了曾家的人,就是委屈了她的孩子啊,她怎么能够允许呢?
“是,老奴明白。”白嬷嬷应声。
……
建安城的事情已经了了,唐筱棠便准备离开。
本来离开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被花公公这么一送,便一送送到了建安城外,告别了花公公,她才一个人驾着马车离开。
可是建安城外是官道,人来人往实在是太多了,她想要进锦鲤空间都不行啊。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还算僻静的地方,在一棵大树之下,左看右看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经过,她便直接将马车往牧场空间里头一收,自己也闪身进去了。
“吓!”
一进牧场空间,就被扒在马车轮子上的一个小家伙给惊呆掉了,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伸手,将小家伙折轮子上抓了下来,抱进自己的怀中。
“小家伙,你是什么时候扒车上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嗯。”轻点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她自言片语地问道。
这是一只幼年的小松鼠,还是小小的,跟老鼠差不多大,但长得非常的可爱。
回想了一下,刚才她的马车是停在了一棵很大的松树下的,难道这小家伙是在那个时候,从树枝上掉下来,直接掉到了她的车轮上头的?
不过想那些也已经太晚了,反正她也没法儿送它回去了。
“得了吧,你就凑合着在这里住下,我这牧场空间可是很好的,小伙伴又多,一点儿也不用愁会发闷的。”
她将小松鼠继续放回了地面上,让它自己往牧草丛里爬。
“银镜,把机关术的书籍都调出来,我要抄写一份。”安排好了小松鼠,她对着银镜说道。
很快,很多有关于机关术的书籍就被调了出来,一份份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空白书本,开始小铅笔抄了起来。
没办法,让她用毛笔……还是饶了她吧,铅笔凑合着用,她亲哥也凑合着看吧。
……
泉水村,夜幕已经降临,几个身影在夜色之中一闪而过,直接进了林家隔壁楚逸泽家的院子。
没一会儿,一个房间中亮起了一盏油灯。
“将她放到床上。”将脸上的黑巾摘了,露出一张脸来,赫然就是楚逸泽。
他身后抱着一个被血色所埋没的女子的人同样蒙着黑巾,听到他的话后点了点头,直接将怀里横抱着的满身是伤的女子轻放到了床上。
“殿主,属下去请唐姑娘来。”另一个人也摘下了黑巾,对着楚逸泽道。
他是楚雨。
“我去。”
楚逸泽没有让他去,而是自己转身出门去,直接去了唐筱棠的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楚雨,你快想个办法啊。”将女子放到床上之后,那个蒙面男子转过身,求助般的看着楚雨,问道。
楚雨:“!!!”
此刻他真的是有一种想要将这人的脑袋砸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姜作,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她受了伤你找我想办法啊?”他没好气地对着还蒙着面的姜作厉喝一声。
真是想要让别人笑掉大牙是不是,一个大夫,还是个自诩不凡的大夫,遇到点儿事就慌张得将自己那一身医术都给忘了。
他好想建议殿主把他打回老家去得了,省得丢人现眼。
“我要是有办法还用找你吗?”姜作此刻是心急如焚,对着楚雨说了一句之后,便继续坐在床沿照顾床上的女子。
“你——”
楚雨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好了,楚雨,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他现在还能用脑子思考吗?”楚风见两人就要吵起来了,赶紧出声劝道。
“姜作,你在这里照顾表姑娘,我和楚雨去烧口水来。”
被楚风一提醒,楚雨才想起来,他家殿主一连奔波了几天,连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过,瞪了姜作一眼,转身就和楚风去了厨房。
……
林家,当楚逸泽来到唐筱棠的房间里,正是黑灯瞎火的,没有瞧见唐筱棠,而林家,也没有其他人在家里。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离开几天,并没有跟小丫头提起一句自己的去向。
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样了,怎么林家会一个人也没有?
刚想要从原‘路’返回,却感觉到房间城边多了一个人,他脚下一顿。
“是谁?”
唐筱棠刚从牧场空间里头出来,手里还拿着抄好的机关术书籍,一天也抄不完,她就先抄了几本简单的,让她哥先看起来。
只是刚出来,就看到房间里隐约有个黑影,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筱棠,是我。”楚逸泽怕她害怕,赶紧出声。
“楚大哥,你回来啦?”
听到是楚逸泽的声音,唐筱棠轻吁了一口气,收回了惊讶的神色。
“你家里的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楚逸泽问她。
“都在氓山上,过两天县中的铺子就要开张,这几天他们都在氓山上忙着呢,这时候还早,他们还没有下来呢。”
唐筱棠回道。
她也是借着累的的名头,才在家里歇了一天,去的建安城。
“你怎么了?这身上……什么味儿?”
忽然,一股子血腥味儿飘进了她的鼻间,她一拧眉,走近了楚逸泽一步。
“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不是我,是其他人。”
楚逸泽见她上前来,便退了一步,解释道。
“我就是过来请你过去我家一趟,姜作治不好她,只能请你去。”
“这么严重?”
唐筱棠诧异了一下。
姜作的本事她也是见过的,如果只是皮外伤,不可能治不好。
“那别耽误了,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