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涵的发挥还算稳定,但毕竟第三期比拼的是唱歌,歌手身份的Jessica更占优势,辛梓涵所收获的掌声明显不如Jessica。
辛梓涵下台后,助理迎上去,“涵姐你唱的很好。”
许陶陶上前准备协助她换衣服。
辛梓涵拒绝,“不用换了,去医院。”
工作人员和助理都慌了,“烫伤的地方还是很疼?”“要不要紧?”“刚才着急上场都没来得及用水冲下。”
那天的比赛结果宣布时,许陶陶作为设计师,坐在了辛梓涵的位置后边。但辛梓涵由于人在医院,未能在场。所以,当辛梓涵的名次公布出来时,摄像机捕捉的是许陶陶的镜头,而她的表情,据后来看过重播的邓越泽描述,“有一种心知结果却依然期待奇迹最终只能强颜接受的纠结。”
辛梓涵拿了第三,与前两次第一的名次相比,是巨大的退步。Niki一直等到名次公布后才走,走前扬言,“这下总该明白自己斤两,一个戏子罢了,装什么傲娇。”
工作人员好言相送,“涵姐没那个意思,这次的事是意外,Niki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下次还要合作。”
Niki重重哼了一声,轻蔑地扫了许陶陶一眼才离开。
当天许陶陶离开时,没有人在意。拿第四的设计师不忿败给她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言语间颇有她是沾了辛梓涵光的意思。其他几个候补设计师,见她有机会展示设计,有羡慕的,但因为名次和辛梓涵前两次差距太远,也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所有人,包括许陶陶自己在内,都觉得她没有再上场的机会。
当天晚上,梅亦清打来电话,“听说今天你的服装上场了,恭喜恭喜。”
“只拿到第三。”
“第一次上场,这个名次不错。”
“前两次辛梓涵拿的都是第一,一换到我设计的衣服,就掉到第三。”
“不一定是你的原因,要是她一直拿第一,其他嘉宾不会乐意,观众也会质疑节目有黑幕。”
“不管怎么说,名次掉下来是事实,我觉得她不会再用我了。”
“陶陶,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对于那些不能完全由自己决定的事情,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师兄你不用安慰我,说到底还是我实力不够,没什么好抱怨的。”
“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放纵些,抱怨可以有。”
妈亦清这句话逗笑了她,“师兄,这不像你说话风格啊。”然后又说“我怕一抱怨,自己忍不住就想说某些人的坏话。”
“想说坏话又觉得这样不对?”
“嗯。”
“要不试试这样想,没准其他人也在背后议论你,你们算扯平。”
许陶陶彻底被逗乐了,她遵从梅亦清安慰,给他讲了很多节目组的人和事。Niki的嚣张跋扈,候补设计师的相互看轻,嘉宾的不好伺候,以及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辛苦。梅亦清一直安静听着,大多时候简单地嗯一声或者用简短的提问引导她继续讲下去。
倾诉一通后,参与这个节目以来劳动成果不被珍惜、个人不被重视的压抑纾解了好多。末了许陶陶对梅亦清说,“其实也没什么,比起其他候补设计师,我至少正式参赛了一次,已经算很幸运了。”
“别着急,这次不行,下次再找机会。”
“我得尽快提高能力,下次再有机会才能更好把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我要让别人排队请我当首席设计。”
梅亦清便笑,“恢复能力挺快。”
“当然了,我是天生的乐观派。”
“继续保持。加油。”
“谢谢师兄,早点休息。”
“你也是,晚安。”
当天晚上,因为亦清的来电,许陶陶一夜好眠。直到第二天一早被小悦的电话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