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布尼茨虽然是一位律师,他的知识却很全面。在数学,哲学,历史学,神学方面都很有研究。今天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计算机,计算机的基本工作原理,二进制,就是莱布尼茨首先提出来的。
生活在欧洲的莱布尼茨对遥远的东方非常感兴趣,据说他还研究过中国道教的阴阳学说。对中国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家他曾经说过,“中国的版图毫不逊色于文明的欧洲,而在人口和国家治理方面中国远远盛于文明的欧洲。”他对中国的皇帝也有了解,还听说中国的皇帝对自然科学很感兴趣。莱布尼茨称赞中国康熙皇帝,“一个空前伟大的君主”。
莱布尼茨这样评价康熙,“现世皇帝康熙就是这么一个空前伟大的君主。他对欧洲人颇怀好感,但起初还是不敢违反辅政臣僚的意愿,以国家法规形式公开允准基督教在中国自由传播。直到他亲政之后,方才办到这点。事实证明,正是康熙这一雄才大略才使得欧洲的技艺和科学更好地输入中国。仅此而言,我认为康熙帝一个人比他所有的臣僚都更具远见卓识。我之所以视他为英明的伟人,因为他把欧洲的东西与中国的东西结合起来了。”
能让莱布尼茨这个外国人称赞,这个可不是康熙随便吹牛就可以的。
说是这样说,但这只是莱布尼茨一个人的看法,接下来的故事中康熙年老之后也会犯很多错误,给下一任皇帝造了不少麻烦。当然这些事留到康熙年老后慢慢谈。
西方的科学知识的发展不可能对东方一点影响也没有,就像我们之前提到的那样,像汤若望这样的一批传教士将西方的知识带到了中国。
虽然康熙没有特别的在意这些东西,可能也认为它们是一些奇技淫巧,但康熙的科学素养,对西方科学的认识却比他的子孙后代要好很多,特别是比他的孙子乾隆好许多。
康熙特别重视外国来的传教士,亲自学习数学和几何学知识,还取得一定成绩,经常和外国传教士讨论数学问题。他对这些知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还经常在紫禁城里做数学题,估计他有时也会像今天的我们一样因为做不出一道数学题抓耳挠腮。
一个中国古代的皇帝,坐在那里做老师留下的数学题,是不是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他最后的做题速度比教他的那些外国老师都快。相比那些只会拿着刀扛着棍打仗的王爷们,会做数学题的康熙帅多了。
不过,光他一个人有兴趣没什么用,他没有在社会上普及学习科学的理念。这也怨不得他,他就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他不可能做出超越时代的事情。就好比让一个人去思考二三百年之后的事情,这多少有些难为人。
和沙俄在关于东北领土划分上由于地图落后,结果吃了亏,为此康熙非常重视地图的绘制。
康熙让来中国的外国传教士和中国的官员一起,走遍全国的省县,要绘制成一幅精确的地图。这些绘图的官员,辛辛苦苦,在交通基本靠步行,偶尔骑骑马的条件下,天天围着那么大个中国到处转,他们也实在是不容易。到康熙五十七年,这幅地图终于完成,地图的名字叫《康熙皇舆全览图》。
因为近代科学技术的帮助,加上绘图人员的不懈努力,这幅图详细记录了此时朝廷直接管辖地区的山川河流。地图里呈现的是一大片宽广的土地,康熙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他所管辖的地方的全貌。
后来英国的一位学者称这是亚洲最好的一幅地图,甚至比欧洲绘制的地图还要好。
西方的新鲜东西不断送到北京,这些都是我们没有的,朝廷上也没有人会造这些东西。康熙在好奇过后,渐渐对这些西方的东西产生恐惧。晚年的康熙已经认识到,西方的国家迟早将会对自己的国家造成威胁。他说,“海外如西洋等国,千百年后中国恐受其累,此朕逆料之言。”
康熙的预言是千百年之后,他没有料到根本没有等上千百年。
就算他有心想改变,也已经晚了。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自己的体格又很好,所以生的儿子有点多。因为儿子太多了,所以整个晚年生活都忙着和儿子们勾心斗角,哪有时间想别的东西。
让我们再回到1689年,康熙二十八年这个时间点,这可以看成是一个时间坐标系,将我们的历史时间串联起来。
沿着这个坐标系的正方向向前走,第二年,康熙二十九年,漠西蒙古的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借着追击喀尔喀蒙古残部,一路南下,一直打到离北京只有七百里的乌兰布通。
清朝大将阿尔尼率军迎击噶尔丹,结果被噶尔丹打得丢盔卸甲、落花流水。
这是干什么?人家都快要打到家门口了,如果再不行动噶尔丹就要到北京城下了。难道要重演当年康熙的爷爷皇太极包围北京的故事?
这次闹事儿的头子叫噶尔丹,噶尔丹是什么人?
噶尔丹是原准噶尔大汗僧格的弟弟。
噶尔丹小的时候曾被送到西藏跟着达赖喇嘛学佛法。学佛法的这段时间,噶尔丹的学习成绩很好,因此很受他的老师达赖喇嘛的喜爱。
后来准噶尔部闹内乱,僧格被杀,噶尔丹在达赖喇嘛和一些蒙古部落的支持下回去当了准噶尔部的大汗。
这个时候僧格的长子策妄阿拉布坦(名字有点长)已经长大了,这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再有野心没有实力不行,他斗不过噶尔丹,于是只能率领自己的部落臣服噶尔丹。
但面和心不和,策妄阿拉布坦只是表面上的臣服。
噶尔丹当了老大之后,就开始欺负周边的小部落,慢慢地天山一带的部落都让他给收拾了,他的实力开始直线上升。实力上升了,他也开始越来越张狂。
此时噶尔丹所统治的准噶尔汗国成为最让中央朝廷头疼的势力。
之前我们说过在大漠以北居住着漠北蒙古,漠北蒙古又叫喀尔喀蒙古。喀尔喀蒙古下面有三个大的部落,扎萨克图汗部、土谢图汗部、车臣部。这三个部落之间天天闹内战。而噶尔丹就在这中间搅和。
漠西蒙古的噶尔丹是如何掺和进漠北蒙古之间的内斗的呢?这还要从一桩血案说起。
康熙元年,漠北蒙古三大部落之一的扎萨克图汗部的首领被杀,紧接着这个部落发生了严重的内乱,部民生活不下去了,纷纷投靠到土谢图汗部。土谢图汗部也是漠北蒙古三大部落之一。后来,那个被杀死的扎萨克图汗部首领的弟弟成为了新的扎萨克图汗。
在新领导的带领下,扎萨克图汗部的内乱被平定,这位新的扎萨克图汗要求土谢图汗放回之前从扎萨克图汗部逃跑到土谢图汗部的部民。
土谢图汗不放。
在游牧民族心中,草场和人口是最基本的财富。这两个部落之间的仇恨就这么产生了,仇恨越来越大,老死不相往来。两个部落之间天天打仗。
康熙多次派人劝架,都没有劝住。
清朝收复台湾后,再次派出使团到喀尔喀蒙古劝架。这次的劝架团成员非常豪华,不但有清朝的大官,还有西藏达赖喇嘛派出的高级官员。劝架团见到扎萨克图汗和土谢图汗之后,软硬皆施,心平气和的讲话、威胁恐吓各种方法都用上了,这两个部落这才承诺以后要和平相处,再也不打架了。
可是,面和心不和。
我们先看看喀尔喀蒙古这三大部落的地理位置:车臣汗部,东边;土谢图汗部,中间;扎萨克图汗部,西边。再往西边就是噶尔丹。
噶尔丹希望喀尔喀蒙古的这三大部落消停吗?当然不希望。噶尔丹希望他们越乱越好,越混乱他才能混水摸鱼,他才能趁火打劫。
噶尔丹暗中勾结扎萨克图汗,并极力挑唆三大部落之间的关系。土谢图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看到扎萨克图汗跟噶尔丹勾结在一起,并四处调兵蠢蠢欲动,他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豁出去了!
土谢图汗用计诱骗扎萨克图汗,并将其杀死,同时还杀了许多的扎萨克图汗部的台吉(贵族)。最重要的是他还把噶尔丹的弟弟给杀了。
弟弟死了,噶尔丹二话没说,当即点了三万精锐骑兵偷袭土谢图汗部。面对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土谢图汗部瞬间崩溃,他们的骑兵一败涂地,部民纷纷四散而逃。
除少数投降噶尔丹的喀尔喀蒙古部落外,大多数的喀尔喀蒙古部落被噶尔丹击败。噶尔丹仍对他们穷追不舍,想一口气吞掉喀尔喀蒙古。
喀尔喀蒙古的首领们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单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打败噶尔丹的。噶尔丹太强大了,强大到喀尔喀蒙古根本无法和他抵抗。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向北去投靠俄国的沙皇,二是向南投靠中国的康熙。
究竟是向北还是是向南呢?首领们产生了分歧。
这个时候,喀尔喀蒙古里大多数人认为:“俄罗斯素不奉佛,俗尚不同我辈,异言异服,殊非久安之计。莫若全部内徙,投诚大皇帝(指康熙),可邀万年之福。”
讨论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找相似的伙伴。
最后定下的方案是,向南,投靠清朝。
于是乎,喀尔喀蒙古往南跑,噶尔丹在后面追。
清朝接受了喀尔喀部的投降,但是噶尔丹还是跟在后面一路追击喀尔喀部。噶尔丹一直追到漠南蒙古的乌珠穆沁,在这里遇上了几万清军。
清军大将阿尔尼没把噶尔丹放在眼里,心想,“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不在西边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干什么。”
阿尔尼率领清军冲向噶尔丹的部队。
战斗很快结束,噶尔丹大获全胜,清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逃走。
噶尔丹看到如此简单就击败了清军几万大军,他心中乐开了花。
此时噶尔丹更加坚定了挑战清朝的决心,以前听说清朝的八旗大军所向无敌,看来都是假的,真实的战斗力不过如此,清军的战斗力就跟虫子一样,随便打打就能打败他们。
为了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噶尔丹甚至给北京的康熙皇帝送了一封信,信上说,“圣上君南方,我长北方”。
这就相当于向康熙下的一封挑战书,你在南边当皇帝,我在北边当皇帝,你能把我咋地?
乘着这次胜利,噶尔丹继续向南进犯。
这就来到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往南打到乌兰布通,直逼北京城的故事了。
康熙早就看到了噶尔丹的野心,对这种人,康熙做的决定是:少说废话,尽快消灭他。
康熙当即下令要御驾亲征噶尔丹,可尴尬的是,刚放出去话要御驾亲征,走了没多久,半路得上风寒,一直发低烧,只能“从诸臣之请”,先带着随从回北京。
准备回北京的第二天,康熙的二儿子,皇太子胤礽来看望康熙。康熙得了病,作为儿子,还是皇太子,胤礽怎么着也应该表现出很伤心的样子。结果胤礽来看望他非但不表现出伤心难过,反而在康熙看来胤礽心里很高兴的样子。
自己向来最喜欢的儿子这种表现,康熙心里很不高兴,这一不高兴,康熙也不想见到他了,赶紧打发他快走,眼不见心不烦,康熙让胤礽先带着人回北京。
胤礽走后,康熙随后也返回北京。
康熙回去了,但是前线上的仗还要打。这是清军主力和噶尔丹主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这第一次和噶尔丹主力交锋,清军分左右两路大军,共十万。
左路军的将领是裕亲王福全。福全是顺治帝次子,康熙的哥哥(康熙排行第三)。康熙的长子胤禔(皇太子胤礽的哥哥,胤礽排老二)作为左路军的副将,陪同福全出征。
左路军出古北口寻找噶尔丹主力。
右路军由恭亲王常宁(康熙的弟弟)出喜峰口寻找噶尔丹主力。
福全在乌兰布通与噶尔丹相遇。相遇之后不用多说,打就行了。
科技进步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看你的马跑得快不快了,这个时候主要是看你的炮轰得猛不猛。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有很少几次双方骑着马进行肉搏外,主要是互相往对方的阵营里放炮。只要谁放的炮多谁就占优势。
本来一路挺能打的噶尔丹遇上大炮一下子优势全没了。清军的火炮弹药比他的多。
其实噶尔丹本来和沙俄勾结在一起,沙俄答应要给他提供枪炮弹药的。不过康熙和沙俄在东北签订条约,康熙做出巨大让步,有一个条件就是沙俄不准援助噶尔丹。
沙俄得了好处,自己国内的事情还没搞明白,也没工夫插手别人的事,因此也没敢帮助噶尔丹。
虽然不能反击,但噶尔丹还是挺能打的。他带着人连冲带杀没有表现出败退的样子。因此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不过噶尔丹感觉到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还是要用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毕竟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
噶尔丹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这一次清军损失也不小。康熙的舅舅佟国纲在这次乌兰布通之战牺牲,这是清军阵亡的最高将领。
这场战争福全的表现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说他胜利了吧不对,噶尔丹的主力还在并且让他跑了;说他败了吧也不对,噶尔丹毕竟是打不过逃跑的。既然噶尔丹逃跑了,那就算胜利了。
“噶尔丹逃走了,我们撤退吧。”于是福全领着人撤退。
他这一撤退可好,康熙在北京勃然大怒,因为福全丝毫没有请示皇上,属于私自撤退。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不请示皇帝怎么行。
不过念在福全打跑噶尔丹的份上,还念在他是自己哥哥的份上,康熙没有过分惩罚他。只是扣了他三年的工资,撤销了他的议政权。
扣三年的工资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事。有时候皇帝惩罚大臣的时候经常说罚俸三年或罚俸两年之类的话,这只是表面上意思意思而已,就是向别人说明我已经惩罚你了。其实扣点工资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像这些大官,随便从什么地方捞上一笔就够他们好几年的生活费了。
福全被扣了一点工资根本不算什么,噶尔丹那才叫惨。噶尔丹在回家的路上并不平坦,半路上他的队伍染上瘟疫,因为这场瘟疫而死的人比被清军打死的人还多。
回家的路上走得不安稳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有家不能回。
原来,趁着噶尔丹不在,噶尔丹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端了噶尔丹的老巢。此后策妄阿拉布坦和清军配合一直和噶尔丹作对。
这小子之前就不服噶尔丹,现在可找着机会对付他了。
既然漠西回不去了,噶尔丹干脆留在漠北招兵买马以图东山再起。
趁着噶尔丹老实了一会儿,康熙赶紧开始解决一个大问题。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处理札萨克图汗部和土谢图汗部的争端。
土谢图汗部被噶尔丹追赶着,已经归顺清朝,而噶尔丹败逃后,札萨克图汗部也归顺清朝。可是两个部落的矛盾依然还在,几十年的血海深仇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几千年来,中原王朝对付北方游牧民族大多数是武力征服,可是这样却并不能解决问题,如何才能以最小的损失解决问题呢?
康熙想出了一个好方法。
他要和喀尔喀蒙古的王公贵族们到多伦索尔会盟。
来到多伦索尔后,康熙先让索额图去斥责土谢图汗的过失,土谢图汗跪倒在地,承认所犯的错误,甘愿受罚。
随后康熙开始和蒙古王公会盟。康熙端坐在正中,喀尔喀蒙古王公贵族在康熙右下侧列队,漠南蒙古王公贵族在康熙左下侧列队。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周围到处是黄金珠玉,气势恢宏,端庄肃穆。成千上万座行军帐篷如众星捧月般将康熙所在的帐篷围在中间,到处都站着身披铠甲手拿利刀的武士。
康熙先赦免了土谢图汗的罪责,接着让被土谢图汗杀掉的扎萨克图汗的弟弟继承汗位,成为新的扎萨克图汗。两个部落都得到了康熙的恩惠,这两人跪下谢恩,并答应和睦相处。康熙仿照漠南蒙古的例子,将漠北蒙古编为三十四旗,给予名号。
几天后,康熙和蒙古王公一起阅兵。康熙身披铠甲,亲自上马,挽弓搭箭,发了十箭有九箭命中目标,大家山呼万岁。“真神勇也!”
八旗官兵列队完毕,骑兵分列两侧,炮兵步兵在中间。康熙检阅完毕后,喀尔喀蒙古王公贵族和朝廷大臣站在两侧等待等待演习开始。阎崇年先生在其著述中详细描述了这次演习,“响亮的号角吹响后,先是步兵列队前进,角鸣声停,行进也停,如此反复,三进三停。突然号角声大作,所有骑兵,大呼前进,万马奔腾,声动山谷。随之,汉军火器营,枪炮齐射,声震大地。演习部队奔驰到康熙帝所在地的附近,戛然而止,整好队形。演习完毕,喀尔喀王公对于强大军容、庄严军威、严肃军纪、新式军械,感到惊异。炮兵又进行了出色的打靶表演。土谢图汗等悚惧失态,几乎躲避。多伦诺尔草原上空前的大阅,喀尔喀人为之震惊,为之慑服。”
如此恩威并用,终于使漠北蒙古臣服。
康熙激动地说,“蒙古部落,三皇不服,五帝不治,今与中外无别矣。”
除了邀请漠南、漠北蒙古外,清廷也通知噶尔丹到多伦诺尔会盟。噶尔丹知道这次会盟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干脆直接不去。非但不去,噶尔丹又大肆进攻臣服清朝的喀尔喀蒙古。
噶尔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康熙决定要再一次出兵征缴噶尔丹。
这次比上一次多了一路,有三路大军。
东路由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向西进攻,西路由抚远大将军费扬古、振武将军孙思克越过沙漠寻找噶尔丹的主力。
茫茫草原,噶尔丹要是藏起来一时半会很难发现噶尔丹的主力。但是这么多人出来是要吃饭的,要是一直找不到噶尔丹,粮食就会供应不上。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赶快找到他,与他速战速决。
中路军由康熙亲自率领。因为皇帝在这儿,所以中路军的人数最多,装备最好,声势最浩荡。
当然噶尔丹这次敢这么猖狂,他也是有恃无恐,他已经为他的狂妄做了充足的准备。
除了他自己招募训练的骑兵外,听说还从沙俄那儿借了六万鸟枪兵。鸟枪兵可不是光打鸟儿的,子弹打在人身上人也受不了。
仗着自己现在的家产,噶尔丹根本没有把康熙放在眼里。
噶尔丹在心里寻思,“上一次失败了是因为我准备不充足,这一次我的枪和炮都准备好了还会失败?”
这一次噶尔丹依然兵败如山倒。因为对方准备的比他还充足。
毕竟还是清朝的国力强盛,他们军队的气势自然也远远超出噶尔丹。当中路军逼近噶尔丹的军队时,噶尔丹军营里的人看到敌方人多势众,竟然有不少人丢掉锅碗瓢盆,扔下厚重的盔甲纷纷向后逃跑。
清军一路追击,西路军的统帅费扬古在昭莫多一带遇到噶尔丹主力。
费扬古,清初名将。满洲正白旗人,顺治帝所宠爱的董鄂妃的弟弟。
费扬古先让几百名看起来病恹恹没什么战斗力的士兵前去引诱噶尔丹。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病兵套不着噶尔丹。
噶尔丹和清军交战,对这些清兵正在气头上,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光,现在要到嘴的肥肉可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果然,噶尔丹领万余人追击这些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