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择微笑接过:“谢谢老板,结完酒钱我就会送上来,还需要有人给您推荐酒吗?”
“这倒是不用了,我和你一起下去。”老板这么说,“至于思蕴,你跟我回去。”看都不看一眼库菲尔·思蕴。
话完,就先开门出去,黑衣保镖在门边严阵以待。
嚯,还不止一个,左右两个,挺像门神。
“老板。”这个说话的就是开始带着人的那个黑衣保镖。
“说。”老板走在前面,两个保镖跟在身后。
苏玉择和库菲尔·思蕴两个小配角被隔开与老板的距离。
“我说,你舅舅一直都这样吗?”苏玉择瞄了一眼前面几人,和思蕴(就这么喊了)小声私语。
“不是,这是装13,你顺着就好。”思蕴也小声回话,“你刚刚胆子可真肥。”
这是一个不大懂汉语深意的崽。
“难不成我还真把自己卖了?”经过时间和校园烟火的浸染,苏玉择已经活跃多了。
“我舅舅就是专制,你离他远点就好。”思蕴这般建议。
“说我什么呢?下楼梯看不看路了?”老板板着脸看着后面那两个说话,还以为听不见的小家伙。
“看。”思蕴条件反射的回答。
老板的皮鞋哒哒在木质楼梯上,这酒吧的楼层包厢还是挺走文艺范的。
苏玉择利落的划走一千七百万,吧台的收款机都卡了一下。
把卡恭恭敬敬的递还给老板,微笑摆在脸上。
“您好,多谢您的消费,如有需要可以直接寻吧台侍者,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苏玉择觉得自己很完美的表现出自己作为侍者的态度。
去后面的换衣室换衣服,干脆利落,不留拖延。
混在群魔乱舞之外的老板轻笑一声:“呵,这小子还很有趣。”
噫,思蕴有些发冷的抖了一下,看到自家舅舅将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正如中国话说得好:五米休矣!
苏玉择要是在,大概会纠正一下,但是他不在,也就这家伙汉语有时候都不知道偏到哪个犄角旮旯里。
回到租下的小屋,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开门后的第一眼,是客厅,隔着玻璃门的是厨房,再往里有个浴室,浴室的隔壁就是睡房。
这个时间已经是夜里快一点了,这段时间养好的身体对这种颠倒的作息还有些不大适应。
在学校的这几个月,住在戚家的大别墅,吃喝也是极好,工作很轻松,还可以学习,还有这戚家作为靠山。
这样的生活许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但是,他是苏玉择,他是苏折音,是小山村里的破落户苏玉择,但他也是,也是……那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苏折音。
开始对于戚家的印象的确不完美,也不好,但是越是时间长了,苏玉择已经喜爱上他们的生活。
可,少年雄心壮志长,万里江山皆如画。
不说的这么文雅,就是中二,却比中二要放得更长远。
在学习保持的同时,也该有些资本去远行。
又是一日凌晨,从酒吧下班归来。
这几天倒是没碰着那个老板,也没有顾信或者安臻任何一人去联系他。
这是苏玉择已经发了朋友圈,表示自己会有十五天没有消息。
说来也是奇怪,那两位天天黏糊着苏玉择,对于这半个月没有消息却是没有深究到底。
凌晨的风就慢慢有点热了,果然是可怕的暑假时期。
今天归来的苏玉择,眼睛有些湿润,走路还算稳当,只要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酒味,是一种香醇的酒味,不大也散不掉。
开锁进门,啪嗒一关,玄关灯亮了起来,在客厅这边的窗帘透着风微微吹起。
“!”躺在沙发上的一坨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红?还亮闪闪的?
苏玉择醉的不深,看到这一幕立马就酒气飞散。
“起来,你霸着我的沙发是什么意思?”苏玉择踢了踢这团红布。
“唔啊。”红布拉直了一下,传出懒腰的声音。
“嘤嘤嘤。”来自红布的偷袭,一把裹住苏玉择大半身子。“你这么久出现,我都快忘记你了。”
红布的声音软软哑哑的,带着半醒的睡意,很像小孩的声音。
“奏~开~”苏玉择被挤的变了声音。
双手使劲把扒在脸上的红布下的脸推开。
废了好一番功夫,这红布终于不黏糊离开。
红布有浅浅的光泽,理好来是一件大红的嫁衣,纯色的大红嫁衣,没有龙腾,没有凤翔。
宽大的袖子,是一身古式嫁衣,衣服的主人是一个小孩,看上去也就十几岁,和苏玉择差不多,主要是娃娃脸,软嗓音。
“我难得从鬼界来找你,你这么没情没义,不讲是非,喜新厌旧,另结新欢,不可原谅!”男孩生气的指责他。
“呸”苏玉择按捺不住的暴脾气哟,“你个老鬼,谁知道千儿八百岁了,还装小孩,不要脸!”苏玉择伸出手,支开自己和男鬼的距离。
“还有,你离我远一点,你家那位,我可惹不起。”嘴角的笑变成了哭笑不得。
“没,这段时间鬼界忙得很,他才没空搭理你。”男鬼,也就是现任鬼界鬼王的夫后,寰星。
“这就好,”苏玉择后发的酒意上来,坐在沙发上揉揉脑袋。“你来干嘛?”
“我给你砸碗孟婆汤过去,你开玩笑呢,你让我来的。”寰星絮絮叨叨,不等苏玉择开口,“几个月前鬼界收到一个女鬼,她身上有你的气息,很有可能是你送下来的,安顿好那鬼之后我就来找你了。还有你,老换地方,我都闻不到你的味道了,这不,刚好找到这儿。”困得慌,就睡,睡了一下下。
“那真是辛苦你了。”苏玉择毫无诚意的表达。
“瞎扯,你怎么回事儿?”寰星一屁股挤到苏玉择边上。
“就是遇见了顾子瑾,安云怀。”苏玉择轻声。
“顾子瑾那个垃圾!他在哪?我去弄死他!”寰星的气愤直接行动表现。
“不用了,我,我的记忆还不大清楚,我只记得因为他剃度,因为他摔了琴,再有其他的,我没有记忆。”苏玉择有些头疼,“云怀,云怀我见到他的时候很安心,很快乐。”
“这是怎么回事?”寰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