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怔怔的走出这个清雅的小院,脑中不断回放着刚才老和尚的话音,不知不觉中走出了玉佛寺的范围,却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若竹一边走一边想,老和尚说她来到这里是天机,说要她好好的呆着,不要多想,究竟是什么原因?
回想着在这里的人与事,她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在这里,唯一一个让她有了牵挂的,就是远去天山,为她寻觅良药的寒予,而寒予与戚炎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特别。
但是……
“小妞长的挺标致的嘛,怎么了,要不要哥几个陪你玩玩?”
猛然间,猥琐的话音传入若竹耳中,待她反应过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围在她身边,其中一个还伸出粗糙的手摸上她白嫩的小脸。
“啪!”伴随一身脆响,若竹狠狠打在那龌龊的手上,一脸鄙夷:“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呦嗬?这妞够辣的嘛,哥几个喜欢。”
一群人缩小了包围圈,其中几个锢住若竹的手脚,为首的那个动手撕扯她的衣衫。
若竹想到他们的混混模样,猜想他们并非单纯为色,忙停止了挣扎,对带头的大哥说:“这位大哥,你看我也就是一个小女子,你是需要钱还是什么?要钱我这里有,只要你放过我!”
那带头的男人龇着黄牙,一脸的猥琐:“小妞,爷们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花钱要大爷们玩玩你,你就认命吧!”
说话间,已经扯开了若竹的裙带。
竟然有人要对付她?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何必!
“大哥,既然是有人花钱,那你总让我弄个明白!就这样,我也不甘心啊!”若竹想着法的,若不能阻止这帮人玷污她,那她就要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她!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是雇主是谁吗?”男人倒还满讲义气,不过看着若竹可怜,透了一句:“看你这狐媚子样,想嫁豪门?”
说着,大手在若竹的衣料上肆虐。
挣扎着,若竹的声音由强变弱:“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混蛋!”
锦缎缝制的衣裙在混混的辣手下,很快化为一缕一缕的布条被随意丢弃,绣着朵朵荷花的水色肚兜逐渐暴露在泛着寒气的空气中,高耸的双峰若影若现,若竹白皙的肌肤在这淡淡的颜色衬托下,益发剔透,那因为气愤而涨红的小脸更加娇艳动人。
“这妞还真是极品。”一旁的小混混在旁边看得直流口水,一个个眼中露着****,“大哥,等你享用完,别忘了哥几个!”
“忘不了!”说着,那****大手伸向若竹最后一件衣物。
一粒石子不知从哪里飞出,好巧不巧,正好砸在那个黄牙混混手腕上。
“啊!”
混混捂着手腕杀猪般的嚎叫起来:“谁?是谁敢暗算老子,给老子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就不怕官府吗?”沙哑的声音传来,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轻盈落地。
是他!
若竹的心定了下来,一直在挣扎的手脚也停留动作。
虽然他只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但他的声音,他的身影,她牢牢记住了,如刻入脑中般牢牢的记住了,不管他发现她不是真的若竹后是什么反应,但至少她现在安全了,从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来看,这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那帮小混混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若竹靠在一棵粗大的槐树旁,双臂环膝,不住的颤抖。
黑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披风,将若竹紧紧的裹住,搂在怀里,满眼疼惜,还有后怕,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低哑的嗓音柔声劝慰:“没事了,没事了。”
若是他晚回来一天,若是他晚到了一步……他明亮的眼中慢慢凝起一层戾气。
若一个寻到亲人的小孩,若竹埋首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别人穿越到古代,都是吃香喝辣,过得如鱼得水,而她却要这个没有人权、等级森严的地方挣扎。公平?什么才是公平?现代社会没有所谓的公平,但她有爸妈,有朋友,而在这里呢,她除了有红杏,还有谁?
从呜咽到嚎啕,若竹在黑衣男子怀里放肆的哭着,多日来的压抑在此刻得到宣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男子心中奇怪却不敢开口,他的心被她的哭声搅乱了,揪在那里一阵一阵的疼。
他没有心情去想为何她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荒凉的小树林中,为何向来不在人前落泪的她会在他的面前梨花带雨。他只是搂着她,紧紧的搂着,希望她能知道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他。
哭够了,若竹从黑衣男子怀里爬起,抹干脸上的泪水,挂上招牌式的微笑:“谢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还有那天赠药之情,我铭记在心。”
黑衣男子看着她,慢慢蹙起了眉。
“那天,你说,若是我不想继续为景家做事,你就会带我离开,是不是?”想到那天晚上,他匆匆离去前留下的话,若竹想到了离开。
“不错,你想走了?”黑衣男子挑眉,声音依然低哑。
“是!”若竹的回答,很是坚定。
看着若竹的坚定,黑衣男子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很快的答应:“好,我带你走!”
听到了他的承诺,若竹大喜,一下子蹦了起来,很是兴奋:“太好了,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救星!”
然而,后面的事情,却出乎若竹意料之外。
黑衣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不客气的将她扯到面前,声音虽低,却凌厉:“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冒充若竹究竟有什么意图?若竹她人究竟在哪?”
纤细的手腕被握得生疼,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不让痛苦的呻吟溢出口中,若竹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我就……就是……若竹。”
“胡说!”黑衣男子好看的眼中流露出危险的味道,“若竹是一个不会情绪外露的人!哪里像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以为你长得与她一样,就可以混进戚家吗?戚炎会被你骗了,我可不会。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男子空着的手猛然袭上若竹的颈项,扣住她颈部两侧动脉,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浓浓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