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想要见我?”在回到银十字军总部,收到第一个任务后,我惊异地问道。
“是的,沙华,”叶子中将点了点头,现在的她也已换回了那一身白色的军服,“据照看她的相关人员表示,这是她恢复过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放心好了,娜佳是个好孩子,这一次也只是因为被人利用了,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另外我就在审讯室外面,出现什么事情也会马上进去帮你的。”
“可,为什么是我?”
“…我想,估计,和辉有关了。”
说到这里,我和叶子中将走过走廊,来到了审讯室的门口。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地球星处局的审讯室,被审问的人是我。而那时也是第一次我见到“她“记忆中的男主角的时候,也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因为现在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子中将向门口的两个警卫人员出示证件,在确定可以后便朝我点头示意;我也点头回应,上前一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摁门把手上的开关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在里面,一个系着长马尾的女孩儿已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她的脸色发白,大概是依然受锁痕影响的缘故。见我进来,她便冲我一笑,丝毫没有了之前对我的那种敌意。
“对不起,让你和我在这里见面了,本应该找个更合适的地方的。”我没有让自己坐在她的对面,而是把椅子移到她的旁边坐下,因为我并不希望产生疏远的感觉。
“请不用这么说的,沙华小姐,他们也是考虑到我的状况,而且我也不希望伤到别人。”她又是一笑,是那种孩子的笑容,完全不会让人产生丝毫的疑心。
“好吧,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笑着向她回应,接着询问她的情况:“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吧,络博士告诉我,他已经解析出了锁痕的运行方式,并研发出了相对应起效果的装置。我是第一个试用的,而现在感觉锁痕对我的控制正在消失,当然,我还处在观察期。”
“第一个试用的?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呢,娜佳。”
她听着,脸颊微微红起来。她向我说了声谢谢,但之后又低下头轻声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
“嗯?”我轻轻发出鼻音,表示我在听。
“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沙华小姐。银十字军不是说进就能进的,需要有过人的实力…”她的同光落在放在腿上的正在上下拨动的双手,接着叹了一口气,又继读说道:“然而我却是个例外的人。”
“例外?”
“是的,例外。我没有过人的能力,虽然我在辰宁时各类成绩都很优秀,但我却没有成为银十字军最该有的东西——上战场时该有的胆气——我惧怕战场。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病,当然我也因此接受过许多心理医生的治疗,可结果都是毫无起色。很快,我周围的人也发现了我这一事实,对我的态度自然而然地变得越来越差。正当叶子长官要递给我辞退信时,前辈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缺一个愿意待在后方的副官。”说到这儿,娜佳又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是不是很奇怪,沙华小姐?前辈就是这样,总会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也这样留下来了,尽管我并不是很愿意,但是如果能让我在待银十字军我就很知足了,更何况比起其他人,前辈一直对我很好。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前辈也总会表现出一种不屑。”
看她如此开心地讲述着这些,我也跟着一笑。我承认,这的确是辉的风格。大概这就是他吸引人的地方吧?
“可你为什么后来会安装锁痕呢?你之前…还在报告中提到是自愿的…喔,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应该是知道那个东西跟逆者有关的,怎么会…“我尽可能地小心把问出这个问题,以免对她产生什么刺激。
“没关系的,沙华小组,我不会在意。是的,我知道那个锁痕与逆者有关,所以在开始时我并没有接受,但是后来,你出现了,沙华小姐,是的,你不必惊讶,我现在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本以为你不会对我和前辈有什么影响,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儿。我自然也明白,我是没机会赢的,可是我还不想放弃,所以…所以我接受了锁痕,但结果…差点儿害了别人,还有前辈。”
“娜佳,其实…“我明白了什么,想要解拜,却被这个女孩儿一个手势止住了。同时她重新抬起头,长长的马尾辫随之向后一甩,之后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又是对我一笑。
“嗯…说真的,沙华小姐,我真的好羡慕你。你有能力,有胆气,还可以一直在前辈的记忆中。前辈果然是个好人呢,上帝都让你来到了他的身边。现在,我的失败,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了。”
“娜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我现在说什么都会伤害到这个女孩儿一样。她也没有在意,而是与我拥把,接着站了起来。
“谈话结束了,沙华小姐,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缘再见。”
“什么意思?!”我意识到不对劲儿,“你要去哪儿,娜佳?”
“不知道——不过就是要离开银十字军。我伤害了你们,我不该再待在这里了。”
“不,娜佳,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因为…”
“但有我的责任,而且我自己也想出去走走了…能替我向前望告别吗?曾作为他的副官,却做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丢脸呢。所以拜托了,沙华小姐。”
“…“我犹豫地看着她那单纯的眼睛,最后决定不告诉她那些事实,“好的,我会的。”
……
“娜佳是个好孩子,看着在警卫带级下渐渐离开的娜佳,我重复了一遍叶子中将之样对我说的那句话。
“是啊,只是她的父亲领她走错了方向,“站在一旁的叶子中将点了点头,“说真的,我觉得你做得对,一些事情还是先不告诉她为好。”
“但事情总会被揭开的,只希望那时她不会怪我。”
“你也是在为她好,不是吗?毕竟娜佳这孩子…如果知道了太多,可能还会对她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我相信到那时她会明白的。”见我没有回应,叶子中将又戳了戳我的胳膊:“好了,不用再多想了。我们也走吧。”
“叶子中将,我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