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轻笑着望着俏脸泛红的人儿,伸出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口气里带着淡淡的不满的意味:“小姝,你不乖了,现在跟着奶奶学淘气了。”
简姝更觉气愤,她扬起脸怒视着他:“你才淘......唔......”
未尽的话就被他如此吞进了肚子里。简姝拿手推他的身子,被他一把扯住双手困至头顶。乱踢的双腿被他的遒劲有力的双腿压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头被他扣着,嘴唇被他含着,四肢被他缚着,简姝泄气地放弃了挣扎,任他为所欲为。
他总是能这样轻易就治服了她。
石苇杭急切地索取着她的甜美,炙热的唇终于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终于施舍般放开了她的唇。简姝无力地瘫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汲取新鲜的空气。
石苇杭的唇继续沿着她优美的下巴一路往下,吻上她细长的脖颈,不停地吸吮啃噬,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她厚厚的衣服阻挡了他继续下去的脚步,他的唇在她的漂亮的锁骨上碾转留恋,渐渐的还是觉得不够。他忽然伸出手一下下快速地扯开了她的外套的扣子,一手向后滑向她的背,微微托起了她,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她的外套,扔到了地上。手从她的毛衣下摆探入,一把抓住了他企及许久的柔软,大力地揉捏起来。
简姝愣了一下,脸立马涨得通红,那里连她自己都没有这么触碰过,如今却被他握在手里又揉又捏的。
“苇杭.......你停......嗯!”他一把把她的毛衣往上推到了脖颈,低头就吻上了那两团柔软。简姝身子猛地一颤,要拒绝的话变成不受控制冲口而出的呻‘吟,她羞臊得不能自已,拿手去推他的头,被他从下面伸出的手捉住一起探向了她的胸口带着大力地揉起来。
简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闭着眼咬着唇,不想又不得不忍受着这羞人的折磨,只期望他能快点儿结束。可他偏偏对这个地方乐此不疲,她想推他,偏偏手脚都被他牢牢锢住,只能胡乱扑腾着身子表达自己的抗议。
她只顾想反抗,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反而把自己置身更危险的境地。
滚滚的情潮来得如此的迅速而猛烈。身体先于意识有了反应。石苇杭低头看着身下这个衣衫凌乱,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小女人。目光越来越暗,他的喉头不住地上下剧烈吞吐着。他知道他想要她,迫切的。
这个想法在她不顾一切地往他睡衣里钻的那一晚就产生了,并且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一开始冒出的星星之火,渐渐地如见了风的炭火般越烧越旺,但却一直被他稳定地控制在炉火的范围内。
然而现在事情却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从他看到她的日记那一刻开始,他好像突然就失去了他一向自信满满的那种控制力了。心炉崩裂,星星之火猛地在这一刻就迅速演变成了不可控制的燎原之势。
她爱了另外一个男人八年,并且一直没有停止。他嫉妒,发狂,然而更多的是无措和无力。
她给他的感觉就像身边的空气一样,虽然每天在他身边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抓不着。所以就迫切想从其它方面紧紧抓住她。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地抱着她,凶狠地吻着她,但却怎么也填补不了那种来自内心最深的空虚和无力。
他迫切要什么来填补它,但他知道绝不是占有她。他不能,更不可以。她不愿意,他更加不愿意。不愿意不是不想,只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在不确定她是否对他存有同样的心思或者冲动之前,他不会动她,更不会强迫她。对于她,他有足够的耐心。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抵着她的额头剧烈地呼吸着。
世界在那一瞬间静止,简姝的呼吸一滞,身子彻底地僵住,脸色瞬间爆红,她再傻也知道抵在小腹处的东西是什么。
石苇杭以绝对的优势禁锢着她,这让她蓦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她害怕他下一秒就会突然发疯地扑向她然后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他一向爱这样出人意料地忽然对她发动攻击,每每带给她的都是措手不及慌乱无章,最后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唤了一声苇杭,没人应。她伸出手试探着拿掉了他放在她胸口的胳膊,石苇杭还是没什么反应。她暗暗松了口气,小心谨慎地往一点点往后撤着身子。
她微小的动作牵动了两人相贴处,轻柔得如同抚摸。石苇杭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按住了乱动的她,急速地喘着气儿:“别动!再动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嘎!简姝立刻噤了声,僵直如死尸。她爆红着脸闭着眼睛,屏着呼吸,任他火热的呼吸烧灼着她的脸,和他一起等他喷薄的欲望慢慢冷却。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石苇杭终于恢复如常,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抱起她给她穿衣服。
房间里静的出奇,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他的动作发出的声音,这长久的沉默压抑而暧昧,简姝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你今天想吃什么菜?我一会儿做给你吃。”
石苇杭把她的毛衣拉下来,一边用手指一下下梳理着她的头发,一边轻轻地说:“什么菜都可以,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的声音带着股子动情时独有的沙哑和低沉,简姝不受控制地脸红了一下,她抬起头望着他:“那宫保鸡丁可以吗?”
石苇杭起身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给她穿上,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低头附在她耳边道:“可以……我帮着你再多做两个,一会儿你去把布谷风叫来一起吃。”
“啊?”简姝愣了一下。他不是一向都讨厌和布谷风一块打交道吗?每次布谷风来,他都是恨不能把他扔出去。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这样想着也便这样问。
石苇杭顺手把她垂落的头发拢到耳后,露出怀中那张犹泛着淡淡红晕的清丽的小脸,紧了紧手臂,一直压抑烦躁的心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清明舒畅了。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是你的好朋友,我总要尊重。而且,我说过了,我不在乎你对他的感觉,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我会一直守着你,爱着你,直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他这话是在对她说,然而更多的却是对自己说。
不管她爱谁,不管她心里藏着谁。她现在在他身边,被他抱在怀里几乎吃尽豆腐。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将来会是他的的老婆。不管她心里多爱那个人,对那人有多么的念念不忘,多么的恋恋不舍,她归根结底总是属于自己的。现在是,以后更是。
他还有长久的一生来陪她。她爱了那个人八年,他大不了用再一个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使她忘记那个人。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等她出去,他才拿出包里的那本日记本,沉默了一下,他走到书架处。
在书架的顶端他果然看到了另外那一本大学的,他顿了顿,把手里的那本也扔了上去。想了一下又踩到了凳子上,把它们都往里推了推。
有些事,就让它如同这两本日记一样,尘封在这个角落里吧。日子久了,总会被遗忘的。
没有什么不可忘记,一如没有什么会永远一成不变。她防卫得如铜墙铁壁的心他都能砸出一个洞来,硬是让她接受了他伸出的手和他走在了一起,那么他也可以让她慢慢地接受他的心。所需的,只是时间问题,而时间是一个沉默而拥有惊人力量的东西。
对于她,他一向耐心十足。她退一步,他就前进两步,她退两步,他就前进三步,他总能把她紧紧地扣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