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心焦如焚,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掏出了手机给石苇杭打电话:“你在哪儿,苇杭,你快回来。”
“我在公寓外面那条街上,马上就到家了!怎么了?”
“谷风他生病了,他昏迷了......我弄不动他。”
“......好,我马上就回去。”
简姝挂了电话,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儿底,顿时也不像刚才那么慌乱无措六神无主了。
她放下了手机,快速地又跑去洗手间洗毛巾,此时忽然听到客厅一声巨大的呕声。她连忙跑回来,正看到布谷风表情痛苦地趴在沙发上呕得厉害,地上已经一片狼藉,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酸酸的味道。
大抵是中午还没有吃饭,呕出来的都是酒水和胆汁。他憋红着脸,手紧紧地揪着胸口,仿佛要把胃都给呕了出来。
简姝看到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生气,她跑回客厅,把毛巾扔在沙发上,扶着他的肩膀,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没有吃饭还喝这么多酒,胃是别人的吗?这么没命地糟蹋它!”
等他吐完了,简姝扶着他让他慢慢地躺回沙发上。胃里的秽物吐出来了,他的人仿佛也清醒了许多,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是没有说话。只是脸还是一无既往的红得厉害烫的厉害,这证明他的烧还没有退,幸好石苇杭一会儿就回来了,简姝倒也没太担心。
脱掉了他沾染上脏污的鞋子,扔进了洗手间,抬起他的两条腿全部放到沙发上,把他扶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布谷风一动不动地任她处置,红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简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扳起他的头,用湿毛巾不温柔地擦着他的嘴巴,伸手把他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又把他的脸来回擦了一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些年来光见年龄长了,其他什么都没见你变好一点儿!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她只顾不停责骂他,拿着湿毛巾不停地给他擦拭着物理降温,完全没发现布谷风看着她时越来越暗的目光。
布谷风头脑发涨,意识迷蒙,身体更是热得厉害,像是掉进了一个滚烫的油锅中,来回的煎炸翻熬,又像是进入了一个密闭的蒸笼,任他如何的挣扎逃脱都始终不得其法。朦胧中只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脸上不停地游动,他一把按住脸上的那只小手,舒服地笑了笑:“百卉......”
一提到这个名字简姝更加来气:“你心心念念的百卉已经走了,她抛下你去上班了!关键时候还是我这个丑小鸭请假回来伺候你!”
布谷风什么也听不到,只拿着她的手在脸上不停地磨蹭,“百卉......呵呵......”
简姝气得不能自已,一把抽掉自己的手:“百卉百卉,就知道百卉!我不管你了,你让的百卉过来伺候你吧!”
她说着一把把毛巾扔在了沙发上,转过身就走。腰上一紧,一个天旋地转,人被忽然坐起来的布谷风一把拉住托上了沙发压在了身下。
简姝完全懵了,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羞,伸手推他:“布谷风!你发什么酒疯啊?”
布谷风紧紧地压着她,脸在她冰凉的脸上磨蹭,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百卉,我好热......”
简姝心里一凉,一种隐隐的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她奋力挣扎起来,“布谷风你千万别乱来啊!你......啊!”
他一把抓住了她乱挥舞的小手,张口咬在了她的脖颈,生生打断了她的话,而他的已经开始大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简姝心跳一滞,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一把推开了他,逃命一般往门口跑去。门在她的手触上门把手的前一刻被身后忽然出现的一双手堵上,胸口一痛,人已经被压到了门上。
布谷风打横抱起乱扑腾的她,一把把她扔在了沙发上,欺身而上,一手制止住她乱挥舞的胳膊,一手又开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四肢被困住一动不能动,简姝睁着眼流着泪,心仿佛掉进了无底的冰窟。布谷风好像着了魔失了心智一样,完全听不到她的话,看不到她的反抗,动作变得越来越粗暴。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简姝的嗓子都喊哑了,他却是越来越不知停止,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肆虐了整个沙发,意识卷入无望的漩涡,她似乎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大喊:“苇杭......救我......”